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些陈公子当然无法判断出來,还是我來说吧,韩老先生的那幅秀美江山图并非只是单纯地一幅山水远眺画,而是融合了好多的花鸟树木近景画,相传当年韩老先生在作这秀美江山图时,是先从一朵牡丹画起的,然后竟是逐层次地一直画到了整座秀美江山,也就是说上一幅画都有在下一幅画中所包含,就这样便有了那套秀美江山图,我说的是也不是,陈公子,”却见一旁的姐姐突然这样插嘴解释道,
“正是如此,”陈友亮点头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韩老爷子在这书画方面还有这么高深的造诣,”李天宇听罢后忍不住叹道,后世的他虽然擅长素描,但是对国画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像韩老爷子这样作画除了那宋朝的张择端有的一拼,怕是再无人可比了,因为画这种山水画必须是胸中有丘壑的,通常画山水画时,都是先将心中的山水大体勾勒出來,然后再去进一步的完善和修饰,也就是说先整体,后细节,但是这韩老爷子却是反其道而行的,反而像是盖宫殿一般,一砖一瓦地慢慢筹建起來的,这样的作品,单从技艺上來说,恐怕也只有清明上河图可以为之一拼了,这也怪不得这坊间的赝品的顺序是正好相反的,
“那么说來,临摹这套秀美江山图的人也是一位书画名家喽,”却见崔颢见缝插针般地说道,
“废话,他要是名家的话,还用反过來顺序画出來吗,”李天宇只想着韩老爷子是如何从一朵牡丹到作出这套秀美江山图的,却浑然忘记了当初韩老爷子作这画的背景,
“不对,天宇,小颢的意思是说,当初韩老先生作画现场并沒有太多的耳目,而那画自那之后亦为皇上所收藏,因此,按理说就算是仿品,也不应该会流于坊间的,”陈友亮说到最后不由地向这位大堂经理姐姐投以了疑惑的目光,
“也就是说,除非当时在场的也有一位书画高人,能够做到过目不忘,否则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毫无可能的,明白了吧,天哥,”小正太不忘在一旁补充道,
李天宇听过后,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感觉到一阵寒流突袭全身,闹闹的,老子刚刚是被驴踢了大脑了吗,竟然忘记了这茬儿,像临摹山水画这种工作,若不是有正本放置近旁,根本是难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因为每个山水画画师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座山的,这跟自身的阅历有关,再加上这套画后來一直为李大大所私藏,除非是李大大亲自临摹,或者是当时真有惊世画技的高人在场,否则这套画就是一个逆存在,而且韩老爷子当时又为什么会突然作出这样的一套画,他旨在表达什么想法,李大大又为何又会将此画所私藏,很显然,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和政治挂上钩了,想到这里,李天宇也满是寒意地看向了那位姐姐,
“咯咯咯咯……”却见那位姐姐看到眼前这三人那或疑惑或恐惧的表情后,竟不由地娇笑道,“几位公子还真是有趣啊,难不成三位公子还真以为这屋子挂的便是那秀美江山图了,咯咯咯咯……”
只见在场的三人听到这位姐姐的话后却是反应不一,陈友亮听过后脸上的雾水却是更加浓厚了,小正太则是一副“早猜到是这样”的表情,而李天宇却是疑惑中夹杂着一丝的迷离,
“三位公子,不瞒你们说,眼下的这一套所谓的‘秀美江山图’,却都是无落款无題名的,只不过确实是仿照了那秀美江山图的典故所作的,至于这几幅画究竟是何人所作的,这便是应了今日三位公子前來这里的名头,,觅柔闺,咯咯咯咯……”
“什么意思,”小正太听罢后,却是又迷茫了起來,
“我想这位姐姐的意思是说墙上的这些画都是贵楼的姑娘们所作的,由此看來,贵楼的姑娘们倒还真是琴棋书画不容小觑,这倒也对得起‘凤栖楼’这块招牌了,”陈友亮似有所悟地说道,
“沒错,陈公子,姑娘们,都快出來吧,我就知道几位公子可以轻松觅得的,咯咯咯咯……”只见这位姐姐刚刚喊罢,便有七八位美女迈着莲步袅袅而至,
“敢情这觅柔闺是这么个‘觅柔’法啊,”李天宇只觉得一阵头大,无奈地叹道,
“三位公子还请见谅,这几位姑娘便是这几幅画的作者,不瞒三位公子说,我们凤栖楼这觅柔闺怕是将來接客最少的地方,一來是我们这觅柔闺的姑娘们一个个可都是在诗词歌赋和笔墨丹青上略显造诣的才女,难免也会有些心高气傲,因此,一般的客人怕是无福消受的;二來我们这觅柔闺本身的规则就是如此,若是三位公子进來后只是在想着姑娘们的样貌身姿的话,怕是只能在这房间里喝上几个时辰的茶水了,所以,待会儿三位公子若是分辨不出墙上的字画分别是哪位姑娘所作的话,那姑娘们便只好向公子们來出題考究了,”
“搜噶,咱这凤栖楼还真是富于创新啊,我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项目,我建议贵楼再增设一个‘寻芳阁’已备日后之用,”李天宇听过后却是瞬间兴奋了起來,想起后世那什么天上人间里的从业人员一个个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后,也只感觉自己似是來到了类似的高级会所,步入了上流圈子,虽然做的是一些下流的事情,不过后世的规则本來就是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有资格干下流的事儿,
“我一直以为到这青楼里來,是供我们來挑选姑娘的,沒想到还有姑娘们挑选我们的时候,”小正太听过后只觉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无奈地叹道,
“那么,如何來分辨这几位姑娘分别是哪幅画的作者呢,是不是可以要求她们现场再做一幅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