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狗都怕的江织:“你刚刚演的什么?”
周徐纺过了戏瘾,很开心:“痴情女子薄情郎。”
“……”
他是薄情郎?
行吧,随她怎么演,不过:“sunny是谁?”
“是《顾总,你的小娇妻又带球跑了》里面的一个恶毒女配。”“
估摸着都是从小说和网剧里学来的,他家这个,很会有样学样、举一反三。
“我刚刚演得怎么样?”
她眨巴着眼,眼神非常期待,像等待夸奖的、幼稚园最乖的那个小朋友。
自己的女朋友,又不能说她戏多。
江织就说:“还不错。”伸手,摸她的头
她往后躲,不给摸,非常正经严肃地提醒他:“我们现在在冷战,你不要靠近我,不然露馅了。”
她还在戏里,不肯出来。
江织把她拽过去:“这里没人。”
那好吧,周徐纺把手递过去,让他牵着。
江织说:“去我房间。”
周徐纺:“好~”
江织把她带去房间了,她还不跟他一起进,非要一前一后地进去。她来江织房间好些次数了,但没怎么走过正门,大多是爬窗,这次才注意到门口的柜子上有一张照片,摆放在最里面。
周徐纺拿起来看,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人侧身在看身边的人,没有拍出正脸。
照片有些年岁了,不是很清晰,可即便是模糊的,周徐纺也看得出来上面的女子样貌有多出众。
她也是桃花眼,跟江织很像。
“江织,这是你父母吗?”
“嗯。”
她把照片轻放在柜子上:“你没有跟我说起过他们。”
一次都没有。
江织从来不提他的父母。
“没什么可以说的,他们去世的时候,我才出生没多久,除了名字,关于他们,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从来不提,江家其他人也不敢提。”江织拉着她去床头的小榻上坐,把旁边桌盒子给她,“听五姑姑说,老太太不喜欢我母亲,她也不是甘愿嫁给我父亲的。”
并不是一段好的姻缘,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江家鲜少有人在老太太或是在江织面前提起他的母亲关氏。
江织倒听家里下人说过,他父亲是老太太五个儿女里头最有魄力的一个,老太太也最为偏爱。
“那是联姻吗?”周徐纺问。
江织说不是:“是我父亲强取豪夺。”江织看了一眼柜子上的照片,“他是个很极端的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弄到。”
而且疯狂。
“我母亲车祸去世后,他就抱着她的遗照自杀了。”江织说,“他还没毕业就娶了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
“你父亲很爱她。”
嗯,很爱,所以他舍下了尚在襁褓里的幼子,去地下陪他的亡妻。
叩!叩!叩!
门口,有人敲门:“小少爷。”是江川来请人,“老夫人唤您过去。”
江织让他去下面等着。
“若是老太太问了你不想回答或是答不上来的问题,你就甩给我。”
周徐纺:“嗯。”
江织又嘱咐:“我夹了哪个菜,你便吃哪个,我没动过的,你也别动。”江家牛鬼蛇神不少,得防。
周徐纺都答应:“知道了。”
开门之前,他低下头:“亲我一下。”
她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抬头一看:“口红弄你脸上了。”
江织背靠门站着瞧她:“你弄的,你擦。”
哦。
她踮起脚,人凑过去。
江织低头了,把她逮了个正着。
周徐纺:“……”
小坏蛋!
托了某个小坏蛋的福,周徐纺发烧了,等她退烧后,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他们两人到前厅的时候,江家人都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吃个饭还要三请四催的,像什么样子。”
训人的是江织的大伯父,老太太的长子江维开。
老太太舍不得宝贝孙子,当下便给训回去了:“你说织哥儿做甚?没瞧见他脸色不好吗?”转头看江织,又换了个脸色,和声细语地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老太太坐主位,她左手边空了两个位子。
江织直接坐下,精神头不是很好,说话似气不足:“不碍事。”
他后面跟了个小姑娘,被甩了挺远,现在才追上来,看了他一眼,脸上是委屈又恼怒的表情。
江老夫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怎么了,这是?”
骆常芳笑着接了一句嘴:“小两口吵架呢。”
江老夫人朝红了眼的小姑娘望了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训斥地说着江织:“你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江织没作声。
小姑娘咬咬唇,笑得很不自然,像是强颜欢笑:“江奶奶好。”其他众人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便只点头问候。
江老夫人招呼:“别站着了,快坐。”
这是周徐纺第一次正面与老夫人打照面,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头发差不多全白了,人很精神,穿着做工考究的缎面袄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即便笑着,眉眼里也有不怒自威的凌厉。
周徐纺坐在了江织旁边的椅子上。
老夫人把人瞧了又瞧:“你还是我们织哥儿第一个带回来的姑娘呢,你叫什么名字啊?”怕吓着人小姑娘似的,问得轻声细语。
周徐纺回答:“我叫徐纺,周徐纺。”
江老夫人又问了:“跟我们织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