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钧进门卡座上一坐,“这么久没活动了, 还真有些吃不消。”
肖骜眉心紧凑, 活动什么?吃不消什么!?
之前说话的几人冲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哟,怎么地?小姑娘喂不饱?”
连钧瞥过去,“我老觉得这女的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连钧也说不上来,“我问她什么她答什么,滴水不漏, 我以为我问的挺多,出来才发现, 我还是只知道她是被肖骜强迫来到这里的,而她是谁,从哪儿来, 我竟然不知道。”
“你觉得这是好现象, 还是坏现象?”那人又问。
连钧摇摇头, “不好说,但我的建议是, 先别放。”
“本来我们也没打算放。”
连钧想起肖骜, “那土大款,有人盯着吗?”
“等等,我给你问一下,”那人拿起对讲机, “肖骜还在大厅吗?”
高峤那头收到消息, 让监控员回, “还在。”并切了个画面发过去。
那人收到图,给连钧看,“还在。品鉴会马上开始,开始到结束三个小时,如果在三个小时内,肖骜仍没有举动,那这小娘们,咱们就能收了。”
连钧抬眼,“愚蠢!”
所有人都对他这句‘愚蠢’理解不能。
连钧说:“如果他找人,才说明他没目的,谁丢了女伴的第一反应不是找人?他不找,反而说明这是他跟那女的联合演的一出戏,那这女的就无疑是他的人。”
“可你开始用的是张扬的身份,这事儿就我们几个知道,而且还是我们临时起意,他们没可能想到那就是你,我认为他们提前计划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这风险太大了,这女的掉进我们窝里,我们能让她完璧着走?她自己不知道这一点?”
又有人说:“她还主动把定位拆了,明显就是肖骜逼迫的太紧了,所以明知我们这也是个坑,还心甘情愿的跳下来。”
连钧不说话了。对啊,他一开始是张扬,而他们透给肖骜那头的消息是:连钧是新添加的受邀人。如果要满足肖骜和这女的提早计划的条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早就知道张扬就是连钧,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知道这事儿的就他们几个。
再者,就是随机应变,这女的临时想到假意投诚这个主意,但又有一个问题,她没必要把定位拆了,他们压根也不知道她身上有定位这个东西,这东西一拆,她就跟肖骜联系不上了,那不是自己把自己送入虎口?这么想来,似乎真的是她被肖骜逼狠了,死也要摆脱他。
“行了老连,别想了,一个小娘们,没那么大能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百分之九十八是被肖骜折腾惨了,咱们等会儿轮番安抚安抚她。”这人说话时,嘴唇冒着油光。
连钧倒了杯酒,猛喝一口,皱皱眉,“这什么酒?”
肖骜在一旁垂首,鸭舌帽压的低,“梅酒。”
连钧抬眼看过去,“你是谁?”
肖骜镇定的回,“客房服务。”
连钧瞥向在座几个老哥哥,“你们叫的?”
“我叫的。”其中一个应声,看向肖骜,“不过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肖骜:“会馆规定,客人不开口,客房服务不得自行离开。”
连钧看向会馆老板,“赵哥,这你们规定吗?”
姓赵的脑袋也不清楚,“有吧,反正都是管理定的规矩,我平时不管这个。”
有人笑了,“那是,咱们赵哥就管管自己的小弟弟。”
套房里笑声一片。
姓赵的冲肖骜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肖骜点头,推着酒车往外走。
刚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句,“等等。”
肖骜脖颈僵硬,每根汗毛都竖起来。
连钧走过来,拿了酒起子,“这个留下。”
肖骜提着一口气,出了套房,关上门,才吁出来。
他走向对面,敲门。
里边传来一句女声的‘谁啊——’
不是负羡的声音,但肖骜猜测她就在这里。
门打开,是一个女人,穿着暴露,浓妆艳抹,“送酒?刚不是送一回了吗?”
肖骜推车进去,把女人撞个跟头,随即关门,抄起门口棒球筒,没给她张嘴机会,朝她脑袋砸上去,第一下没晕,但他有第二下。
把她敲晕以后,肖骜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好好的负羡。
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是我错……”
负羡轻轻拍拍他肩膀,“肖骜。”
肖骜足足抱了半分钟,才松手。他再看负羡时,眼里全是心疼,“我应该看好你的。”
负羡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直冲冲的暖意。
以前她总是听,他们说:我担心你,我怕你受委屈,我怕你出事。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因担心她而付诸行动的人。
肖骜理理她耳鬓的发丝,“不多说了,我们先走。”
负羡不走,“我有一个好的办法,可以进入到他们中间,拿到第一手证据。”
肖骜当然知道,但是,“我不同意!”
负羡:“我只有这个机会了。”
肖骜:“如果是要以牺牲你为代价,我不同意!”
负羡:“我有分寸。”
肖骜:“你有什么我都不同意!”
负羡:“我有权利决定我该怎么做。”
肖骜:“你在来时也答应我,一切听我的。”
负羡:“那是在按照计划进行的情况下,现在一切都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