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听说昨日在大殿上姐姐可是艳照四方啊,就连祈国的五皇子都为姐姐倾倒,甚至是当庭求婚呢)”
紫嫣一夜未眠,她想了很多,包括与他的对话,他对自己说他没变,可他做的那些事,又怎么能说没变呢?以前,在阳城,他会热心的给每个病人看病,在她忙碌的时候,他会她排忧解难,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他会替自己解决那些麻烦。
那样的人,怎么会是昨夜那个背信弃义,不顾他人死活的皇子呢?如果说那些才是他的真面目,那他究竟为了宝藏隐忍了多久?还是说,跟欧阳瑾他们一样,只要是得到宝藏,哪怕是违心的待在她身边,违心的对她露出笑容?
一想到这些,她便觉得,头,好疼,好疼,为什么,她就该遇上这些人,受到这样的对待?
既然无法安睡,索性早起,或许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对她来说,会轻松很多。
可没想到,这一早起,便发现了殿里来了一个常客。
本来冬雪是要赶那人走的,却被她阻止了,原本只是想听听她一个局外人有什么看法,除了冷嘲热讽,她会不会从她话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想到她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本来还很精神抖擞的,在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后,现在终于感觉到一丝困意了,不错,不错。
显然那紫儿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功效,反而在为自己此次可以抓到紫嫣的把柄而暗自窃喜,“姐姐,既然姐姐已经许配给祈国皇子了,焰儿,是不是该由我们带回去了?”
一听她提起焰儿,原本已经有些迷糊的眼,立即清醒了起来,她挑了挑眉,“哦?别人求不求亲,与本宫无关,更与焰儿无关,妹妹有空关心这些,还不如多去开导开导咱们的好相公,这两日的流言蜚语也够他受了。”紫嫣还特意强调了“咱们”两个字。
果真,一提起欧阳瑾,她便会失去了冷静,“姐姐,你可别忘了,他很快就不会是你的丈夫了,而姐姐,注定要远、嫁、他、国!”
对于她的恶语相向,紫嫣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而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呀,原来妹妹是雪傲国的人啊,姐姐之前完全都不知情啊。”
只见那紫儿皱了皱眉,“你胡说些什么?!我是遒国的公主!”
“既然妹妹是遒国的公主,那就怪了。”
“什么怪了?”那紫儿立即接口道。
啧啧,这么明显的坑,她都往里跳,真搞不懂欧阳瑾看上她哪里了。不过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想必对于欧阳瑾来说也是如此吧。
想归想,该说的话还是该说的,“本宫只是奇怪,妹妹既然并非雪傲国之人,又怎么能够未卜先知,断定本宫定会远嫁他国呢?”
“你!”那紫儿果真恼羞成怒,“除了他还会有谁肯要你?!你别忘了,你可是一个下堂妇,能嫁做普通人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现在有一个皇子肯向你求亲,他们怎么会不答应?!”
下堂妇?!这个词,听在紫嫣耳里,真是讽刺非常,她冷冷的笑道,“你是不是搞错一件事了?这里没有下堂妇,倒是右相府里有一个下堂夫!”
你可要搞清楚,不是欧阳瑾不要她,是她不要欧阳瑾!再说,现在是欧阳瑾有事求她,她随时都可以将他玩于股掌之上,你算老几?!不过是欧阳瑾纳的一个小妾,凭什么在这里对她大呼小叫?!还下堂妇?只要她愿意,下堂妇的这个称呼,随时都可以换给你!
紫儿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称呼欧阳瑾,下堂夫?可笑,他本来就不爱她,否则也不可能在两年半前的那次庙堂之上没有说什么。所以,要说休,也是他休她!
她虽然还想再破口大骂,可她没忘记,这是她拿回焰儿最大的筹码,“姐姐,你与我在这逞口舌之快又有何用?姐姐再嫁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相信太后也是极力撮合姐姐的。”
紫嫣眯了眯眼,她说的没错,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太后与她的外公,昨日傍晚,他们就已经来找过她了——
“紫嫣,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后一见紫嫣回来,立即上前拉住了她,“母后听前殿传来消息,说那祈国的五皇子要迎娶你,这是不是真的?!”
左相一见自己的女儿将外孙女拉在一边,问的问题也没个准头,立即插嘴到,“女儿,你倒是让嫣儿喘口气再说,还有,你问的问题不对。”
“什么不对?爹,这突然来了一个祈国的什么五皇子向紫嫣求亲,我能不问个清楚吗?”太后此时哪还有一丝的太后威严,倒像极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向自家老父亲申诉一般。
“这祈国五皇子向嫣儿求亲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你现在再问她有什么意义?你应该问她,为什么一个祈国的皇子会向她求亲?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成亲,而且做母亲了吗?”
左相也是一个男人,他知道,娶一个曾是别人妻子的女人回家,而且还孕有一子,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这些的,更何况,那个男人还健在,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的。
而这祈国五皇子居然反其道而行,看来,除了真的爱他的外孙女,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左相并不知道宝藏之事。)
既然紫嫣已经不喜欢欧阳瑾了,那么,刚好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他们怎么能够放过呢?
他们打的什么算盘紫嫣心里自然十分清楚,她抚了抚额,“母后,外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