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顶之人看着下面的青衣道人说道:“你无需如此紧张,我并是非邪门歪道,只是路过此地,刚好有事在此落脚而已。”
老道眼角紧绷,怒视说道:“你能有什么事?大白天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还能是名门正派不成,若想找老道麻烦,尽管出手就是,我的天蚕帆也不是吃素的。”
全身真气凝聚,在经脉中疯狂运转,大有一言不合就慷慨赴死之意。
站在树顶望着远去的洛平平,心想:“昨日我有事走的匆忙,还未交代他去石像接剑,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已然得到了逐侠,当真是福缘不浅,不过这缘分不好接啊!逐侠出世,紫霄也脱困,多会随着腥风血雨。也不知道逐侠是否能为其所用,守护天下苍生,天意难测啊!不过看他的心性,至少也不会祸乱天下。”
低头看了看‘英勇’的老道,开口劝说道:“你再不停下,不用我出手,你就已经经脉尽断,真气爆体而亡。”
老道看到树顶之人盯着跑下山的洛平平,悲愤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有我在,不容你祸乱无辜,我辈修行之人,何时怕过死亡,替天行道,降妖除魔,死的其所“
眼见不听劝告,老头叹息了一声,直接一挥手将老道给禁锢起来,扔下一块玉简落在老道身上,抬头说道:“你亲自送他去云剑宗,念你仁义之心,这玉简送你了!”
青衣老道嘴角不停的抽动,对着树顶之人怒目而视,再望着他瞬息远去,树下恢复自由之身后,心中震惊万分,天仙!居然是天仙!自从二十多年前云剑宗掌门和魔教教主同归于尽,天下间再无天仙,不曾想今日又遇到一个,也不知这人对于天下是福是祸。
喘息后颓然的直接倒在了青草上,松开的天蚕帆倒在一旁,全身冒着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流出鲜血,顺着山羊胡子流下,然后就地静坐运气疗伤。过了一会,站起了身来看了看,此时已经看不见洛平平的身影,气喘吁吁的骂道:“老道刚才还想着你的安危来着,你倒好,跑的比兔子还快。”
闷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此事,想了想拿起身上的玉简,看着应该是传承玉简,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倘如他要谋害自己,自己现在也不可能站着,犹豫了片刻就往额头一贴,一道意念传来。
过了几息,突然老道全身开始抖动,接着泪流满面,嘴里兴奋的喊着:“找到了,找到了啊,我天蚕宫丢失的功法终于找到了。”
自从天蚕宫的高阶功法天蚕九变丢失以后,天蚕宫便快速衰弱,到了天残道人这一代,已经人去楼空,名存实亡,再此下去,恐怕天蚕宫会就此除名,真的是愧对列祖列宗,于是天残道人常年远游,抱着侥幸之意到处打探走访,却不曾想在今日蒙人恩赐,天蚕宫复兴有望啊,青衣老道连忙卷起天蚕帆,又喜极而泣,过了好一会,气息、心绪才慢慢平定下来,赶紧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起身握着天蚕帆,心头便有些沉重,心想:“如果他是邪门歪道,到了哪一天,自己全部还给他就是,受人恩惠不可忘,还要送人去云剑宗才是,看着手上的玉简,用手捻捻就放进了怀里。此去云剑宗还需几日,不过已经找回了天蚕九变,这么多年过来了,也不在乎那么几天,此事做完早早就回去,见自己的徒子徒孙。”
跃上空中,直接往云洲城飞去。
……
在远方中域的云层上空,之前脱困的紫发男子,双手抱臂,冷眼望着从树顶赶来的人,轻微仰起了头说道:“没有想到我脱困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居然会是你,青冥,我很开心!”
白发老头脸上的面具已经散去,眼神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位,惆怅的说道:“紫霄,放你出来,我并不开心!”
紫霄玩味的说道:“你开不开心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出来了,一转眼已经过去八百多年了,当初很多人都死了,我还本以为会是你亲自前来解开封印,却不曾是一个傻小子,不过也无妨,这也算是我妖族和你们当初的约定!你现在挡着我,很碍眼!”
看着眼前人一头紫发,郑重的说道:“你不要忘了当初的事,你现在和当年相比,是一点也没有变,本以为这么多年的镇压会让你醒悟。”
紫霄放下了双手,握紧拳头说道:“狗屁的醒悟,给我滚开,要不是看在当年你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打碎,会和你在这里啰嗦?”
青冥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的事,我知道你放不下,今日我也不拦你,只希望你不要失去理智,你的族人还在等待着你回去。”
“我们妖族没有理智可言。”
然后对青冥无视,直接从青冥的身躯穿过,向着北方而去。
青冥的身形从新聚拢,望着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语。
话说云洲城乃是天下十二大城之一,位于中域白云山脉脚下,云剑宗的门户,也是进入天下修行圣地云剑宗的落脚之地。
诺大的云洲城,方圆几十里之地皆姓田,倒不是人人都姓田,而是几十里之地内的店铺、酒楼等等大多都是田家的产业,至于之外也是租借于田家,城内也有人喜欢把云洲城称为田家城。俗话说家大业大,反而言之业大也就家大,不过云洲城却是个特别,城内姓田的不在少数,不过和城主府的那个田没有多大关系,大多数连宗室外亲都算不上,不是一个田,这个田只在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