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君暮落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懒懒的问道:“爹爹,有四哥的消息吗?”
君临豪摇摇头。提起君牧尘,君临豪就是不由的伤心和懊恼,眼里布满忧伤,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仿佛一下就苍老许多。
“爹爹,再过一年我就要笈笄了,不知道爹爹有何打算?”
君临豪也是一筹莫展啊,眉头皱得愈深。
君牧尘从小天资聪颖,很是得君临豪喜爱。可是,这儿子失踪了,成了君临豪心头的一块病,每当提及,心头便隐隐作痛。
君暮落看他样子,定是又在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君牧尘。可她不想一直假扮君牧尘,毕竟这风险太大,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搬家了。
可是君牧尘的失踪对君家而言也是一件大事,稍有不慎,君家便跌入万劫不复之地,世世代代亦不能翻身。
她知道这是件两难的题,难以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无论是哪一种,君家都要遭受一定的重击。
虽然扮演君牧尘是一个好法子,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爹爹,我知道如今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让君家全身而退。可是,我扮成四哥总不是长久之计,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是啊,不是长久之计。”君临豪重重的叹了口气,闷声说道,“一步错,步步错,落儿,是爹爹的错,爹爹当初不该让你……唉,都是爹爹糊涂啊。”
当初,如果君牧尘和宫令消失不见的消息一经传出,君家就会陷入重重危机。
君暮落不经意的伸手摸了脖颈上的绸缎围脖。饶是初春时节,气候还是有些冷意,传闻君家四子体弱多病,戴上围脖也无可厚非,可只有她才知道此中真正原因。
她说:“阿爹,我终究不是男儿身,如今我已14,此时的四哥应该不会成长的如我这般瘦小,再者,男人该有的喉结……我不可能做到。我围上这绸缎,就是为了遮掩那不可能有的东西。”
闻言,君临豪虎躯一震。
是啊,若不是今日落儿小心,定会露出破绽,闯下大祸。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君家不陷入危险境地呢?
君临豪实在想不到。
君暮落亦没有什么好法子。
两人都陷入沉思中,书房内一片沉寂。
最后还是她开口打破那份寂静。
君暮落露出甜甜一笑:“爹爹就不要再伤神了,这件事我们慢慢想,不着急,说不定哪天四哥就回来了,我们就什么不用想了。”
“好孩子,是爹爹亏欠了你。”
君临豪紧促的浓眉,愁容的脸庞,就像那浓浓的迷雾,怎么也无法散去。
他对女儿有愧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可自己的女儿呢,三年来一袭男装着身,不曾踏离君家半步,日日夜夜守在闺房。
是他,让女儿失了女孩子该有的那份少年乐趣。
与此同时,君暮落的心里也在嘀嘀咕咕。
君暮落:“……”阿西吧,我是来商量大事的,怎么最后感觉我是来添堵的呢,满满压郁的低气压,扛不住啊,迅速撤离!
“爹爹,莫要再徒增烦恼,我先回房了,gdbye!”
一溜烟,就跑出书房,没了人影。
留下君临豪一脸的懵逼。
女儿,狗得拜是啥啊?
转眼间,她就已经跑到后院的花园。
君暮落没有直接回听落汀落院,而是爬上了一座假山。
本来是要直奔汀落院的,奈何路过花园的时候听见了假山后面一些奇怪的声音。
有八卦,怎么能不深扒啊?!于是,她寻着声音,爬上一处隐蔽性还可以的假山。
“三爷,我人都给了三爷,三爷不要抛弃奴婢。奴婢会好好伺候三爷,三爷不要不要奴婢……”
长相不算出众,但是也几分媚色的贱婢此刻正死死地紧紧地抱着男子的腿不撒手,哭哭啼啼的,深怕自己的声音小了,引不来围观群众。
君暮落撇撇嘴,真是好心机啊,都选在假山那么隐蔽的地方,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居然还要大声嚷嚷,真是不怕死。
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就像是一个机器,面无表情,说话也冷得要命。
他说:“闭嘴!你若再敢大声喧哗,我让你一辈子也开不了口。松开!”
“三爷,三爷,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奴婢愿意一辈子追随三爷。三爷莫要嫌弃奴婢,奴婢清白之身都被三爷要了去……三爷,三爷不可这样抛弃奴婢。”
奴婢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他忍无可忍,一脚踢开他。
君暮落趴在假山看得津津有味。哇喔,主子和奴婢的奸情,居然被她撞见了,电视剧里这桥段演的不少,可就是没有现场版的体验好啊……果然现场版的体验最棒啊!怪不得现代有什么现场演唱会,体验感觉一流啊!
君战眼里尽带寒意,看向她躲藏之处。
君暮落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哇靠,是她三哥!撞破奸情不尴尬,撞破亲哥奸情才尴尬。
“你还要看多久?出来!”
君战径直走向假山处,抬头望向她。
君暮落才不会出来,这是在诈她,没错!就是在诈她,她才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呢。
贱婢都忘记了胸口刚才被踹一脚的疼了,心里全是兴奋,来人了,有人来了,她马上就可以成为三夫人了。
“下来。”君战张开双臂,脸色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瞬间冷了三度。
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