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把贴膜的、并且兼职送外卖的群众演员周徐纺的号码报给了雇主。
晚上,薛宝怡把江织叫出来,在浮生居的梅苑,并且保证了八点半前就结束,绝不耽误他睡觉。
江织去是去了,往那一躺,谁也不搭理。
薛宝怡在玩骰子,嗨上头了,吆喝江织:“织哥儿,玩什么手机,过来浪啊。”
江织没理,眸间的光似有若无,不时掠过桌上的手机。
阿晚就搁后头站着呢,哪能不知道雇主在做什么:“老板,周小姐还没同意啊。”他是有点小骄傲的,“她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
江织蹙眉。
雇主不高兴了,阿晚就支招:“你用什么名字加的?填你本名了吗?”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机灵,脑子发达了很多,一时就得意忘形了,“老板,你要用你本名加她,不然周小姐不知道你是谁,会以为你是微商的。”
江织抬了一下眼皮,正好,包厢里镭射灯的光影落在他眼里,是五彩斑斓的冷色调:“你他妈话怎么这么多?”
阿晚:“……”
好吧,他不说了,雇主最近哦,说粗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江织开了罐牛奶,倒在高脚杯里,喝了几口就没兴致了,往桌上一扔,捞起沙发上的手机,把名字改了,又发了一条过去,等了十多分钟,还没通过。
妈的,他在干什么蠢事?
“咣。”
他把手机扔桌子上了。
“江织,”明赛英穿得特别美美的,堆了一脸明艳的笑,跳着跑过来,“你手机膜怎么碎了?”
他解了一颗领口的钮扣:“关你什么事儿。”
“……”
他今天火气有点大。
明赛英挑了个远点的地方坐,行吧,美人总得有点脾气。她本来在隔壁包厢庆功,知道江织在这边硬是凑过来了,要不是江维尔因为肖麟书欠了她点人情,估计,得给她轰出去,毕竟,她前不久刚把江织掳了。
她不敢闹他了,就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美人。
薛宝怡骰子玩完,喝了点小酒,兴奋劲儿正足,就换了花样:“来来来,真心话大冒险来一波。”
乔南楚朝他扔了块橘子皮:“薛宝怡,你土不土。”
薛宝怡不服气了:“土怎么了,好玩就行了。”他就喜欢这种粗暴的土味游戏,脱了西装外套,站起来呼朋唤友,“织哥儿,快来快来,别扭扭捏捏跟个娘儿们似的。”
江织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捂着嘴轻咳,气息有点弱,只是,眼里有了三两分攻击性:“玩也行,我开局。”
难得,这位病美人有兴致。
薛宝怡把袖子卷起来:“行。”
今天,他非得从江织那撬出点什么出来……
结果——
第一轮,啤酒瓶子在江织手里一转,就转到薛宝怡那。带着枪炮去大宋
这是江家的规矩不错,可也就她敢说。
薛宝怡瞥了一眼他叔,果然,在悄mī_mī地偷笑。
这个傻子!
江维尔答完了,活动活动手指,拧着瓶口用力一转。
不多不少,刚好三圈半,转到江织。
这游戏,江织会玩,江维尔也会,想转谁就能转谁,不等江织选,她先问:“你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如果没做过,梦里也行,上还是下?”
江织眉宇微拧,腿上的毯子滑落,他捡起来,盖上。
薛宝怡在嗷呜乱叫,这个问题,他好奇了很多年,江织只说他是gay,可这么多年了,他身边也没个男朋友,是攻还是受,一直是个谜,江织这脾气嘛,攻气不假,可这身体,是弱不禁风得很啊。
太刺激了!
薛宝怡等不及了,催促:“快说快说!”他不信江织那种梦都没做过!
江织脸上血色没几分,皮肤是病态的冷白,偏偏唇色嫣红,不知是咳的,还是被他抿的:“我有说过选真心话?”
不答啊。
江维尔吹了吹额头的短发:“我知道答案了,在下面啊。”她长腿一搭,翘了个二郎腿,挑挑眉,嚣张得很,“跟你姑姑玩,你还嫩了点。”如果是在上面,他肯定会答。
江织扯掉了领带,喉结与锁骨都露出来了,白里透着红:“江维尔。”
三个字,咬字不重,可戾气逼人。
果然,这是江织的禁区啊,薛宝怡跟乔南楚对视了一眼,懂了,那带了颜色的梦里,江织就是下面那个。
江维尔见好就收:“行了,算你过关,到你了。”
江织又解了一颗衬衫钮扣,坐起来,指尖碰了碰瓶口,指甲修整得干净,莹白色,不疾不徐地,轻轻一拨。
半圈。
瓶口指向江维尔。
“你这是报复啊。”
江织轻描淡写地:“是。”
江维尔顶了顶牙床,把袖子撩起来:“我选大冒险。”
卧槽。
薛宝怡竖起大拇指:“我就服五姑姑的魄力,跟他干!”
江织指腹摩挲了一下唇,笑了,这一笑,似薄粉敷面半妆美人,纤纤玉指一抬,指着薛冰雪:“把他强吻了,一分钟,一秒都不能少。”
薛冰雪:“……”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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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纺:他们说你不举。
江织:谁说的,你来摸!
阿纺:他们还说,你是在下面的。
江织:哦,这是真的,阿纺,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们现在换了试试。
顾总裁:打倒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