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吧,不灵了可不要怪我。”
“公子,真说出来可就不灵啦!”阿允急红了脸,忍不住插嘴道。
“就你多嘴!”沐非白了阿允一眼。
“对了,这儿是不是有一种花儿叫蝴蝶草?”司马容沉默半响,道。
“蝴蝶草?好熟悉的名字…不知道,不如我们去找找?”沐非皱着眉头苦想半天,除了觉得名字耳熟,实在是想不起其他。
“好啊。蝴蝶草形似蝴蝶,花白叶紫,具有驱寒褪湿之效,可用于寒疾。”司马容低头四处搜寻着。
“这草还能治疗寒疾?”沐非微微怔楞。
“嗯。怎么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身患寒疾,腿脚不便…”
“腿脚不便…他的寒疾是不是已经深入肺腑了?如果是的话,这草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嗯…”。
司马容正思考间,一个转身,恰好撞进了沐非的怀里。
怀里温软的触感让沐非微微怔楞,他忘记了后退,忘记了任何行动,只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他稍稍低头,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人,他的面庞是那么的秀丽,像极了仕女图里执扇的美人,他的嘴唇是那么的鲜艳,像三月里娇嫩的花朵,他的身躯那么柔软,像偶然滑过手间的丝绸,沐非感觉自己心跳仿佛加快了一拍,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怎么了?”
软蠕的声音带着一丝女气,让沐非瞬间回过神来,他连连后退,同时又懊恼地咬了咬唇,心内无比的唾弃自己,憎恶自己方才龌龊的想法。
“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司马容稍一挑眉:“别发呆了,继续找吧。你不是有个朋友得了寒疾吗?这草,虽然不一定能根治你朋友的寒症,但至少能缓解他的痛苦。”
“嗯。”
四人继续向着山上走去,一直走到一处断崖。
断崖旁凝聚了一层雾气,只见雾气氤氲间现出一棵苍天的古木,郁郁葱葱,干云蔽日。
“你说蝴蝶草会不会长在这断崖边?”沐非道。
“嗯,可能吧。但是你看那树,静得吓人,没有鸟叫也没有虫鸣。”、
“是阿…”沐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白菊,阿允,我们俩先去看看,你们留在这儿。”司马容道。
“可是公子…”
“听话。”司马容板着脸道,二人立刻闭了嘴。
司马容和沐非二人向着树木旁走去,越走近越觉得这树木透着一丝诡异。一片静籁之中,二人忽然感觉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嘶嘶声,司马容耳朵瞬间竖起,抬头望向那树木,只见树枝遮掩间忽然冒出一条青黑色的大蟒蛇,绕着枝丫爬过来,朝他们二人吐着信子。
“小心!”司马容连忙把沐非向后一推,同时一个翻身向后飞去。
“公子!”白菊和阿允脸色一变,连忙向崖边跑过来。
“不要过来!”
司马容按动手镯的机关,手镯立刻射出几根银针,向着大蟒蛇飞去,大蟒蛇扭着身子,露出一双极细极为凶恶的眼来,藤的一声凌空而起,吐着信子朝着司马容飞去。
“小心!”沐非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向着蛇头射去,蛇向右侧微微一闪,躲过了头部,但却被刺瞎了双眼。
司马容趁势凌空而上,袖中一柄飞刀直入蛇的蛇腹,大蟒蛇砰然倒地,在地上挣扎一番,又往司马容站着的方向飞了过来,司马容神色一凝,从发间掏出银针,瞬间一阵白影向着蛇的七寸射去,蛇头稍稍挪动了一下,便再没了任何动静。
“公子,你没事吧?”白菊抓住司马容的肩膀,紧皱着眉头。不停地上下打量着。
“我没事。”司马容轻应一声,思绪早已飘远。
她松开白菊的手,向着崖边走去,果不其然,那棵大树的后面,一小簇蝴蝶草迎风盛放着,白得发亮,紫得发蓝。
“叶上有剧毒,小心。”司马容道。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紫色的叶子上,瞬间叶子全部化为虚无,只剩下一朵朵孤零零的花来,司马容摘下花,放在白菊提着的花篮里,对沐非道:“我们回去吧。我会配寒症的药,回头我给你。”
“嗯。多谢…。”
“不必。”
“我……郑若,我……我可以叫你阿若吗?”
“阿若…阿若…”司马容微微一笑:“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