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痴人说道:
“谢海水在生下儿子谢再标,又将庄园主女儿娶进门后,他的事业就一天比一天发达,到儿子成人时,已经积下一份很不错的家业。而在经商方面,谢再标的才能比父亲更为突出,他在父亲的基础上,又开发了好几个行业,都取得非凡的成就。在他三十岁以后,已经在那个地区赫赫有名,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了。
“然而正所谓商场如战场,既然是战场就必定有对手,也会有冤家。谢再标在商海劈波斩浪,性格刚强,从好的方面来说毫无畏惧,勇往直前,从坏的方面来说是过于强硬,甚至有点横行霸道,这样就未免得罪别人,产生重重矛盾。人如果过于嚣张,自有更嚣张的人来收拾,谢再标自视过高,目中无人,可是他的对手既阴险又凶狠,双方斗法多年,各有输赢,但对方从单打独斗到联络其他人马,来了个联手围堵,几路人马多方位进击,软硬兼施,明暗不计,而谢再标因刚愎自用,沦为孤军寡人,即使是头熊也难敌一群蜂的叮咬,最后一败再败,不仅在生意上大大折损,还招来了一场险恶的暗杀,差点被来历不明的人结果了性命。
“这次遭遇暗杀,谢再标侥幸捡了一条命,却失去一截腿。但对方并不罢休,放出风声要将他灭掉为止。谢再标认识到南洋不是他呆的地方了,再不转移就要见阎王了。而且他发现两年前去世的父亲,墓碑都被人砸了。他担心父亲的墓要被人挖开,连骨灰盒都被盗走扔掉,所以他就花了一笔钱,在澳门公墓买了一个位置,将父亲的骨灰迁来此处安葬。随后谢再标将剩下的一点资产脱手卖出,转走资金,自己也移民到澳门来了。”
叶虎问:“可是,你刚刚说这段情节,跟我们来解谜有什么关系?我好像看不出有什么关系呀。”
“关系是间接的,就在于这座墓。”王痴人说。
“墓怎么了?”
“你们刚才问我,谢再标是不是就住在附近?其实,谢再标并不住在这一带,那么他究竟住在哪里?这个问题,我当然是清楚的,但我不太好回答,因为那是谢再标的隐私,我如果说出来,恐怕对他不利。”
刘月菲问:“那我们不是找不到他嘛?”
“可咱们来到这里,就有把握找到他。”王痴人似乎满有把握。
“怎么找?”
“现在开始。”
王痴人示意叶虎点燃蜡烛,插在碑下。然后王痴人将一股香点燃,对着墓碑三鞠躬,又喃喃地似乎在跟谁说话:“我们专程前来,一给令尊拜祭,二有一件旧年积案需要请教,相信先生愿意接洽,可以拨打我的手机……”
王痴人报上自己的手机号码。
刘月菲拉拉他,奇怪地问道:“你在絮叨什么呢,好像在念经啊。”
“我在敲门呢。”
“什么……敲门?”刘月菲吓了一大跳,花容都有点失色,“你不会发痴了吧,怎么说起糊话来了。”
“我不说糊话,这是真的。”王痴人做个鬼脸。
“你别吓我好不好,不要以为吓死人不偿命,真把我吓出病来,你也得负责呢。”刘月菲表示强烈抗议了。
王痴人顾不上再说什么,他把香也插在墓碑下,然后拉着刘月菲和叶虎离墓碑远一点,在草皮上坐下来。
刘月菲问:“这是要干什么?”
“等着吧,有人会来找我们。”
“谁来找我们?”
刘月菲和叶虎左右环视,整片墓地上有三三两两的人活动,有的在墓碑前伫立凭吊,有的在走道里穿梭,寻找着他们要找的墓,却看不出谁冲着他们来的。
“你说的是谁呢?”刘月菲有点着急。
“当然是谢再标自己。”
“他到这里来了?”
“没有,在他的住所。”王痴人说。
“那他怎么来找我们?”刘月菲不解了。
“马上就会了。”
话音才落,王痴人的手机响起来。王痴人把手机扬了扬,对刘月菲和叶虎说:“这不,他找来了。”
刘月菲和叶虎惊讶地看着王痴人接通电话。
“喂,你好,是谢先生吧?”王痴人对着手机问道。
手机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南洋人特有的饶舌口味,“喂,你好,我是姓谢,请问你们三位,从哪里来?”
“谢先生,我叫王痴人,这两位都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来自内地的定阳,是三个高中学生。”
“噢,是三位大陆来的高中生啊。请问王同学,到们到此有何贵干,为什么要祭拜我的父亲呢?”谢再标在问。
“是这样的谢先生,我们作为学生,一向对人世间所遗留下的谜团感兴趣,这一次我们来到澳门,就为了想解开一个重大的旧谜。”王痴人说。
“旧谜?跟我有关系吗?”
“正是跟您有关啊。如果不是跟你有关系,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了。”
谢再标似乎猜到了,“噢,你说的什么旧谜,不会就是黎的死亡真相吧?”
王痴人赞叹道:“谢先生还是有感觉吧,一猜就猜到了。”
“如果你们是为这事来的,那么我不客气地说一句,你们找错了人。”谢再标的口气冷冷的。
“为什么说我们找错了人?”王痴人问。
“很简单,此事与我完全无关。”
“可你难道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的人,怀疑你是幕后者吗?”
“我很冤枉,这些人完全是信口开河,指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