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问:“他们没对你动过手吧。”
王痴人做了个瞄准的手势,“岂止动手,还动了枪了。”
“怎么,他们又威胁你了?”芭茜问。
王痴人笑着摆摆手,“放心,虽然有把枪对着我脑袋,却是一把空枪。”。
芭茜又问道:“那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他们看得很紧,我们该怎么离开?”
“离开?不不,我们还不想走呢。”
“什么,一个鬼地方,你不想离开,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确实是个鬼地方,但别忘了,我们还没达到终极目的。”王痴人提醒着。
“终极目的,是找到害死黎小龙的真凶,”芭茜说,“可我们呆在这里,该怎么找?”
索拉似乎有了感悟,问道:“难道,你说的害死黎小龙的真凶,就住在这里吗?”
“正是如此。”
芭茜和索拉同时精神一振。
“他是谁?”她俩异口同声问。
王痴人吐出一个名:“卓绮彤。”
芭茜听出来:“好像,是个女人名?”
“是个女人。”
“天哪,这真的超出我们的想象,我还以为,是个男人呢。”芭茜惊叫。
索拉也说:“我也以为一定是个男的,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个女人。”
“是啊,很多事情,常常不在我们的常识范围内,这就是世界。”王痴人感慨。
索拉想到一个问题:“卓绮彤,似乎是一个中国人名,她现在在这里,难道还是叫这个名字吗?”
“不,她真正的名字叫乍曼娜。”王痴人介绍。
“乍曼娜?她是什么人?”芭茜问。
“哈蒙德医生的夫人,乍颂先生的母亲。”
芭茜和索拉都很惊讶。
索拉问道:“哈蒙德医生的夫人,怎么可能是害死黎小龙的凶手呢?”
“事实就是这样。”王痴人说。
芭茜说:“王,你是说,乍曼娜当年曾去过香港,用过卓绮彤的名字?”
“是的。”
“就是在那个时期,她把黎小龙给害死了?”芭茜又问。
“完全正确。”王痴人用力点点头。“听起来,是不是很传奇?”
芭茜惊叫,“老天,怎么会这样?”
索拉也急问道:“王哥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痴人说:“等我见到乍曼娜,也就是卓绮彤,自然会见分晓。”
芭茜手抚着她的胸口,用呓语般的声调说:“真没想到,我和索拉跟着王,千里迢迢来到泰国,这几天穿丛林过险境,无意中撞到一支私人卫队,被强行带到了这个迪克山庄,而我们苦苦要寻找的害死黎小龙的凶手,竟然就在这个山庄里,是山庄主人的夫人,这不是太巧合?来得这么突然,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你一定以为,我们会先进入原始人部落,东打听西查访,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让我们要找的人浮出水面,对不对?”王痴人含笑问道。
“应该是这样啊,探险嘛,总是要历尽曲折,方见结果。”
“我们其实相反,”王痴人摇头晃脑说,“别人是一点点的探索,我呢,是先知道结果,再把这个结果证实一下,就行了。”
索拉问:“其实你早就知道害死黎小龙的人就是卓绮彤,来找她,只不过是跟她验证那个事实而已吧?”
“对,事实本来存在着,但作为解谜人,我应当找到当事者自己,要她亲口承认她的所作所为,这样才让事实真正水落石出,排除众多缤纷杂乱的猜测,使结论落到实处。”王痴人说明了这个来意。
芭茜接上来,“然后,就可以转告给谢老板,让他摆脱心理上的负重。”
“是的,澄清事实真相,让该负责任的负起责任,让受到冤屈的摆脱冤屈,这就是我们解开这个谜底的现实意义。”王痴人作了总结。
“王,你确实很了不起,我们听你的。”芭茜由衷地钦佩。“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索拉,现在轮到你了。”王痴人说。
“轮到我了,做什么?”索拉连忙问。
“你不会忘了我找你一起来的用意吧?”
索拉当然没忘,“到了部落地区,跟当地人联络。”
“现在你大显身手的时刻到了。”
“怎么显身手?”索拉有些无从下手的样子。
王痴人问:“你会跳泰国舞吧?”
索拉点头,“哪种舞?泰国舞可多了。”
“有一种婆罗舞,你会跳吗?”
“那是泰国最古老的舞蹈啊。”
王痴人介绍道,“据我所知,这种舞蹈昔日在南方是很受欢迎的,但近些年逐渐被民间舞所掩盖,因为民间舞充满喜剧色彩,普遍受到年轻人的喜欢,现在年轻一代已经很少有人学婆罗舞,能跳的人都上了年纪,也不太出来献艺了,所以社会上存在一种共识,似乎婆罗舞已经在泰国绝迹了。”
索拉欣喜地说:“我小时候,我奶奶会跳,她专门教过我。”
王痴人一拍巴掌,“哈,我就知道你可以跳的。”
索拉也有些顾虑,“可时间长了,我平时没有经常锻炼,可能跳起来不太顺畅了。”
王痴人鼓励她,“没关系,你只要能试着跳,就会找到感觉,很快就会熟悉起来。”
芭茜听出门道,问道:“王,你是不是想通过索拉的舞蹈,唤起乍曼娜女士的怀旧之心,让她能主动地出来?”
“哈哈,就是这个道理。”王痴人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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