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一签,贴身女仆很快走马上任。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是她这个贴身女仆的真实生活写照。
上官冽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二点还精神得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精力充沛得简直非人类。
几天下来,喻初夏成功进阶,熬出了一对和国宝同款的熊猫眼。
早上五点,天都还没有亮。
喻初夏打着哈欠,梦游般穿过房门,飘到床头,微微欠身,有气无力地说:“少爷,该起床了。”
上官冽瞥了她一眼,优雅地系好白衬衫上面的最后一颗扣子,突然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沉沉地问:“你很困吗?”
男人的手指很凉,喻初夏打了个激冷,努力睁大眼睛,违心地说:“不困。”
男人挑了下眉,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红唇上点动了一下,低笑着说:“我要听真话。”
真话?
喻初夏想说,她说的就是真话。
不过,在开口之前,她用眼角余光瞄了男人一眼,没想到正好撞在枪口上。
男人意态慵懒地坐在床上,深不见底的墨眸正凌厉地盯着她,似要看进她心底去。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她心虚地移开视线,退后一步,脱离他的掌控。
面对男人锋利的目光,喻初夏不敢说谎,老老实实地回答:“困……”
话音落地,她就双脚腾空,远离了地面。
“……。”
喻初夏错愕地抬起头,一眼就望进了一双幽黑深邃的瞳孔里。
面对她的惊讶,上官冽轻描淡写地说:“困了就睡觉。”
残留的睡意被这个“公主抱”惊飞了,直到被男人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喻初夏因为震惊而张开的嘴巴都没有合上。
太太太太意外了!
毒舌男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到底在闹哪样?
喻初夏诈尸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扭过头看向窗外。
上官冽皱眉,顺着她的方向往外看。
除了洒落在草地上的阳光,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在看什么?”
喻初夏一脸失望地转过头,“我还以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
闻言,上官冽整张脸都黑了,“你要是不睡的话,请起来做事!”
喻初夏麻溜地躺回床上,笑得讨好地说:“睡睡睡,我马上就睡。”
上官冽冷哼一声,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刚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女人甜甜的声音:“少爷你真好,谢谢你。”
含糖量特别高,高得听到的人都快犯糖尿病了。
脚步微微一滞,红艳的嘴唇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很快消弭于无形了。
顺手关上房门,上官冽头也不回地走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好闻气息,那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让她格外安心。
在这种气息的包围下,本以为躺在陌生的房间会睡不着的喻初夏很快睡着了。
一架直升飞机在孤岛上方盘旋了几圈,穿过层层薄雾,落在古堡前面的草坪上。
舱门打开,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花蝴蝶一般飞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不满地质问道:“阿冽呢,他为什么不过来接我?”
管家恭敬地弯下腰,笑着说:“少爷在处理公事,还请影小姐见谅。”
“他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他!”
上官影不高兴地撅着红唇,越过管家,脚步不停地往古堡里闯。
管家拄着拐杖跟在她面前,语气急促地喊:“影小姐,你别乱走,少爷会不高兴的。”
“我还不高兴呢。他很长时间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爱搭不理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上官影娇蛮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仆人们,踩着高跟鞋直奔上官冽的房间而去。
管家脸色微变,张开手臂拦在她面前,笑容可掬地说:“影小姐,少爷的房间,你不能进去。”
管家的紧张,引起了上官影的怀疑,她唇角微扬,嚣张地说:“笑话!阿冽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滚开,你这个老不死的!”
管家还想再拦,上官影毫不客气地举起手包,照着年迈的管家就是一通狠揍。
管家招架不住,只好把路让了出来。
“哼!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
上官影抬起下巴,轻蔑地越过管家,扬长而去。
“阿冽,我来了!”
推开房门,她志得意满地站在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上官冽,而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时,上官影尖着嗓子大叫起来:
“啊,你是谁?为什么会躺在阿冽的床上!?”
上官冽有洁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更别说床铺这种私密的东西。
上官影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在他的床上坐过,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上官冽的床上睡觉!
喻初夏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惊醒了,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顺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问:“你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发就被揪住了。
上官影揪着她的头发,死命把她往床底下拉,尖叫着说:“贱女人,你给我下来!这是阿冽的床,你怎么敢睡在他的床上?”
喻初夏感觉到自己的头皮都快扯下来了,大声呼救起来:“少爷救命啊!”
“影小姐,你快放手,是少爷让她在床上睡觉的。”
管家上来拉,被上官影一巴掌拍飞,一头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