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照!
青州州府,东南十五号门大开,一座马车徐徐朝城门开向外面。
大门处,一队队黑甲侍卫相守,排成两行一字!马车穿人而过。
门推车走,而后门关人守。
同时,青州堕武阁东方青龙阁,南方朱雀阁的修行者,在城外结成暗幕。
不时间,东南城门之外,暗夜浓浓里,阵阵惨叫发出。
直到月过西山,天将亮明时。
苍甲军才收了大队,留有小队人马守之,下有禁令,东南城门,只进不出!
同样,青龙阁和朱雀阁的修行者,也是聚于一处,抬头望去。
一人独坐高楼上,背靠城墙。
一手提枪,一手提酒。
月光独白下,暗红血色刺眼。
无人敢随意靠近,只能到外围静候。
终于,从城内再出一人,一身黑袍,年纪约莫四十岁,他站在城下,抬头抱手:“楼上可是陆成,陆大人?我青龙阁阁主洛久,特奉堕武阁阁主之命,前来护送左长老!”
“现左长老已安然回故里去,吾已派暗卫一路相送。想来不日便回。”
说到这里,那黑袍中年男子才略一迟疑,又道:“陆大人舟劳疲顿,可愿随我入堕武阁?暂且休息,待过数日,我们愿随大人一道,同入京都。”
“我已备好!”
“咻!”洛久话还未完,那血衣一闪即逝。翻过了高墙,再也不见。
“陆大人!”
然后急忙朝城内赶去,问那些守卫军,他们竟然都没看到陆成往哪个方向去了。
再问修行者暗卫,他们也说,只看到血衣一闪。
“赶快去寻陆大人,国主这次亲下口谕,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得陆大人安全,绝不得有误。”黑袍男子当即下令!
“是!~”一众侍卫抱手,离去几步。
然后方才返回:“洛阁主,那陆大人,到底长何模样?这州府城内,与陆大人同名之人,实在有点!”
听到这问,那洛久脸色才猛一变,他只看到陆成一身血衣,一柄长枪,看得清长相才怪。
他立马喝问:“谁是最早发现陆大人之人?”
“是州府衙役!”一人前来禀报,接着他又说:“可州府衙役那边也报,陆大人自朱府出来之时,就已然是一身血衣。或许,朱府的人知道陆大人的长相。”
“朱府?!~”洛久一愣。
他么的陆成差点把朱府给灭了,这时候去朱府问陆成长相,不被打出来才怪,虽然堕武阁完全可以把朱府压得死死,但朱府其实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就算是说压迫军属,那也只是猜测,并未执行。
所以,他们找不到理由。
“还有谁?见过陆大人?”洛久咬牙问。
众人皆是战战兢兢:“恐怕,恐怕就只有左叶青左长老见过。卓府卓不扬与左长老一向交好,此次又主动提出护送,恐卓府之内,能得到一些消息!”
……
卓府内。
卓不扬与大长老等一众长老共居一密室中。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大长老一扬手,说:“今日朱府之变,就是我卓府最好的质告!”
“卓不扬!”大长老猛地一喝。
“长老!我自知罪。”卓不扬立刻埋下头,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我不是要你知罪,我是要你修好!不管你用何种办法,一定要消除左叶青与卓家的误会。你实在糊涂,左叶青家眷在内,竟不与我禀告,私自为事。”
“罚你三月俸禄,以作警告。”大长老声音冷冽说,连家主的俸禄都要克扣。
其实,他身居大长老之事后,一直未管事,可是这次,不得不警告众人。
接着,大长老一扬手,说:“如今,朱府势弱,其府下资产,必会进行转移。卓不凡,你亲手负责与此事交接。一定要尽多地为我卓府争取到更多的资源。”
“卓不扬,你亲领人,去朱家下辖之地,收拢买入,派人常年坐守。以寻有修炼天资之人,经此一事,你等应知晓,若有不世天资,有何等可怕。”
“我不要你能做到如同左叶青这等的伯乐,我只希望,我卓家辖地之下,不能漏一人以出。自今日起,我卓家武院内,外姓弟子的供禄,可长三成。”
“是!”卓不扬当即回说。
能有修炼资质,铸宫成功者,实在甚少。还有的人,则是大器晚成,所以,不论是何府或是势力,都必须有辖地,从里寻有修炼资质之人进行培养。
“二长老,你且负责去采购丹药之类耗材,最近朱府势弱,正是我卓府名头再进之时。此时,不得有丝毫大意……”
“三长老,你负责……”
……
天色将明,青龙阁与朱雀阁人前来相问陆成之事。
卓不扬早已出走州府城,去往辖地,卓府之内,无人能相告,只能致以歉意。
堕武阁人也是暂无办法,卓府也是州府城内大族,即便知道,不告与之,也不能强迫,况且,寻人之事,又不是卓家的本分。
不过好在,左叶青近日即归。
而且,陆成还尚未出城门,那么,寻他的踪迹,也并不是不可能之事。
让堕武阁人郁闷的是,其实见过陆成身影的人,并不少,不过,每一次见,他都是浑身带血,根本不透样貌。
而且,四月之前,一力之下,败掉云来天骄两人,那可是独孤小艺和国主亲自陪酒的紫衣。
这次,一出现在州府,朱家上下,就被砸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