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过来一下,又没有损失!”苏晚晚有些不耐。
薛卿九仍旧不动,一双黑眸紧盯着她。四目对视了许久,苏晚晚率先败下阵来,瘪了瘪嘴道:“我就是想问一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薛卿九微敛双目,奇怪地打量她,就在苏晚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见他冷淡道:“我喜欢怎样的姑娘,与你何干?”
语气三分冷漠三分鄙夷三分嘲讽,若换成别的姑娘,早就要委屈地哭出来了。但苏晚晚听了这话只觉得略微头疼,他不说他喜欢怎样的姑娘,她要如何让他喜欢上自己呢?
颇为烦恼地伸手去捏眉心,不小心扯到了肩上的伤口,她无意识地“啊”了一声,几乎同一时间,薛卿九站起来快步走到床边,将她的抬起的手轻摁下去,皱眉道:“说了不要乱动!”
苏晚晚见他最终还是过来了,咯咯笑道:“医者父母心,薛相如此紧张我的伤口,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说话间,她迅速反手拉住薛卿九的衣袖,薛卿九怕她再次扯到伤口,只得在床沿坐下,他轻敛着眉,目露寒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晚晚缩了缩脖子,手却不曾松开半分:“薛卿九,你就告诉我吧,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势,昨天夜里,她烧得糊里糊涂,便是这般拉着他的衣袖,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折酒”,而现在,她清醒了,又拉着他的衣袖问他喜欢什么的姑娘。
酒后吐真言,人只有在意识薄弱的情况下,才会不由自主地说真话吧?
回想起出事故之前她闯入他的房间,还说了要嫁给他的话,薛卿九的双眉不由得越皱越紧,眸光也变得愈发寒冷:“我喜欢什么的样的姑娘不重要,反正不会是见异思迁的。”
他将“见异思迁”四个字咬得极重,苏晚晚愣了下,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又没有心上人,总不会是在说她见异思迁吧?眨眨眼睛,假意不满道:“谁会喜欢见异思迁的人?你说了与没说一样。”
“皇上留我在永安寺,是为了照顾公主,现下公主能说能笑,想必伤口已无大碍,我也如了公主的愿,坐在此处陪同。”薛卿九薄唇翕张,一段绕口的话说了三次“公主”,苏晚晚听得云里雾里,生怕他咬到舌头。话落在此处,薛卿九左眉微挑,一字一句道:“所以,还请公主不要做逾矩之事。”
苏晚晚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当即睁圆眼睛反驳道:“何为逾矩之事?我不过就问了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
指尖所触天云锦衣料细腻柔软,她悄悄松开手中的衣袖,将手藏入被子,讨好地笑着:“况且我只是拉了你的衣袖,又没有碰到你的手……那个,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么?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简直没完没了。薛卿九骤然起身,背对着她,冰冷道:“公主需要静养,我便不做叨扰。”
“薛卿九!”苏晚晚愣愣地喊了一声,薛卿九直出房门未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