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辩解是那么的无力,以至于她自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直到慕容琉月停止了哭声,问她:“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自己亲生女儿的问话,大夫人孙氏张了张嘴,一颗泪滴从眼角滑落,她最终还是缓缓点下了头。
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承认,慕容琉月还是不敢相信,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爹爹待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夫人无声抽泣道:“琉月,你还小,你……不会懂的!”
“无耻****,本念你还有一丝情义,却不想你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做了这等不伦之事,难道就没有一丝羞愧之心吗?”站在一旁的慕容万代额上青筋暴起,怒喝道。
大夫人孙氏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位小叔子,道:“我和慕容百世本就是情投意合,若不是当年你们慕容家上门提亲,我误以为是他,怎么会错嫁给慕容千秋。”
慕容万代摇了摇头,脸上全是悲痛,他缓缓道:“难道这些年,我二哥他待你,还不够好吗?你的心若是一块石头做的,也应该被焐热了吧!”
大夫人孙氏一怔,低下头,道:“他……是一个好人,遇上他,是我命里修来的福分。可是,遇见了我,是他命中的劫数。”
“若是当年,我第一个遇见的不是百世,而是他,那该多好啊……”
大夫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倒在了地面上……
大夫人死了,她是自杀的,她也是江湖女子,并非不通半点武艺!
“娘……娘!你醒醒……你不要死啊!”
“娘亲……我以后再也不偷偷出去玩儿了!我再也扮男装,逼你讲什么江湖的故事了,你别睡了,醒来吧!”
“……”
慕容万代见状,有些于心不忍,闭上眼睛道:“这又是何苦呢!”
徐伯在一旁暗自冷笑,小声道:“或许,这并非不是一个好的解脱!”
看着眼前的场景,苏青衣突然有些累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疑点都可以解开了,可是,苏青衣却莫名的有些悲伤。
老太君这时才疲倦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去歇息吧!”
这时,一名七玄门的捕快走了上来,低声在死无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死无生听完之后,悠然的朝众人道:“二夫人悬梁自缢了!”
在场慕容世家之人闻言,皆是一怔,老太君眼中哀色愈加浓烈,而一旁徐伯闻言神情大震,他转头问那名捕快:“怎么会这样?你们七玄门不是派人看守着她的吗?”
捕快看了死无生一眼,瞧见死无生点了点头,才道:“我们在抓捕你的时候,调动了全部的人手。”
徐伯闻言,身形一怔,连退数步,随即大笑,口中更是大声道:“报应啊!报应……果然,人在做,天在看……”
他说着,举起手掌一掌拍向自己脑门,苏青衣清晰的听见了头骨碎裂的声音,徐伯倒在了地面上,血,滩流了一地……
……
苏青衣从演武殿中走出来,看到屋檐下站着两道身影,这二人分别是慕容博珏和死无生。
死无生此时正坐在栏杆上喝酒,在他身边不远处,慕容博珏面无表情,双目正冷冷的看着他,瞧这情形,慕容博珏也是刚来此不久。
走到死无生身边,苏青衣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夜空,他突然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死无生摇了摇头,晃着脑袋,回答:“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
苏青衣没有回头看他,目光眺向远方,才有些伤感道:“我却已经明白了!真相,往往比这昏沉的夜,还要黑暗,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死无生道:“你有证据吗?”
苏青衣长长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慕容博珏,才说道:“他有!”
……
夜色下,整个琅琊岛都寂静了下来。
一道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影穿过大院,来到偏院。
偏院那个房间里,烛火还是亮着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拔出手中的长剑,寻至烛光下的人影,一掌拍裂墙上的扇窗,纵身一跃,身法如虹,化为一道残影,瞬时间,寒剑吞吐着凛冽的光芒,宛如惊虹一般刺向屋中的那个人。
这一剑,专刺要害,那人必需站起身来闪躲,那人见状,站起身来从桌面上随手捡起一个茶杯,居然挡下了这气势如虹的一剑……
黑衣人身形一怔,锋利的寒剑从脱手而出,掉落在地面上,未等那人再出手,黑衣人悲呛的声音已然传出:“你……果然……会武功!”
听了黑衣人的话,本欲再度出手的他,骤然停了下来,仿佛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
这时,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呈现出一张年轻冷峻的脸,赫然就是慕容博珏。
而眼前的那人,自然就是慕容博远了。
此时,苏青衣才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演武堂的掌权信物——‘辟邪’剑。
见此情形,慕容博远笑了,他憔悴的脸上泛着一丝苦笑,他看了苏青衣一眼,问道:“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苏青衣道:“我没有看出来,只是猜测。”
慕容博远笑了,才道:“猜测啊!那么,我到底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苏青衣道:“你几乎没有破绽,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完美的犯罪,露出破绽的不是你,而是人性。”
慕容博远眼中露出疑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