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玩笑话,当夏平安说出来的时候,孙道言有怒火,更多的是心惊。
陈道言道:“一个月之期,很快就过去的。”
夏平安笑道:“你想等,圣上会等得吗?你敢让圣上等吗?”
陈道言道:“案件审理没有那么快的。”
夏平安笑道:“快慢我不知道,但是我那个侯爷表弟离京却会很快。”
陈道言冷笑两声,道:“你还太年轻,你将散千金低估了,当年你将租房和商税的事情说出之后,那证据就不是证据了。”
夏平安笑着摇头,道:“就算不是,我们也死不了,我那个侯爷表弟还得离京。”
陈道言冷笑两声,嘎然而止。
以夏平安的聪明智慧,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说出去商税之后,散千金能不动手。所以,这是他故意告诉散千金等人的,他就是要散千金去销毁这个证据,然后…
商税是国脉根本,平日偷税漏税,可以允许,毕竟这是全天下商人都在做的事,朝廷就算知道,也不会太深究。但是销毁别人的交税凭证,那就不只是触动国家利益,更是让其他人感到了同样的恐慌。这时候朝廷出手,商人氏族不会拥护也不会反对的。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诱饵。
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与夏平安,布赢有牵扯的陈邀风必须离京,还不是简单地离开就行,必须做一件足以证明他是清白的,陈候府是清白的事情。
那就是…参军!
同样的,如果散千金没有销毁商税证据,夏平安无罪释放,他陈道言必须给姬皇渊表一个态,而这个表态就是陈邀风必须离京,去参军。
从开始,夏平安就算计好了一切。从开始,他就知道陈邀风的结局。
陈道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这个外孙,这般年纪,对细微之处的观察和推测,对局势的把控,竟然这么的精准吗?
陈道言郑重其事地看着夏平安道:“你的父母亲都教了你什么!”
夏平安笑道:“我父亲和师傅教我活下去的本事,我母亲教我优雅,就像你现在看到我的这个样。”
活下去已经很难,优雅的活下去,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