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校服的男生坐在位置上瑟瑟发抖,旁边几个同样穿着校服的同龄男生瞧见了,立刻想也不想的嗤笑道:“喂,寥鸣,又犯病啦?”

名叫做廖鸣的男生身子微微的瑟缩了下,没敢说话。

因为阴阳眼的缘故,所以他在学校里经常被其他的同学欺负。

寥鸣虽然的的确确的能见到鬼,但如今是二十一世纪,大部分的人们只信奉科学。因此,不管他说的再惟妙惟肖,再像真的,也没人会信。

不仅没人信,还会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那几个男生见廖鸣缩着身子不说话,就和以往一样,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是一副任打任骂死不还口的模样,一时间不免有些兴味阑珊。

几个男生又对着他冷嘲热讽了几句,见他缩在位置上还是没什么反应,便就立刻兴致缺缺地调转了话题。

“哎,房子,你作业做了吗?”

“作业?作业是什么?”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你没做!”

“对了,蔡周,我听说三班有个女生跟你表白了?”

“嗨,别提了,想起来就晦气……”

几个男生叽叽喳喳的凑在一块闲聊,嗓门极大。

廖鸣虽然觉得吵,但因为怕挨揍,所以即便他再觉得吵,他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但车上不止只有他一人,还有其它的人也在。

除开司机和售票员以外,车上有六人。

四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两个……哦,一个穿着西装的成年人,和一只上车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的鬼。

几个男生在车上打打闹闹,声音大的全车都听得见,那个穿着西装的成年男人耐着性子忍了会,结果忍了好一会还不见这几个小男生收敛,于是一下子忍不住了。

西装男蓦地回头,冲几个小男生怒道:“小兔崽子,你妈没教你在公众场合要小点声?”

几个小男生惯来是欺软怕硬的主,在寥鸣的面前向来不可一世,可要是碰到比他们厉害的,气势便就一下子弱了下来。

几个男生闻言,讪讪的闭上了嘴。

西装男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

巴士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着那坐在位置上敢怒不敢言的三个男生,廖鸣只觉心下无比舒畅。

但场面还没安静多久,耳边便就又吵闹了起来。

不过这次不是车里吵,而是车外。

一阵响亮的敲锣打鼓声远远的从车外传了过来。

几个小男生这会正好闲来无事,不知道做什么。因此,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于是想也不想的探出脑袋去瞧。

三个男生探出脑袋瞧了眼,当即卧槽了声。

因为这个敲锣打鼓声,是从一个送葬队那传过来的。

只见巴士前的不远处,一个和巴士呈相反方向的送葬队正沿着路边慢慢的前进。

送葬队里的所有人都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他们低着头,头上顶着一个尖尖的白色纸帽。一眼看过去,满目的白色。

而因为这满目的白色,所以送葬队里的那个黑色大棺材,也就变得异常的显眼起来。

送葬队里,前面的人抱着牌位,慢慢的向前走,领路。

中间的人,便一起扛着一个黑色的大棺材。

队伍末尾的人,也便就是敲锣打鼓的人了。

送葬队里分工有序,异常和谐。但不知道怎的,整个队伍却无端的透着一股诡异感。

送葬队慢慢吞吞的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要把棺材扛去哪。

三个男生探着脑袋往外看,好奇的瞧着不远处的送葬队,脸上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其中一个男生回头,对身旁的人说:“喂,房子,你说他们这是要去哪?”

被称作为房子的男生耸了耸肩,回:“我怎么知道。”

另一个男生先是瞧了眼送葬队,然后又扭头往车后的方向看了眼,回:“我猜应该是要送到祖坟里去吧?不是说乡里的人一般死了之后,都会一块埋进祖坟里去吗?”

第一个男生听罢,摆了摆手,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祖坟,我觉得应该不是。”

那个男生正要反驳,中间那个被称作‘房子’的男生受不了了,啧了声,想也不想道:“有什么好争的?直接开口去问问不就好了?”

那个男生话落,场面滞凝了一瞬。

另外两个男生像是瞬间被掐断了话头一般,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那两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头发稍短一点的男生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说:“人家这在送葬呢……这样问别人,好像不太好吧?”

另一个男生附和:“是啊,我也觉得。”

两人说完,那个提出直接去问问的男生不屑的睨了两人一眼,说:“不是,我说……不就是开口去问一问么?多大点事,怕的跟什么似的……你们平时的胆子呢?都去哪了?被狗吃了?”

两个男生闻言,表情略显尴尬道:“这不管怎么说,在人家送葬的时候打搅别人,多忌讳啊……”

听完,那个男生表情怪异了一瞬。

他表情怪异道:“不是吧……蔡周,魏成……这是二十一世纪了哎,别告诉我你俩还信什么歪鬼邪说。你俩在学校里读的马克思和毛/泽/东呢?都还给老师了?”

蔡周和魏成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虽然他们的确是不信什么鬼神这类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怎的,看着这个送葬队,两人心下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背后就像是


状态提示:6.6--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