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的长运十分纠结,瞅着缩在角落里还没小奶狗大的女孩儿皱眉又叹气。
真是造孽啊,这耗子未免也太不是人了些,饥.渴到对一个幼.齿小孩也下得去手,好好的孩子都糟蹋的不成人形了,怪不得磨磨蹭蹭不敢进来,要是把这孩子就这么带出去,明年的今天,就是村长和他们的忌日。
挠了挠寸头,看起来有些呆愣的双眼转了转,计上心头。
长运放轻脚步,走到门口,食指搭在嘴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用夸张的嘴型说道:“小娃娃睡着了,不要吵。”
接着回到隔间快速走到露露身边,在她的尖叫声还没有发出的时候一拳将她打晕。
接住瘫软的小身子,长运张开右手,掌心出现一团乳白色的光晕,凡是光晕照到的地方,淤青红痕都消失不见,胸口的细小伤口先是结疤,后疤痕脱落,光洁如初,最严重的要数下.身的撕裂伤,他的异能不强,只能让严重的伤口结疤,无法治愈。
草草处理了伤口,至少表面看不出来,把脏兮兮的外套给她穿上,在王平到他身后的时候及时抱着露露站了起来。
“想必是太累了吧。”长运切换出一副担忧的表情,死鱼眼怜爱的看着昏迷的露露,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可王平却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王平抱过露露,身心受下严重创伤的露露在接触到他的怀抱时,下意识的抖了抖,苍白的小脸变得灰白,头部小幅度的摆动,两只小手不安的紧握,浑身肌肉紧绷,分明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王平抱着露露的手臂摇了摇,轻声唤她:“乖露露,快醒醒,我是爸爸,爸爸来带你回家了,快醒醒。”
要是露露真的睡着了,或许早已经抱着他委屈哭泣了,可她并没有睡着,是昏倒。
因此,王平的千呼万唤就如落在三尺冰川上的一根擦亮的火柴,毫无用处。
出了隔间,长运暗暗瞪了缩着脖子的耗子,肚子里的黑血在翻涌,恨不得立马把他扔到外面喂丧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除了搞女人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偷食还会做什么?!
脸一转,对上莫陌时,阴狠的表情立马切换成惭愧,“莫队长,是我们不对,不该把王兄弟的女儿带到这里来,还没好好照顾她。但是既然我已经把小姑娘还给王兄弟了,你看...”他憨厚一笑,诚恳的请求,“能不能把村长放了?”
莫陌淡淡扫了露露一眼,眸光闪了闪,“嗯,是该放。”
长运大嘴一咧,笑容愈发憨厚。
“王先生,你带露露回去,记得把山子和村长夫人叫到这里来。”
村长一惊,不顾脖子上再次划出的血痕,愤怒的质问:“莫陌,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交出王先生的女儿就放过我吗?!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莫陌眸光一凝,嘲讽的说:“放过了吗?不见得。既然你们qín_shòu不如的对小孩下手,还藏在这里吃人,那也应该让你们的家人来瞧瞧,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是怎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吃下自己的同类的!”
“拦下他!”村长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喊道。
长运也是有父母妻儿的人,要是被他们知道为了省粮食他丧心病狂的吃人,肆无忌惮的玩弄女性,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十几个人同时挡在王平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莫陌冷下脸,踢在村长的腿弯让他跪下,催动精神力把十几个男人折腾得抱着头哀嚎。
“还不走!”
震惊于莫陌实力的王平收起心思急急往出跑,歇都没歇一口气跑回村长家。
听到响起的开门声,霍彧出门从二楼往下看,气喘吁吁的王平站在院子里对霍彧说:“快下来,出事了!”
霍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怎么下楼的他不知道,怎么冷静到几乎冷血的带着一伙人赶到仓库的他也不知道,他恢复神智,也只因为本以为已经出事的莫陌,俏生生的押着村长。
那一刻,身边的惊呼与哭泣皆化成了泡沫,他满心满眼,只容下了一人。
慢慢走到她面前,霍彧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莫陌,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香味,哑着嗓子说:“我以为你受伤了...”
感受着霍彧呼吸的莫陌先是一怔,后渐渐笑开,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惊艳惑人,“唔,我没事呢,别担心。”
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莫陌侧过脸在他脸上吻了吻,宛如冰晶雕刻而成的眼眸柔成了一汪水。
霍彧眯着眼在莫陌脖颈处蹭来蹭去,慵懒的模样犹如对主人撒娇的猫咪,还露出软软的肚皮等待主人的抚摸。
在莫陌面前的霍彧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可以撒娇卖萌,可以收拾家务,也可以在危险来临时冲在最前头,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莫陌要他。
或许有人会说他失去了自我,爱的没有了尊严,可他只想说:对爱情嗤之以鼻的人,要么是个没有接触过情爱的小白,要么是没遇到对的人,付出一切,却遍体鳞伤,不敢再相信爱情的人,当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会是最幸福、最幸运的一件事,在那个时候,即使对珍爱的人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将莫陌打横抱起,丢下乱糟糟的人群,昂首阔步的回到车上。安顿好她,霍彧又回到了村长家,用冷水泼醒周桐,让他把周周抱下去,明琛带着郭凌紧随其后。
再次回到车上,王平抱着露露喘着粗气走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