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和小姐,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件,请你跟我们警方走一趟。”
“故意杀人?”她似乎觉得好笑,便嗤了一声,“我杀谁了?”
还这样面不改色。
程队晃了晃手铐,下巴一抬,指向挂在灵堂内的遗照:“你杀了你的父亲,骆常德。”话音掷地有声。
议论声起,一时哗然。
骆青和在众人注目之下,笑了:“你是在说笑吗,程队?”
不说笑,他很严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下令:“把人带走!”
警局的人上前,骆青和立马后退,不再处变不惊,稍有慌态:“你说我杀了人,可有证据?”
程队刚要作声,门口不知是哪个突然大叫了:“鬼啊!”
还能是谁——最怕鬼的人间使者,明阳花。他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追过去,紧接着,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
遗照里的人,活了!
骆青和也愣了,好半天才讷讷地张嘴,叫了一句:“爸……”
本该躺在棺材里的骆常德,此时正坐在轮椅上,看着骆青和,目光如炬,咄咄逼人:“我没死你很失望吧?”他从轮椅上站起来,骨瘦嶙峋,指着骆青和大声说,“就是她,雇了人开车撞我。”
有人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
骆青和同样‘难以置信’:“爸,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活着,她分明亲眼看见车子坠入了章江,江水湍急,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机会,是哪一环出了错……
“抓人!”
程队一声令下,张文和小钟立马过去拿人。
骆青和用力甩开抓着她手的张文,神色已然愤愤不平:“都是她一面之词,而且空口无凭,这也能算证据?”
的确,证据不足。
不过嘛,他们刑侦队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归:“证据可以再查,不过骆小姐,现在你是唯一的嫌疑人,必须得配合我们警方调查。”不跟她拉拉扯扯,程队没多少耐心,“带走。”
骆青和下意识把手里的信封袋藏到后背。
张文直接上前抓人,开手铐,铐人。
这时,江织来了一句:“程队,嫌疑人手里的东西是不是也要查一查?”他事不关己似的,慢慢悠悠地扔了一句,“或许,是什么证据也说不定。”
程队这才注意到,骆青和手里有个信封袋。
她慌了神,把信封袋里面的磁带拿出来,伸手去扯里面线圈。
程队喊:“张文。”
张文立马擒住骆青和的手,往后面一扭。
哒——
磁带掉在了地上。
骆青和神色彻底阴了,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呵。”她转头,看着江织,眼里火光灼热,“你诈我?”
怪不得这么堂而皇之地就把东西给了她,原来是陷阱。
江织不否认,嘴角一勾,回了个心情愉悦的浅笑,他说:“自作孽,不可活。”
费尽了心机,还是栽在了他手里,骆青和把头上戴的孝扯下来,扔在地上:“江织,我们没完。”甜妻撩人:老公大人,吻不停!
他傻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对着玻璃门哈了一口气:“我擦玻璃呢,苍蝇在玻璃上拉了一泡屎。”
周黑炭:“……”
把’苍蝇屎’擦干净后,明阳花挠挠头,自己走了,便走便寻思着:是个姑娘,是个戴口罩的姑娘,眼睛还挺好看,有点冷冰冰,有点阴森森,像只鬼。
明赛英:这怕是个傻子吧?!
五分钟后,明阳花就把车开到了门口,按了两下喇叭,明赛英听声,正要上车,这时左边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车上两个人,坐在后面的那个男人瞧准她的包,用力一拽。
明赛英穿着高跟鞋,被拖着趔趄了两步,脸上的墨镜掉了,她还戴着口罩,低头一看,两手空空。
“我靠!”她当下就踢了十厘米的高跟鞋,边追边跑,“抢包了,抓贼啊!”
明阳花的车就停在十米外,看见自家老姐被抢,脑袋一热就冲下去了,然后……没有然后了,他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路中间,而那辆抢包的摩托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挺挺地撞过去。
我靠!
他懵住了,电光火石那一刹,他闭上眼睛。突然,后颈被人拽住,他往后一仰,摩托车擦过他的手臂,蹭的一声开远了,几乎同时,他睁开了眼。
是那块黑炭……
周徐纺没表情:“喂。”
对方像个二愣子。
周徐纺还是没表情,冷冰冰:“喂。”
二愣子眨了眨眼,脸上交杂着疑惑不解与豁然开朗两种矛盾的表情:“黑无常大人?”
周徐纺:“……”
哦,她想起来,这不是她的‘人间使者’嘛。
周徐纺撒手,目不斜视,面不改色:“我不是。”
明阳花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两步:“你是。”
黑无常大人:“我不是。”
人间使者:“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周徐纺不跟他说了。
他也不说了,伸手去摘她口罩,还没碰到呢,被人点名道姓地叫了一句:“明阳花。”
谁啊?
居然敢直呼明六爷的名字!
明阳花扭头:噢,苍天饶过谁。
江织过来,一把推开他,他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吃屎。
平日里清贵的公子哥儿这会儿像个恶霸一样,非常恶劣地说:“管他死活干什么。”对待女朋友,态度立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