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澜清不假思索的神色，他道：“师父你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白苏苏心底冷笑连连，他望着宁澜清淡淡道：“古有华胥梦，皇帝一梦成真，是梦是真，后人无得而知。”
“然而，那一日我们一同前往画展，你应该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随着白苏苏提起那一日的事，宁澜清的神情微变，在当时事后，他完全忘记了什么。
倘若不是石头......
“佐大小姐的字，的确很神奇。”宁澜清道。
倘若不是亲身经历，如何会相信，只是几个字，竟能令人陷入幻境，白日做梦……
白苏苏望着宁澜清，缓缓道：“她的字，能令人白日做梦，你的琴也可以。”
“什么......”宁澜清神色一怔，似还不明白。
“字能活，你的琴声定然也能活。”白苏苏语气沉沉却是无比笃定。
“......可以吗？”宁澜清俊朗秀气的脸上似是恍惚，不可思议的问。
“可以。”白苏苏缓缓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缓缓靠近，距离他的面前停下，语气清晰道：“她的琴声能令人白日做梦，这是意境为之。”
“华胥国氏梦，能令皇帝梦想成真，这也是意境为之。”
宁澜清望着少年璀璨流光溢彩的眸光，一时竟失了声音。
这一刻，他忽然有一些明白顾卿影，那个睥睨天下的少年，为何独独对眼前的人另眼相待了。
“所以，你的琴声能活，能制造意境，且是让人生死不知，亦无法自拔的意境。”白苏苏的声音干净透彻，似能拆解空气的任何波动，令人屏息而窒息。
“这是......杀人吗？”宁澜清望着白苏苏，这样的距离，他能看清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细不可见的毛孔，这是一张令人无地自容的绝色容颜。
一个活生生的人，进了虚拟幻境，且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活在虚拟中，是活着还是死去呢......
白苏苏沉思了一瞬，才道：“是！”
消失在这个世上就是死了。
宁澜清神色微怔：“师父想让我用琴声杀人？”
白苏苏收起撑在桌子的手，淡淡道：“不错，倘若你真的能用琴声制造幻境，令人无可自拔，我便收了你。”
宁澜清的神色还是恍恍惚惚：“可是，师父我们为什么要用琴声杀人？”
白苏苏打算撤身的拍了拍袖口，随意回道：“你不是想做了我的徒弟，如此才有一番造诣吗。”
“既然如此，我就考考你咯，如果你能做到，我便收了你了。”
“佐希心能做到，你也能。”
“我......师父相信你。”
白苏苏朝宁澜清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露出一抹摄人魂魄的笑容，便打算离开。
“可是，师父为什么......”宁澜清连忙跟了上来。
白苏苏刚走出几步，察觉到动静，她回过头来，淡淡道：“没有为什么，你照做就行了。”
“还是可是，师父为什么我......”宁澜清一双眉头深锁，仿若陷入了天人交战。
白苏苏耐心彻底告磬，她用力扭过身，脸上的神色冷若冰霜，冰冷冷道：“你给我闭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干什么就去干。”
宁澜清：“......”
愣了足足好半响，宁澜清才低低回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