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荒川出来,夏五行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去跟校长解释自己为什么在上课期间突然消失了。
“对不起,张校长,是我不成熟。我看到这么多学生只是因为吃个宴席而已,就一整个上午的不来学,一时间心里气恼,怒火上头,就赌气出去了。”夏五行摆正态度,做俯认罪状,用十分忏悔的语气说道:“手机也忘带了,也有些心灰意冷,在山梁子上坐了一天。”
“五行,你——”张校长捶了一把大腿,顿了顿,收回了原本想要说的话,却是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儿的确让人生气,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能来咱这山洼洼里面,都是有一腔抱负的,遇到这事儿,气的冲动了,也可以理解。不过最好还是能控制一下情绪。你这一下失踪一天联系不上,大家多担心你。我和咱学没课的老师出去找你半晌。这就不说了,咱这儿山里头还有野猪,多危险!”
夏五行赶紧低头:“是,我冲动了。”
“算了,人没事就好。”张校长摆了摆手:“天黑了,没吃饭吧。就在家里吃点。”
夏五行摇了摇头:“不了,张校长,我回学校了。”
夏五行从张校长家里告辞,回到学校,敲了刘志国的门。
“五行!”刘志国一开门,看见是夏五行,顿时叫道:“五行,你去哪儿了?”
另一边的门吱呀一下被打开了,郭芳从里面走了出来,也是问道:“五行,你怎么突然走了?我和志国还以为你准备撂挑子不干了呢!”
“别提了。”夏五行摇了摇头:“我当时还真是有这么打算过。”
旁边又一个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魁梧的身影,说道:“我刚来的时候也差点儿撂挑子不干,后来被我爸强行从家里押来了,哈哈哈!”
“咦,郝曼曼你怎么在这儿?”夏五行问道。
她平时白天上课,下班了都骑摩托回古潭,夏五行没见她在学校里住过。
“摩托坏了,我今晚住校。”郝曼曼说道,然后又对郭芳问道:“郭芳,你睡不睡,不睡去你屋里看电视吧!”
“来来来,来看小鲜肉!”郭芳连连点头,跑出去拉着郝曼曼往自己屋里去。她屋里有台小米电视。
郝曼曼喊他俩:“你们俩也来呗,边看边喷话儿,多热闹!”
“我还有零食!”郭芳喊道。
夏五行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却是灵石,不由的笑了笑,心道自己果然已经是个修士了啊。
刘志国过去了,夏五行也一块儿过去,进屋坐下,看见郝曼曼手上缠满了红绳,从手腕一直缠到手肘,跟待了截臂套似的。
“曼曼,你这是……”夏五行指着她手臂上缠的红绳,说道。
郭芳和刘志国大笑起来。
郝曼曼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来,喝道:“不准笑!”
“咋回事?”夏五行连忙问。
“郝曼曼级胆小,她不敢一个人在学校的屋里睡!”郭芳给夏五行讲道:“她总觉得害怕有鬼,在学校睡觉的时候必须得缠一身红线才敢睡!”
“哎呀,你们不觉得咱学校一到晚上就可阴森吗?”郝曼曼说道:“我可害怕了,我得给身上、床上、门上窗户上都挂点红绳才能睡着,要不然一晚上都不敢睡着。”
“挂红绳有用啊?”夏五行问道。
郝曼曼连连点头:“我这些红绳都是在庙里绕过香的!”
这夏五行倒是知道,中原农村地区有些庙里,捐钱或烧香之后,庙里的人会用红绳在香冒出的烟上转几圈,然后给捐钱或烧香的人,以示保佑。
夏五行正要说话,脑中却突然传来了炼鬼的声音:“主人,她身体里有一丝鬼气,不过很少很弱,所以一开始没有觉察到。”
夏五行微微皱一下眉头,就随口问道:“曼曼,你最近去过什么地方没有?”
“什么地方?”郝曼曼被问了一愣,反问道。
“就是那种有点阴森,有点儿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夏五行答道。
“没有啊?”郝曼曼答道:“我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天师洞我倒是去过。”
“天师洞?”夏五行没听说过。
郝曼曼解释道:“营汤山知道吧,上面有一个山洞,里面住了一个道士,替人看病算命可灵了!我们村里好些人都会去烧香的。”
营汤山夏五行知道,是古潭镇上的一座山。听郝曼曼的描述,难不成上面住着一个修士?
烧香的人不少,那就是香火旺盛之地。这种地方一般都因人的虔诚灵意,而灵气充沛,所以修士在当中修炼也不是没有可能。
“除了那个天师洞,你还去过其他什么地方没有?”夏五行又问道。
郝曼曼这下就疑惑了:“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夏五行道:“对了,那个天师洞在哪儿,改天我也去看看。”
“你去那里干啥?也去烧香?”刘志国笑问道。
夏五行点了点头:“恩,我要去烧香保佑自己明年能考回去!”
“我也去!”郭芳叫道:“我也想考回去,咱们都去吧!到时候咱们都考走!”
众人都笑起来,本就是闲聊,便也随便换了话题。夏五行趁着众人看电视聊天都不注意,悄悄靠近郝曼曼旁边,暗中引出一道灵力来,悄然帮她将体内的那一丝微弱的鬼气给驱除了。
看罢一会儿电视,也就各自回去了。
本以为众人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