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一头雾水地问道:“明达,驸马,你们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余长宁和晋阳公主异口同声地说得一句,竟非常有默契。
“那好吧。”长乐公主也不知两人为何这般模样,轻蹙眉头思忖半响,笑道:“晋阳,这事皇姐说了可不算,要不我们一起去求见父皇,看他意下如何?”
“耶,太好了!”晋阳公主见长乐公主同意下来,顿时喜不自禁地拍手一笑,上前拉着长乐公主的手儿道,“皇姐放心,父皇那里有我前去游说便是,他一定会同意的,你等我。”言罢,一溜烟地下楼去了。
“真是个鬼灵精。”长乐公主有些无奈地摇头一笑,对着余长宁言道,“现在天色尚早,我们就先等一会儿吧。”
余长宁颔首笑了笑,拉着长乐公主的纤手走至凭栏之前遥望波光粼粼的西海,喟叹道:“此番公主为了我如此奔波,我实在问心有愧,是我让你受惊伤神了。”
长乐公主将螓首靠在了余长宁的肩头,语气幽幽地说道:“夫妻之间本应该同甘共苦,这一切都是长乐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但是以后驸马切忌一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知?”
余长宁细细琢磨了半响,只得同意点头。
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传入鼻端,长乐公主俏脸酡红,她想要将自己已经怀孕的消息告诉余长宁,然而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地注视天际良久,李明达突然兴高采烈地返回,高声道:“皇姐,父皇他同意让我去你府中住几天,真是太好了。”
晋阳公主是止不住的兴奋,余长宁却是暗地里郁闷,再过几天瑶瑶便会来到长安,对于公主的态度,余长宁心里还忍不住有些忐忑,如今晋阳公主住在公主府,若到时候她再横插一脚,只怕就麻烦了。
替晋阳公主收拾行装,三人轻车离开皇宫,顺着朱雀大道一通轻弛到得尚商坊,马车磷磷隆隆地驶入了公主府。
罗凝早就得知余长宁已经抓住真凶的消息,此际见他与公主回来,立即喜不自禁地亲自过府探望,公主府顿时飘出了一阵欢声笑语,连日来的阴霾也是烟消云散。
夜晚,余长宁在宾满楼置办酒席,邀请亲朋好友前来相聚畅饮。
这般抛头露面的聚会,身份尊贵的长乐公主一般是不会出席的,然而公主感念余长宁出事之时大家的无私帮助,所以破例前来参加,立即将宴会的气氛带入了高潮。
酒足饭饱,余长宁与长乐公主返回府内,晋阳公主早就在栖凤楼内等候,眼见他们这时才回来,立即不满地嘟着嘴道:“皇姐,我都等你好久了。”
长乐公主怜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为何还不入睡?”
晋阳公主颇觉委屈地回答道:“皇姐没回来,我如何睡得着?晋阳今夜要与皇姐睡一起。”
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分别多日,今夜正是互诉衷肠,男~欢~女~爱之时,被晋阳公主这么一打扰,长乐公主心里虽是不愿,但也只得对着余长宁满是歉意地说道:“驸马,今夜就有请你在二楼房内歇息,不知意下如何?”
余长宁酒气上涌,头摇如同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晋阳公主这么大的人了岂能还挨着皇姐睡?婉平,立即给晋阳公主准备客房一间,让她单独休息。”
一旁的婉平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神色不禁大是尴尬,求助的目光朝着长乐公主望去。
晋阳公主怒声道:“余长宁,本宫很久没与皇姐同榻而眠,你难道就不能大度一点让着我么?”
余长宁振振有词地回答道:“长乐公主乃是本驸马之妻,夫妻之间晚上就应该睡在一起,你懂不?”
晋阳公主见他丝毫没有退步,眼泪花儿忍不住在眼眶内直打转:“本宫夜晚与皇姐睡一起,是因为有很多知心话儿要说。”
“你们有什么话明天说也一样。”余长宁说罢一把抓住长乐公主的纤手,冷哼道:“公主,我们上去休息,不用理这黄毛丫头,婉平,你照顾她便是。”
晋阳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根本没人胆敢忤逆她的意思,此际见余长宁这般蛮横不讲道理,小脸儿立即气愤得通红无比,疾步上前挡在余长宁面前,怒声道:“今日你若不让我,我便告诉皇姐你欺负我的事情。”
余长宁欺负晋阳公主的事情唯有一件,那就是在皇宫时曾狠狠地打过晋阳公主的屁股,此际听闻她威胁之言,余长宁虽是恨得牙痒痒的,但也生出了投鼠忌器的感觉,毕竟此事若是被长乐公主知道,必定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见余长宁表情说不出的奇怪,长乐公主止不住好奇问道:“驸马,你曾欺负了明达么?何时何地?”
余长宁闻言一愣,讪讪笑道:“这个……嘿嘿,也没怎么欺负,就说教了几句而已。既然晋阳公主今夜想与公主同榻而眠,那本驸马在楼下睡便可。”
晋阳公主闻言冷冷一哼,竟是说不出的得意,挽着长乐公主的手笑道:“既然余驸马这般大度,那么皇姐,我们上楼去吧。”说完,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余长宁一眼,这才与长乐公主款款离去。
望着李明达的背影,余长宁恨得牙痒痒的,攥紧拳头暗暗道:“好你个李明达,竟敢这般威胁我,不行,本驸马一定要想个妙计好好收拾你一番才行。”
此刻,婉平走上前来小声问道:“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