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同意点头,对着典狱令恶声恶气道:“钥匙在何处?还不快快解开他们的铁链!”
典狱令肥硕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从腰间解下了一串铜制钥匙,递给了余长宁。
余长宁见状大喜,立即将欧宁羽和自己的手链脚链解开,待到恢复自由之身,余长宁活动了一下被铁链箍得微微发红的手腕,对着两女点头道:“我们走吧。”
欧宁羽微微颔首,与余长宁一道刚走出囚室门口,不料余长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言道:“对了,你们等等我,我的画卷还未拿走。”
说完之后,他又走入了囚室之内,看也不看便从桌案上抓起一张卷成圆筒的宣纸,对折了一下塞入怀中。
欧宁羽寻得一把长剑,冷然道:“秦清姑娘,外面已被敌人重重包围,只要我们一冲出去,立即是万箭齐发的结果,待会一定要小心一点。”
秦清点了点头,美目视线落在了余长宁的身上,正色说道:“秦清武功低微,只怕待会自顾不暇,还请宁羽仙子代为照顾余驸马。”
“好。”欧宁羽纤手一伸抓住余长宁的后背,莲足轻轻一点地面,犹如一只白色天鹅便飞出了天牢。
余长宁被欧宁羽抓在手上,只感觉身体轻飘飘如同腾云驾雾了一般,还未等他回过神来,突然听见一阵强烈的弓弦震动声,凄厉的破空声亦是响彻在了耳边。
余长宁这段时间多经战阵,知道这破空声乃是无数箭矢飞射而来所发出的声响,登时吓得不轻。 望着袭来的密匝匝箭矢,欧宁羽丝毫不见慌乱,檀口中发出了一声清啸,澎湃真气瞬间游走全身,曼妙的身形飞速移动,竟是不可思议地躲过袭来的箭阵。【\网 w aixs】
无数箭矢击打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乘着高句丽军卒换箭上弦,秦清已是飞快地急冲而出,手中长剑剑光闪烁,轻而易举地杀入了敌军阵中。
欧宁羽心知以秦清的功夫,孤身面对如此多的军卒只怕还是有些吃力,不容多想亦是飞身而来帮助,两女一左一右并肩突围,不管高句丽军卒再怎么阻拦,也不能阻挡她俩分毫。
这时,天牢周围传来的巨大厮杀声终于惊动了城内禁军,朴难升得知余长宁快要逃脱之后,顿时大为焦急,亲自率领千余骑兵朝着天牢赶来,轰隆隆的马蹄声犹如沉雷般碾过长街,震耳欲聋。
欧宁羽深知敌人援军到来,不能过久恋战,对着秦清使了一个撤退的眼色,抓住余长宁飞上了屋檐,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欧宁羽轻功绝妙,在连成一片的屋脊上起落飘飞,刚到得城墙下,一片箭矢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直罩三人头顶。
欧宁羽冷冷一笑,如同壁虎游墙般攀上城墙,手中长剑剑光大展,周围的军卒纷纷惨叫后退,根本没有一回合之将。
守城军卒见她如此强悍,再也不敢如起先那般盲目抢攻,全都害怕得为之后退。
欧宁羽美目瞄得一周,轻声丢下一句“走。”挟着余长宁率先翻下了城墙。
秦清微微颔首,立即紧步跟随而去。
过了片刻,朴难升才率领着骑兵冲杀到城墙下,当得知余长宁几人已经出城逃走之后,朴难升的脸色顿时阴沉无比,急忙吩咐守城军卒打开城门,向着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
欧宁羽和秦清都是江湖上顶尖的武林高手,施展轻功犹如长空极电般在山林原野上穿梭着,其行翩若惊鸿,其身婉若游龙,待到东方天际露出了一丝鱼肚之色,三人离平壤城已有百里之远。
一夜疾行,即便是欧宁羽的强悍,也是有些招架不住,额头竟冒出了涔涔细汗,而秦清更是累得香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欧宁羽心知再这样赶路,秦清必定会受不了,眼见旁边有着一片山峦,便改变方向朝着山中而去。
到得一条淙淙流淌的小溪边,欧宁羽止住了脚步,将余长宁放在地上,这才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喘息声。
见两女都是累得不轻,丝毫不会武功的余长宁大觉愧疚,对着她们正色道:“欧师,清姐姐,你们不如坐下休息片刻吧?”
秦清点点头,斜靠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半响才调顺气息。
乘着她们休息的空隙,余长宁脱掉长靴在小溪中寻找了片刻,终是抓住了三尾肥美的鲈鱼,将鲈鱼开肠破肚之后,余长宁掏出火折子利索地升起了一堆篝火,用一条粗长的木棍穿上鲈鱼,架在篝火上烧烤了起来。
不消片刻肉熟鱼香,三人各吃了一尾鲈鱼,倒也解除了饥饿之感,在四野寻找了片刻,竟让他们找到了一间山里猎人用于狩猎时暂住的小木屋,在里面安顿了下来。
余长宁一夜未睡,躺在地上便是鼾声大作,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之时一望窗外,已是夕阳西下了。
冬日的夕阳有气无力地挂在西方天际,撒下一片微弱的红光,照得群山峻岭彷如披上了一层红纱,沉沉暮霭笼罩四野,成群结队的倦鸟开始归巢,整个天地一片祥和宁静。
余长宁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见秦清正环抱膝头坐在篝火前发呆,不由笑问道:“清姐姐多久醒的?”
秦清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我也是刚醒不久,不过不知道宁羽前辈到何处去了。”
余长宁四顾一看,果然没有看见欧宁羽的身影,心知她多半下山去察看可有追兵,倒也不觉得意外,沉吟半响问道:“对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