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童谣一进屋就直奔冰箱,开了瓶啤酒,大口喝下,夏天的炎热在她额头上变成汗珠滚了下来,她觉得烦躁极了,还没平静下来,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不想理会,再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就地坐下,靠着冰箱喝酒。敲门声越来越大,实在不容忽视,她无可奈何,起身开了门,迎头就骂:“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他大手一伸,抵住她的腰背,将她向自己推进,低头吻上那张发红的嘴唇,他迫不及待得要攻下她的城池,唇齿间的酒气散发开来,氤氲着他们。
突如其来的吻,害的她没及时挣开,失去先机,节节败退。
他占据了优势,一步步逼近,一手困住她,一手反手关上门,庞大的身体推得她后退,他有目的性地推着力量薄弱的她往里走,或许进展太慢,惹怒了他,他一用力横抱起她大步往前走,这才让童谣友有了挣扎的空间,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顺势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他闷哼了一声,一把将她扔到床上,她见势要起身,他弯腰,两手擒住她的手,压在床上,不由分说就封住她的唇,气势汹汹地宣告他的主权。
童谣招架不住,汗水顺流而下,两手被他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他在她的吻里探秘结束后,流连在她的脖颈,伸手拉开她的领口。
她想推开他,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果然女性在男性面前就是弱势群体。“安向城,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怕你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我们不是说好了?”她改庆幸他的理解与放手。
“我反悔了。”他如果没进来,现在在床上的就是她和蓝育,想到这,怒火中烧,燃遍童谣的身体。
“住手。” 她的反抗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童谣,这是你的义务。”他重新覆上她的唇,下手掀开她的衣服。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点怕了。
“是你要爱我的,是你希望我以爱回报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消失?我找了你好久,你说要共渡余生,你把那些话扔哪里了?你凭什么觉得我找了你两年就可以说放开你就放开你,你是我女人,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在她耳边叫嚣,报复性地咬她耳朵。
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他,像个狂暴的猎人,对自己的猎物毫不留情,她惊恐地看着天花板,不再抬手推开他,变得一动不动,像极了待宰的死鱼。
“别的男人休想动你。”他吸着她的脖子。
像是没了气力,她启唇道:“安律师你是在□□我。”说的没有任何色彩,仿佛从死水里发出的声音。
这句还是没拉住他,不过过了一会儿,感觉到了她的不挣扎,停了下来,伏在她的肩头,许久,用着微弱的声音道:“我不想离婚。”
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哭闹。
能说什么?童谣烦极了这样的没意义且无休止的纠缠,但面对眼前的事态,她只能说:“我会考虑。”
“真的?”他是个孩子,害怕承诺被推翻。
“我答应你。”她调整了呼吸。“我和你之间,我都重新考虑。”
只剩下他的喘息声,厚重,漫长。
他埋进她的脖颈,像一座用沙堆起的城堡,在顷刻间,散成一盘沙。
她也一动不动。
让彼此暂时冷静下来。
平息那场差点烧遍全身的火。
好像过了很久。
她道:“可以放开我吗?”
他没有回答,但还是老实地松开她,坐起,背对着童谣。
她也坐起,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说:“和你以前说的一样,就算你爱我,我不一定就要爱你,夫妻嘛,不一定需要感情。”她往床边挪了挪,踩着地板,探头到他面前。“向城。”他应声扭头,她凑上前,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不深不浅,不长不短,
她离开他,道:“我会考虑,像之前那样,维持合同而已。”她起身走出卧室,走向洗手间。
她反锁洗手间门,她脱了上衣,凑到镜子前,手指摩挲着他吸出来的吻痕,面不改色的她继而脱了裤子,开了莲蓬,让冷水淋遍全身。
后来,她就没见过安向城,时间久了她都觉得他是不是没出现过。
天气还是一样热,空调吹久了难受,她开了窗户,坐在窗子前的斗柜上抽烟,白色的烟圈飘到了窗外,对面的阳光再街道吵闹声中慢慢地移到了墙角,然后在不经意的时候躲了起来,天盖了一层黑下来,她才跳下斗柜,去冰箱拿了一听可乐,边喝着边走回房间,待她从房间出来后,已经换好了衣服,她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将包挂在身上后踏出门,外面的地面终于褪了点温度,她带上安全帽,骑上她的摩托车,迎着微微发热的风前进。
她没去酒吧,今天没有她的班,她也不想去那个地方,她去了趟麦当劳,后来就靠着摩托咬汉堡,喝可乐。吃完后,她朝着50米之外的那扇玻璃门走去,她走到玻璃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影展展出的照片,对她而言熟悉又模糊,有些照片她都不记得是不是她拍的。喜欢摄影是因为裴肖,听她说他说过,他说女生拿起相机的时候很吸引人,她就加了摄影社,央求爸爸给她请老师,她将作品送到裴肖面前的时候,裴肖宠溺地笑了,摸了摸她的头说她很棒,她当时笑得很开心,那个时候觉得拥有了全世界吧。离开北京后,她没有碰过相机,也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