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烧饼了,香喷喷的烧饼……”
“卖包子了,皮薄馅多的包子了”
“卖糖葫芦了……”
天亮了,街上慢慢变得吵闹起来,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小厮打扮的男子快步走入一个僻静的巷子,走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看了看周围后推开门进去。
院子内一个圆形石桌边坐着一位男子,面容俊郎,身材清瘦,手中举着一杯浓茶,不时的咳嗽几声。身后站着一位黑衣男子。
“这是我家姑娘托我带给您的。”小厮打扮的男子递上信件说道。
“白彦,你家姑娘可好?”男子说话时,他身后的黑衣男子上前取走了白彦手里的信件。
“姑娘已经被送到大理寺了。”白彦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男子说。
白彦抬头想说什么,看见男子举起了手中的茶,最终什么都没说,退下了。
直到白彦出去了,黑衣男子上前问:“殿下,难道您不救云挽姑娘吗?”
“长平,现在还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说。
“是,属下明白”长平说。
……
“王爷,魏国公已死。”一侍卫进入安王的寝殿说。
“云挽姑娘果然没有辜负本王的期望。”安王放下手中的书说,“她现在人在何处?”
“云挽姑娘已被送往大理寺审查。”侍卫说。
安王皱眉道:“她杀害魏国公的证据充足吗?”
“大理寺没有她杀害魏国公的证据……”
“怎会?魏国公府守卫森严,本王命她趁机杀害魏国公,她如何能做的毫无声息!”安王打断侍卫的话说。
“云挽姑娘将罪证全嫁祸给了魏国公的贴身女侍卫,做的滴水不
漏,去大理寺是配合作证的。”侍卫说完眼中流露出惊叹。
“啪啪啪”安王忍不住鼓起了掌,说:“好一个云挽,之前给她准备的退路竟也用不上了。命人备车,去大理寺。”
“是”侍卫低头说完后退出去。
……
王府角落里,一群丫鬟聚在一起。
“你说王爷出去了吗?”一丫鬟问。
“是呀是呀,我亲眼瞧见的。”一丫鬟说。
“王爷出府做什么?”另一个丫鬟说。
“听守门的侍卫说好像是大理寺。”之前那个丫鬟说。
“王爷去大理寺做什么?”另一个丫鬟一脸不解。
“你傻呀,昨天晚上魏国公刚……”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管家就站在不远处。
一群丫鬟立刻作鸟兽散。
一个大柱子后藏着的女子也转身悄悄离开。
……
大理寺
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云挽三人缩在角落里,围坐在一起,脸上具是惊恐的表情。
一牢头走过来,在牢房外喊道:“你们三人出来,大人要问话。”
云挽三人互相看了看,相扶着站起来,走出牢房。
走进府衙,大理寺卿,段清,面容方正,稍显随意地坐在上方,看起来三十岁不到,在官场竟然坐到了现在的这个位子,想来有些能耐,云挽三人跪下,齐声道:“拜见大人。”
“堂下何人?”大理寺卿问。
“奴家宜春院云挽。”
“奴家宜春院丽芳。”
“奴家宜春院媚儿。”
“嗯。”大理寺卿点点头,说:“你们三人将案件经过如实说来。”
“是,”媚儿抢先道,“当夜公爷想让绿稳姑娘进来伺候,但是以前绿稳早已多次暗示不愿伺候公爷,她武功高强,公爷不想失去这么个护卫,听说我们青楼整治那些刚进来的烈性姑娘,都是先用mí_yào让她们待客,之后她们就会逐渐接受,就也想用这个方法。”
“所以照你们之前的说法就是先将化功散藏入蜡烛中点燃,待绿稳进来后失去武功,魏国公逼迫绿稳,绿稳反抗,杀害了魏国公吗?”大理寺卿说。
“荒谬,”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说道,“魏国公一向喜好美色,绿稳虽美,却终究美不过云挽,怎会做到如此地步。”
“大人,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云挽说,“魏国公生病了,身体不行,说是想找个不一样的人试试,刺激一下自己,说不定病就会好,并未碰过奴家。”说着云挽脸上闪过一丝可见的红晕。
“奴家和别的姑娘一样,只是蒲柳之姿,哪及绿稳姑娘常年习武,英姿飒爽。且她多次拒绝公爷,公爷已是十分不满。”云挽继续道。
“你如何证明你的话的真伪?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魏国公府中?还有化功散是何处来的?”大理寺卿问。
“大人,奴家昨夜被安王殿下买下,安王殿下是位正人君子,只是让奴家陪着下了会儿棋,就送走了。在路上碰到了魏国公的人,就被送到魏国公府上。那化功散是公爷给的,公爷早已有了这个想法。您可以派人去查。大人还可找仵作验公爷的病。”云挽答道。
大理寺卿一个眼神,身边的手下就离开了。
然后大理寺卿说:“仵作目前尚不能验出结果。既然你说的是真话,不知可否配合验身?”
“是,奴家都听大人的。”云挽低垂着头说。
“带下去找个有经验的老嬷嬷验身。”段清道。
右边走出一位衙役,对着云挽说:“姑娘,这边请。”
云挽点点头随着她出去了。
“大人,安王殿下到了,就在门外等候。”一衙役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