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巴卫好像的确没有追究她当初完全不顾后果的离开的打算,虽然暂时心安了一点儿,但是却还是感觉有一种悬在半空中的忐忑之感,她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但此刻好歹还是恢复了一点儿力气的,看着巴卫毫无血色的脸,花春连忙就准备继续向他的体内注入地龙神威的力量,但巴卫按住了她的手,只是现在他伪装成了幼童,按住她的手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好用小小的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没有必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声音还是发虚,但语气已经恢复到了说一不二的样子,“剩下的伤势过一会我自己就能好。现在我们就往不月神的神社走,我现在……可没有办法保护好你……可恶!”
看着巴卫气恼的侧脸,花春很想表现出自己足够可靠的形象,然而当她抱着他站起来,就因为腿酸麻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恢复了行走能力,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树木,花春犹豫的看向了他,“……那个,不月神的神社,怎,怎么走?”
巴卫:“……”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路上花春才从巴卫那里大概了解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自从那次她的地龙模式冒充麻仓叶王“飞升”之后,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比如说之前的那场大混战的遗留后果——就是恶罗王和巴卫更加恶名昭彰了,加上那一次无数神明陨落,出云的神祗们震怒,通缉的力度陡然加大,虽然大部分的神明对于恶罗王和巴卫来说,都是去掉脑袋之前的嘎嘣脆,但也有一些神明的神力让他们偶尔也会感到棘手——尤其当恶罗王和巴卫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
这一次巴卫就是大意之下被战神重伤至此。这种大好机会,对方肯定不会放过,不仅沿路上四处散发了神谕,他自己也会在后头紧追不舍,巴卫重伤,花春又“犯病”,怪不得巴卫那么懊恼的说“偏偏是这种时候”……
“……不过,巴卫和恶罗王一直都很少分开的呢?巴卫在哪里落单被袭击的?”花春好奇的随口那么一问,在她怀里的巴卫神色顿时就僵了一瞬。
花春看向了他心虚的撇开了视线的侧脸,脑子里闪过一个以前经常听恶罗王和巴卫提起的地点:“……花街?”
“……我只是去搜集情报!”狐妖涨红了脸分辨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啦,”花春连忙解释道,“我懂我懂,”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男人嘛。”
她本来是想要缓解一下气氛,可是巴卫却更加气急了,“……笨蛋!!”
每天都到处寻找能够治愈你怪病的方法,要不是那里是消息汇聚交流的最佳地点,他哪里会有空去花街!
巴卫在心里气恼的怨念。
“不,不过,你们说……犬姬后来把我救了出来……?”花春眼见这个话题好像谈崩了,连忙换了个话头。
“啊,”巴卫还是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道,“……大概过了七八年的样子吧,”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当时场景,“我们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然后有一天,你忽然出现在了不月神的神社里,然后不月神带着你去了西国,找到了犬大将。”
“七八年?”花春惊讶的感叹了一声,“……那么久?”
“对你们人类来说很久吗?”巴卫轻轻一叹,“对于妖怪来说,只不过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所以说,”似乎觉得之前自己说话太过温柔了一点,他的语气顿时凶恶了起来,“所以说你这家伙还算识趣,在我们没有失去寻找你的兴趣前就自己出现了!要不然我们可不会继续找下去!”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花春却忍不住松了口气。“啊,听到巴卫和以前一样糟糕的语气,忽然就安心了呢。”
巴卫瞪着她,他的眼神几乎明明白白的写明了他的想法——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是这样恶劣的态度却让花春终于找回了以前和他相处的感觉,那种犹如踩在云端般忐忑不安的感觉,在这一刻才总算是烟消云散了。
“不,不过……”花春努力忍住笑,想要尽量的套出更多的信息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不月神的……神社里呢?”
“不知道。”巴卫哼了一声,“那家伙性格很孤僻,除了分月祭的时候会去和丰月神相会之外,几乎不和任何神明来往,所以后来犬姬为了不连累西国离开后,就和你一起住在了他那,有他的庇护后,我们也放……咳!恶罗王那家伙就总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花春并没有注意到巴卫傲娇的改口:“那……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
“大概,五百多年了吧。”巴卫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反正犬大将和那个人类公主的孩子——啊,你应该不记得了——犬夜叉——他已经长得很大了。”
花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五,五百年?”她张了张嘴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我们认识了五百年?”
……她曾经有一个从初中就认识的朋友,大学毕业后她们回头一算,发现已经认识了十年,就已经觉得很长很久,对于自己的感情能够维持十年而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了……
……结果这里直接就以百年来计算了啊!
听见巴卫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了一声“嗯”,花春顿时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天空,“……我想见一见紫霞仙子……”
然而她话音刚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