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他毒瘾随时会来,顾长歌不放心,决定从头到尾监管他戒毒。!
说风是雨,决定了之后,她便立即着手安排一切。
无忧交给韩孟令,铺盖打包搬进了他的帐篷。
顾长生心有愧疚,知道他一时对自己的放纵,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他想要说声对不起,可又没有勇气,只能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看着顾长歌忙碌来忙碌去。
临近天黑,一切都收拾妥当。
姐弟俩吃过饭后,闲来无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幽幽的说话声,他们不约而同听见了前来的脚步声。
顾长歌挑了挑眉,她很熟悉这样的走路节奏。
果不其然,灯光摇曳,有风吹过,一道挺拔的身影掀开帘子,浓沉的夜幕都成了他的背景。
墨君邪鹰隼一般的眸子,粗粗一扫,精准的找到了想念的小人儿。
他信步走过去,立在她身旁,低头垂眸看她,“这是做什么?”
虽然没有指明发问,熟悉他的顾长歌却知道,问的是什么。
她视线略过所坐的软塌,迎墨君邪的视线,“我和他一起住。”
“一起住?”男人轻笑,三个字在唇齿间萦绕,吐出好听的声调,“那我怎么办?”
当着别人的面,他丝毫不掩饰对她的依赖,以及二人之间的亲昵。
顾长歌蹙眉,“你睡你的帐篷,不是有了你的天命之女吗?说起来真好笑,”她顿了顿,嘲讽的意味更浓了,“多亏了你的天命之女,如果长生没有这档子事,我又怎么会住过来!”
在别人面前,她喜怒不形于色。
在墨君邪面前,一丁点情绪都掩藏不住。
小女人生气起来,有几分可爱,耳朵动不动会变得通红,像是被怒火烧红的,又像是害羞时候的反应。
她说的天命之女,直指心儿,墨君邪挑眉,“她怎么了?”
提起来心儿做的事情,顾长歌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恩怨,都冲着她来,心儿居然敢拿顾长生下手,真的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变得热血沸腾,隐约有重新烧起来的趋势。
当着顾长生的面,她不想生气,只能抿紧了唇,悄悄的深吸一口气。
对于墨君邪的问话,是不回答。
“嗯?”墨君邪等了会不见答案,哂笑着摇头,他嘴角富有弧度,眼睛里却是寒凉一片。
下一秒钟,只见他忽然微倾身子,右手锁住了她的下颚。
"你做什么?放手!”顾长生见状,蹙着眉头低吼道。
“长生!”顾长歌晲了他一眼,“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墨君邪听她这么呵斥,反而笑了笑,他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起来,“我们出去聊。”
“好。”
她太熟悉他的性子,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会一直问个不停。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帐篷,晚风迎面吹来,像是恋人柔软拂过的手。
墨君邪不说话,沉默的往前走,顾长歌便跟着。
夜晚的军营,和白天是不一样的光景。
它像是个多面的姑娘,白天热情粗鲁,随处可见力量与野蛮,夜晚又沉稳肃穆,在黑暗深处隐藏着神秘和危险。
穿过小山包似的帐篷堆,沿着黄土铺的小路,两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空旷的练兵场。
这里白天是士兵们挥洒汗水的地方,夜晚呼号的风声,仿佛依稀可以听见,士兵们的呐喊声。
墨君邪走到石凳坐下,他冲着她招手,示意过去。
哪知道顾长歌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勾着腰,坐到了他的腿。
他似乎很喜欢这一套。
顾长歌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了他一眼,又仰头看天空,低声的道,“有星星。”
“说说怎么回事。”墨君邪言简意赅,开门见山,“下午我在开会的功夫,心儿又怎么了?”
“这么关心她?”明明知道,他询问不是那个意思,顾长歌却偏要拿话刺他。
她不高兴的时候,宛如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不管亲疏远近,见人扎。
墨君邪对此见怪不怪,他视线里的她,眼神乱飘,是不朝着他看。
他只好伸出手,握住她的小脸,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女人的瞳仁漆黑,眼底翻卷着小小的细浪,是惆怅,也是不安。
墨君邪大手拍在她后背,“我只关心你,她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到底怎么了?她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长生的胳膊每次痛起来,都非常难受,她居然以我的名义,把毒粉送给他吸食,那是我捧在掌心的宝贝,我都不舍得看他受苦,她居然敢这么毁了他?”她胸口起伏,语速随着情绪的波动,不自觉的加快,“我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谁也不能这么做,如果一定要挑战我的底线,那我让她生不如死。”
“好好好。”墨君邪看她气红了的眼睛,几乎都要哭出来,居然凉凉的笑出了声,他的手背轻轻抚过她脸颊,幽幽的道,“多大点事,你怎么对她,只要你开心了便好,我又不在乎,弄死了都没事,谁让她惹咱们生气了是不是?但你对我不该这么猜忌的,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小歌儿,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纵容你,过去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
“我把她脸划花了。”顾长歌低下头,淡淡的说。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几句话哄着她,便没有那么愤怒。
“划花便划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