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不敢相信,可她本是个内向的人,遇事不慌乱,这话一出,必然是在脑子里想了想,便不大叫大闹了。
容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色长袍,穿在自己身上,还有一双之前便设计好的鞋子,鞋底上有个木块,足足三寸长。
这身行头打扮好,只看背影根本分不出是谁,并且身高完全一样。容公再把手臂上用颜料调好的胎记亮出来。
“你看到没有!”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绿萍瘫坐在地上,自己虽然不想相信,可她知道自己被骗了,不但是她被骗,连同明英也一起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要是发现了,把我抓住就好了!”绿萍不解,但是这一问,便等于承认了,她身后真的有人指派,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明英无疑。
还没等楼柯回答,乌桓先激动了起来。
“你,你是谁派来做奸细的!说!”
绿萍摇摇头,虽然很明白那人是谁,可她若就是不说,那岂不是没有办法当场指认。
“你说出来吧,接下去,那个人是不会帮你的,你帮她根本没有用!”楼柯补充道。
“我既然做了,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没人指派我!”
楼柯觉得情形不对,马上打算去掰开她的嘴,但是为时已晚,绿萍已经咬下去,嘴角的血很快就顺着流了出来。
“不,为什么一定要死!”丝罗看人已经没了气息,生气的说道。
“我想,她八成是中毒已深,你看她的指甲。不但这样,说不定还有什么软肋”
楼柯把她的指甲抬起来,果然已经发紫,应当是已经中毒了,既然已经死定了,何苦再去说,连累了家人。
“绿萍畏罪自尽,就已经说明她身后的人就是明英,除了她,我看没什么人愿意监视你。”乌桓说道。
“兰度,你稍安勿躁,之后还有一场好戏,这么快下结论,就错过了。”
“你让容公扮演的这个样子,是礼教司,还有这块胎记也是他身上的,你想让明英误会你?”乌桓把这些都联系在一起。
“你还真不笨!绿萍擅长画画,还会书法,特别是临摹笔迹,长夫人让她临摹我的字迹,给礼教司送了一封信。她根本不知道绿萍被我们抓住,我们虽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可大致就是约会,等会儿她一定会大张旗鼓的把人给抓了。到时候,她就是自投罗网。”
乌桓兴奋的看着楼柯,这布置太精巧了,每一步都妙。他一直没找到明英的把柄,没让她露出尾巴,现在可以说是怎么也想不到,会中了这个圈套。
“那现在做什么。”
“容公,丝罗你们留在这里,等会儿外面嘈杂起来,就带着绿萍的尸身出去,我和兰度还是回到我们自己房里等着。”
礼教司刚到后山,身边已经埋伏好的人,一拥而上。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他装作无辜的说道。
碧玺狞笑着对他说。
“一个人这么晚,您在这里做什么,我要问你才对!”
“这里是拜火堂所在,我我睡不着,随便走走,你们怎么能抓我!我要见兰度。”
“哈哈哈,您可真会说笑话,睡不着也犯不着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你想见兰度?我正要带你去见!并且,还有一个人,你一定更想见才对!”
“谁?!当然是今天刚刚册封的楼夫人了!”
“你们,你们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去跟兰度解释吧。”
碧玺说完再不跟他扯皮,扭送着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