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榕也觉得这话太没说服力了。
但她已经没什么精力和外人在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口舌了。
这些日子,因为丈夫被鬼给附身,她疲惫至极,已经耗费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力。
想到这,孙榕心下一涩,几乎要忍不住当场掉泪了。
因为这件事,保姆辞职,司机也不干了,各个亲戚更是对她家避如蛇蝎。
她的儿子更是因为这只鬼,一直躺在医院,至今还昏迷不醒。前些日子,医院里甚至是给她下了通告,劝她最好放弃治疗……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要如何放弃!
最后,唯独还敢亲近她家的,只有保安和叔父,以及叔父的儿子了。
特别是保安,是她如何也没想到的。
孙榕捂住了脸,心下酸涩。
孙榕苦涩道:“两位还是快走吧,这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牵连到无辜的两位就不好了。”
孙榕话落,站在大理石桌旁帮忙按着恶鬼双手的中年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来。
中年男人,也便是孙榕的叔父齐元庆对着门外的一人一鬼说道:“来的正好,过来帮我按着!”
齐元庆站在大理石桌旁按了有好一会了,按的是脚软手也软。
可以说,他们来的正好。
齐元庆颐指气使,那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就叫廖鸣生气。
廖鸣生气的鼓起腮帮子,装没听见。
齐元庆见‘两人’站在门口半天没动,不由生气道:“喂,叫你们呢!耳朵聋了,没听见啊!”
司降没回,站在他身后的廖鸣生气的对着齐元庆说:“你旁边明明就有个大活人站着,干嘛不让他来帮忙按着,非要我们来!再说,我们有什么好处!”
廖鸣口中的那个大活人,正是指的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青年。
没料到廖鸣突然会扯到青年的身上,齐元庆慌乱了一瞬。
不过很快,齐元庆又镇定了下来。
齐元庆冷哼:“让你们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廖鸣气得胸闷。
他!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休想!做梦!
呸!
看着齐元庆那丑恶的嘴脸,廖鸣愈发的觉得自家师父高大上了起来。
高大上,又帅气逼人!
见‘俩人’还是不动,于是齐元庆恶狠狠道:“你们要是不过来,待会我就给警察打电话,说你们诈骗!”
廖鸣瞪眼:“我们什么时候诈骗了!”
齐元庆想也不想:“扮成江湖骗子过来想骗两百万,难道不是诈骗吗?”
廖鸣气结:“说了不是江湖骗子了!”
这个时候,保安又跟着插上了一句。
保安冷笑:“你们不是江湖骗子谁是江湖骗子?”
齐元庆和保安俩人一唱一和,廖鸣气的胸闷气短。
然而有些奇怪的是,自家师父的脾气分明不大好,可是不知怎的,这会竟一个字也没说。
师父到底怎么了?
在廖鸣和其它人没注意到的方向,司降眼也不眨的盯着面色泛白的青年。
他挑着眉,双眼微眯。
……
孙榕这边。
孙榕的性子和她那被恶鬼附身的丈夫一样,温和,不爱同人吵架。
只听她温声劝道:“人家也只是想过来某个出路罢了,本身是无辜的,我们自己家中的事,就不要把无辜的外人牵扯进来了……”
孙榕柔声细语,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天师突然开了口。
天师,也便是左茗卓,突然头也不回的指着司降的方向说道:“你过来,把他的腿给按住。”
左茗卓话落,站在他身后的萌萌的小弟子跟着一块细声细气的说道:“师父叫你过来。”
恶鬼疯狂的在大理石桌上挣扎,那挣扎的力道,几乎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大活人所能使出来的力道了。
虽然齐元庆和保安两个大男人分别死死地按住了恶鬼的手和脚,但两个人的力气毕竟是有限的,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恶鬼迟早会挣脱绳子。
两人话落,一直盯着青年没动过的司降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地看向两人。
司降面无表情的问:“叫我?”
左茗卓蹙眉,不耐烦的催促:“快点,他们马上要按不住了。”
司降闻声,凉凉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左茗卓拧眉,脸色难看的看向他。
一转眼,左茗卓的眼神便当即微妙了起来。
大概是一眼就认出来,司降就是那天那个学着他往保安的脑门上贴纸的江湖骗子了。
在认出来之后,左茗卓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不屑。
左茗卓神色鄙夷的瞧了司降一眼,旋即收回视线。
左茗卓说:“罢了,我看你估计也没多大用处。”
说罢,左茗卓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铃铛。
铃铛呈金色,极小,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
看着这个铃铛,站在他身后的小徒弟眼前一亮,大概是知道这个小铃铛究竟有何作用。
廖鸣疑惑不解的问:“师父,那个是什么啊?”
司降:“摄魂铃。”
廖鸣眨了眨眼:“很厉害吗?”
司降:“呵。”
廖鸣立刻懂了,不再追问。
嗯。
不厉害。
或许可能会有点厉害,但绝没师父厉害。
左茗卓掏出摄魂铃,在自家徒弟那崇拜的眼神里,一边摇晃着摄魂铃,捏着符篆,口中开始念咒。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