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菲对刚才叶虎的表现非常惊诧,三个人走出一段路,她不由得问叶虎:“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本事,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根本不会相信的。”
叶虎的反应却很奇特,他一反刚才在店里霸气冲天的样子,那副活跃的神态荡然无存,只呆呆地,显得很茫然。
“我刚才,做什么了?”他问道。
“什么做什么了?你怎么这么问?故意撒娇吧你?”刘月菲反问道,对叶虎的表现嗤之以鼻。
只有王痴人在前面窃笑。
“校花,我刚才做什么了?快点告诉我。”叶虎伸手拉着刘月菲的胳膊,紧张地问道,“我想不起来,刚才我干了什么。”
“你不是来了个金鸡独立,脚底吸键盘,又来了个渣子翻吗?”刘月菲说道。
叶虎很吃惊,“啊,怎么会?金鸡独立我倒能摆,脚底吸键盘,我怎么行呢?还来个什么渣子翻?渣子翻是什么东东?”
刘月菲茫然地望着叶虎,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装逼。她只好赶前几步,拉住王痴人,小声问道:“喂,痴人,你瞧瞧夜壶,是不是有些变态?”
“不,很正常的耶。”
“什么,正常?你没觉着他说话颠三倒四,出尔反尔吗?”
“哎哎,算了,你们跟着我,什么人间奇迹都可能发生。懂吧?”
刘月菲突然有感觉了,指着王痴人问:“是不是你,用什么本事催动了他?”
叶虎也醒过神来,问道:“是啊,王痴人,你把我当木偶耍了一回吧?”
王痴人承认了。“不这样,那个姓申的就要动粗了。”
“他真会动手?”刘月菲问。
“是的,这家伙有前科,打过群架,拿刀捅伤了三个人,当时还只有15岁,未成年,所以没有进牢去。本性在,懂吗?”王痴人提示道。
叶虎点点头,又问:“你到底用什么力量催动我的?是念力吗?”
“行了,这点不必多说了。现在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叶虎问。
“白小婷。”王痴人说出一个名字。
刘月菲问:“为什么要去找她?”
王痴人笑笑,“我们的主角要出场了。”
“啊?她是主角?”刘月菲问,“你是说,郦立丽的死,就是白小婷造成的吗?”
王痴人摇头,“呃,不是的。在郦立丽落水这件事上,是没有真正的责任人,责任人就只有她自己。”
刘月菲问:“那么,白小婷在这件事上,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她要负责任。”
“你一会说没有责任人,一会儿又说有人要负责任,这不自相矛盾吗?”刘月菲很不解。
王痴人解释:“我说的没有真正责任人,是指郦立丽落水这件事上,而我说的要负责任,是在另一个方面,隐瞒真相。”
“谁隐瞒了真相?隐瞒哪方面的真相?”
“白小婷,还有就是刚才那个申跃渊。”王痴人一挥手,“好了,等找到白小婷,一切将会水落石出。”
王痴人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将他们三个人送到好利经编厂门外。
这是一条相对比较冷清的街道,属于工业园区,两边都是小型企业,一条大道两边开了几家商店,明显是专为打工的人服务的,由于现在正是工厂忙碌时间,外面没多少人,只有到下班时间才会热闹一番。
三个人下车后,王痴人径直走向好利经编厂门外不远处的那个书报亭,这个用铁皮做的报亭,很不起眼,龟缩在几家商店的缝隙地带,试图依靠挂满的花花绿绿的美女封面,撩拨年轻打工者们的购买yù_wàng。
王痴人走过去,见里面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妈,便问道:“大妈,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
“你知道郦立丽吗?”
大妈想了想,摇着头:“好像没听说过。”
“那你记不记得,上个星期下暴雨那天,下午三点多钟,有没有一个穿绿色衬衣的姑娘,到你这里来打过公用电话?”
大妈一听,想都没想就连连点头:“有,有,确实有这样一位姑娘来打过电话。”
刘月菲问道:“大妈,你好像记得很清楚啊。”
“当然,现在打公用电话的人很少了,所以那天她来打,我记得很明白。”
王痴人问:“那你有没有听到她打电话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问一个人,在不在厂里。当时雨下得很大,还有雷声,我忙着收拾挂着的杂志,也没关心她说了些什么。”
王痴人向大妈说了声谢谢。然后向刘月菲和叶虎一挥手,带着他们向东走去,重新到好利经编厂门口。
两扇栅栏铁门合着,旁边的传达室里坐着一个50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窗前打瞌睡。从栅栏门望进去,里面的车间似乎在生产。
王痴人问叶虎:“你认识这家厂的老板吗?”
叶虎说:“你刚才好像说过,这家厂的老板娘叫白小婷,那么老板就是白小婷老公了,可我不认得。”
“白小婷25岁,还没结婚呢。”王痴人说。
“那就是没有老公,那么老板就是白小婷自己了。”刘月菲猜测。
“也对也不对。”王痴人说。
“什么意思?”
“到时你们会知道。”
刘月菲问:“现在我们进去吗?”
王痴人摇摇头:“我们先不进去了。”说着一扬手,那辆刚才送他们来的的士又开了过来,好像在那边候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