本来陆风白还想陪着秋辞四处玩一玩,但是他的腿并没有好全,秋辞也不忍心,让他一个伤残人士陪着她四处乱转,下了车就朝她挥了挥手。
陆风白无奈的笑了笑,似乎不太想走,歪着头看着秋辞,模样像极了孩子。
秋辞敲了敲玻璃,说道:“你快点回去吧,好好休息,等腿好了,我们再出来玩。”
陆风白本想看着她进去的,现在她都这样说了,只好发动车子,将走之际他捏了捏秋辞的鼻子说道:“等我。”
“恩。”
秋辞快步朝宿舍走去。
陆风白做事一向是说道做到,做事不脱离带水,他不明白失去记忆的他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懦弱,懦弱的自己都想扇自己几巴掌,但是好在自己回来了,失去的勇气,也回来了。
连死都不怕的陆风白,还会在惧怕什么?
车子直接开到公司的楼下,陆风白拄着拐杖不急不缓却气势不减,一步一步的朝公司里走去。
陆知义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低着头看着文件,陆风白进去之际陆知义却连抬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见到这样的陆知义,陆风白似乎毫不在意,或者说这么冷淡的父亲,他早已经习惯了,他对这个亲儿子,似乎那个朋友之女更像他的女儿。
陆风白坐在沙发上,一副谈判的姿态坐在那里,与其说是谈判,今天更像是来陈述一件事情的,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明意味的嘲讽:“爸,我不想在公司工作了。”
听到这话,陆知义这才抬起头看着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很重要吗?”陆风白看着他,从前不论怎样,他的眼中看着陆知义都是带着几分惧怕的,而现在却更多的是嚣张。
陆知义放下手头上的东西,靠在椅子上看着陆风白:“你要知道这个公司以后都是你的。”
“给我?”陆风白很惊讶的看着他,随后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恩……这个倒是挺诱人的,不过……”
他顿了顿,拿起一旁靠着拐杖,指了指玻璃窗外刚走过的徐菲飞说道:“或者我可以理解为,是给去了徐菲飞的陆风白,而不是你的儿子陆风白。”
讽刺,一点也不带掩饰,陆知义没有一凝,那眼中仅剩的平和也化为了厌恶:“日子我已经选好了,一月份你们就结婚。”
陆风白放在拐杖,杵在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陆知义的面前看着他,居高临下,那姿态恍若一个王者一般,君临天下气质摄人:“爸,你真的这么想我和她结婚吗?”
“你想说什么?”
陆风白低头嗤笑:“那我就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和你说说吧,爸,我对菲飞没有爱情,那种与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的痛苦……爸,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了吧,到头来我日子不好过,徐菲飞也不会好过的。”
他虽说的诚恳,可是那眼神中更多的是嘲讽、轻蔑和放肆!
陆知义脸色却愈加的难看:“我们不一样,她和……”陆知义也顿了顿:“她们也不一样,至少我看的出来,你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爸,你可真自私。”陆风白的语气充满了厌恶,可是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听的陆知义浑身难受。
“我和她这个婚……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对我自私,我也不会对你宽容的。”陆风白说罢转身便走出办公室。
陆知义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那眼中的阴霾却更加的深,他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年轻的女孩。
又是因为她?
陆风白出去之后,给言裕皓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陆风白便跛着脚去了一家游戏公司面试去了。
言裕皓在电话里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终于有一天能看见你和我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了,在电脑面前浴血奋战。”
“自食其力总是比不劳而获的要强。”
“你在你爸的公司不也工作吗,而且还轻松,怎么不做了?”
“欲先攻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能力才能和别人谈条件。”
言裕皓朝天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和你爸这点事情,搞的就像打仗一样,父子两哪有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就行了。”
“恩……父子吗?我们应该都不想与对方有这种关系。”
“瞧你说的。”
“算了,工作……谢了。”
“不客气,谁让咱门是兄弟呢。”
陆风白挂了电话,从车里走了下来,拄着拐杖去了一家咖啡厅里坐着点了一杯咖啡。
送过来的是一个小姑娘,眼神有些躲闪,陆风白看向她时她的脸瞬间红了半边天,陆风白朝她轻声说了声:“谢谢。”
小姑娘红着脸摇了摇头,羞涩的低下头离开了。
陆风白看着她这般模样,像极了刚认识时的秋辞,那时的她也是这般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不过不同的是,她似乎是天性如此,而秋辞是因为有一道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为了避免伤口疼痛,她选择了独自一人躲起来承受。
“阿宝,那个帅哥怎么一直看着你,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旁边扎着马尾的女孩惊讶的拍着那个叫着阿宝的女孩问道。
本来脸红还未消透的阿宝,听到她这么说,脸再次红了起来,撇过头看了陆风白几眼,果真发现他再看自己,脸却愈发的红了,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陆风白低着头看了看手表,然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