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冬和于浩在旁边哈哈一笑,三个人都很有意味的看着我,完了于浩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一车全部是硬菜了吧,来来来,冬娃子给他说说。”
“呵呵,知道吗崔牛,其实刚开始我们和你想的是一样的,甚至归类比你还明细得多,但知道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么,亏本,嗯,准确的说应该是亏大了的。”毛冬说道。
“好啦,别吓着人家,当初我们的失败,其实也并不能全怪明细,主要还是不熟悉行情和蔬菜的特点,后来还是一个老大爷教的我们,卖那么多干嘛,一样都没卖好,你还想卖好几样,道理还真的是那样,作一样,真的要精,任何小小的一件事物,都有它独特的性格与学问,就好比那个老大爷是卖水果的,他也是个三轮车,但从来都只有一样,这样说吧崔牛,你吃了这么多年的水果,知道桔子还有公的和母的,这种区别吗?”
“公的?还有母的?那它们是不是还可以生个孩子?”靠,玩我来了吧。
“那是当然,来,让你冬哥给你解释一下。”
毛冬一推眼镜,说到这些他最来劲:“这个是当然的了,橘子的公母主要是看肚脐,也就是花柄那个位置,你回想一下嘛,橘子的底部,是树柄,顶部,是花柄,这个地方是果实采集阳光和吸收营养最重要的位置,看花柄那个位置,有一个像肚脐一样的圆窝点,那就是母的,而花柄那个位置,如果是尖的一个小点,那就是公的,母的比公的好吃,要甜一些。当然,按公母来说,这些都不是最为科学的说法,但存在的既有其理由,果实的肉味主要在于阳光的吸收和营养的转化,而这些物质的基础,都是建立在花苞上面的,花苞根部粗一些的,果实吸收营养自然就更多,更好一些,所以它们的肚脐是圆形的,更大,自然就更甜一些,花柄小,最容易出现的缺陷就是水份不足,吸收能力差,也就不怎么甜。”
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可孙安山又继续说道:“呵呵,只要你处处留心,生活中处处都是学问,其实小小一个橘子,也可以有很多讲究在里面,你看那些大婶大妈,她们买个橘子一窝蜂的堆在那儿,一个一个精挑细选,要放在我们眼里不都是橘子吗,大不了就这个大一些,那个小一些,但不知道你仔细观察过没有,那些买水果的大妈大婶,她们都精明着呢,一看你的肚脐,不仅知道你的水果是公的,还是母的,一看你的树柄,就知道你的水果新鲜,还是不新鲜,一捏你的皮,就知道里面是烂的还是好的,皮薄好吃?还是皮厚好吃?你没注意看吗?那些挑水果的大妈,她们选择的未必都是大的,可她挑来拣去,你连她选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们知道啊,对于你自己的商品,你还不如她们了解得多,换句话说,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作好了这个生意呢?所以你看很多人都认为做生意简单,但为什么有人卖,屡屡亏本,而有的人卖,却满载而归,生意,人人都可以作得,但做得好不好,就在细节上见真功夫,崔牛你明白了吗?”
整得我一满头大包,嘟哝道:“哪儿讲究得了那么多哦。”其实我并不是不耐烦,相反我听得很有兴趣,教会了我很多,我这样嘟哝一句只不过是想掩盖一下我小白的尴尬。
可落在孙安山眼里,就认为我是有点不耐烦了,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必讲究那么多,但假如你讲究了,崔牛你明白吗,有很多不显眼的东西,到最后会决定你的成败,夫未战而庙算者胜,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这是孙子兵法里面的一句话,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你还年轻,做事情一定要认真,你明白吗?”
“嗯,孙哥,我是真的听明白了,谢谢您!”孙安山的话,每每都能让我感动,因为我感觉得到他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想我好,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看我诚恳的样子,孙安山也很满意,或许,在我身上,也能同样的给他鼓励。
“好了,现在你就该明白了吧,回头想想那些不会卖水果的,其实也挺多,好多人觉得卖菜利润不高,摆个地摊也来卖水果,但进多了怕卖不完,进少了又怕不够吸引人,于是一个小地摊上,橘子摆一小堆,苹果摆几个,香蕉摆几把,梨子摆几个,有的还不讲究的直接扯张塑料布摆在地上,这才正是犯了大忌,这是买来吃的,放在地上那怎么行,而且东摆几个西摆几个,看起来不仅不丰富,还会很乱,很杂,看起来本来新鲜的水果,都会给人一种不新鲜的感觉,就好像别人吃剩下的一样。
要知道那些大妈大婶不管有钱没钱,爱干净那是一个通病,要买回去吃的,这点讲究却是很必须的,不信你回想一下,那些选水果的大妈大婶,不管你是一个筐筐还是一个篮子,她绝对不会从靠边的位置拣,都是拣中间的,橘子挨着橘子,那她认为这就是干净的。
再换一种思路,好比那个大爷卖水果,买就买一车的橘子,两三百斤,拣张纸壳子,写上一句五块钱三斤,塑料袋一大把扔上面,特别是傍晚时间,挂盏灯,用一个喷壶洒点水上去,把叶子铺一些在上面,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看起来又多,又好,又便宜,又新鲜,还会明显的给人一种很好吃的感觉。
但更重要的是她们有得选,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