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混不下去了,找个小地方接着混!”
叶天直接就走,而那个美女,满眼的希望与激情也同时消退,她的目光再度转向另一侧,另一侧也刚好有几个人过来,她又迎了上去……
叶天听到了旁边人的议论:“这个女的也够坚定,总想等到一个来自秦皇殿的人,将她带入秦皇殿。”
“用这种方式上位,简直是做梦!”
“还别说,还真有人成功!比如三个月前的那彩衣女。”
“成功?你说的是万成门圣女?万成门圣女自己送上门,送给一个老头玩弄,事后才知道那人根本不是秦皇正殿的人,只是外门弟子,这还叫成功?”
“虽然不是秦皇正殿的人,好歹也是秦皇外门之人,这人也答应了,会将她带入外门,秦皇外门有人,她的宗门同样无人敢欺,兴许万成门三千里山河就算是保住了。”
旁边一个老头轻轻叹息:“界河侧,接天机,谁也不知道从另一侧会走出什么人来,就是这样一个希望,让多少想上位的、想修行的、想报仇的、想家园保全的人,在这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等待……”
叶天眼中的讥讽之色不见了。
原本,他对靠美色上位,在路上不管廉耻搞偶遇的女人很反感,对这种追求修行进步的方式很反感,但突然听到“兴许三千里山河的家园会保全”,他突然心头有了沉重。
方式不在乎对错,且看目的是什么。
一个女子心怀故土,漂泊异乡,在桥上日复一日地苦苦等待,只要有人从桥另一侧过来,她就会迎上去,这是将自己的尊严放在脚下踩,这是难以想象的勇气,这也是世事的悲哀。他就算无法去同情,也不应该讥讽。
“滚!”身后传来一声怒斥,一条人影飞起,赫然是那个女子,看她的架势,这一摔越过了栏杆,眼看要掉入界河。
掉入界河就是身死道消,形神俱灭啊。
说时迟那时快,叶天陡然回头,下一刻,他出现在栏杆之侧,手一伸,抓住摔落的美女,美女一回头,一张苍白的脸就看到了叶天。
刚才那个混不下去的年轻人。
叶天手一抬,美女站在他的身边。
而界河之上,两条人影并排而过,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们身着白色长衫,气宇轩昂,骑着两匹奇特的龙马,快速驰入左侧第三个通道,映入众人眼帘的只有异常清晰的左侧标记,这是印在左边衣服上的一个小小鼎炉,黑色的鼎炉。
“秦皇殿正式弟子!”一个年轻人无限憧憬:“这就是秦皇殿正式弟子!”
“以银龙驹为骑,显然是赴远方公干,能被派出去公干的,或许还不是一般正式弟子。”
“我看他们功力至少大圣七重天!”
“当然,秦皇正式弟子,没几人在七重天以下……”
“真是不出门不知天地大,不上界河桥不知修为高啊。”一人叹道:“七重天在南方已是一方雄主,在这里,居然只是一个弟子……”
两个秦皇正式弟子驰过,只是一瞬间,但留下的风华却让整个界河桥如此沉醉,没有人提及刚才他们一掠而过时,差点让一条如花的生命坠落,更没有人谴责这种行为。
“公子,谢谢!”那个女子脸色苍白,向叶天道谢。
叶天点点头,转身而去。
“公子,小女子的确不是本地人,的确不知道四合山春雨崖,但前面第二个通道口有个老头知道很多事情。”身后传来那个女子的声音。
叶天回头了:“为何一定要进秦皇?”
“修行!”
“修行就一定要进秦皇?”
“不望顶,终不甘!”
叶天没有再开口,不望顶,终不甘!每个修行人心中都有一个标杆,都有一个顶峰,不达顶峰誓不罢休,秦皇殿,是整个秦皇域的顶,是多少人修行的终极目标?为了到达心中的殿堂,修行人可以付出一切,这是追求,这是梦想,无话可说!
他踏上了行程,那个女子依然在等待。
他不知这个女子姓名,他不知她会等待到什么,但这些,他不可能去在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第二个通道口,的确有个老头,老头面前竖着一块招牌:“问路十金,确保无误。问道万金,不保有效。”
这招牌有意思!
叶天手一抬,掌中是十金!
“公子问路?”那个老头抬起头。
“是!”
“何处?”
“四合山,春雨崖,孙氏山庄!”
“抱歉,这是三个地名!”
叶天笑了,手一起,掌中又是二十金。
老头接过:“四合山穿第一通道,春雨崖越万里春水湖,东行三千里。”他的手伸了过来,掌中是十金,这十金重新退回给叶天。
“春雨崖下并无孙氏山庄,这十金公子收回。”
叶天愣住。
并无孙氏山庄?
时间真的淹没了过往的故事?
这个老头倒也有趣,有原则啊,三个地名就是三十金,没有孙氏山庄就退回十金,丝毫不含糊。
叶天沉吟道:“老前辈言道并无孙氏山庄,指的是当今没有,还是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古今?存在?何为古何为今?又何为存在?”
叶天久久地盯着他,老头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也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