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母亲后,她便励志要做警察,将抢劫并杀害她母亲的凶手绳之以法,但是现在她连同伴都保护不了,又一次无力的坐在了这里。
恍惚间,一个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她转头看去,却是程青,她学着范芃芃之前的样子,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难过,他会没事儿的。”
程青见范芃芃泪眼朦胧的看向自己,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不好意思,前几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你知道吗?我现在忽然什么都想通了,其实这个世上,除了生死并没有什么大事儿。这次无论孩子能不能找回来,婚我离定了。”
见程青能想通,范芃芃为她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手术室,那个红灯格外刺眼:“是呀,除了生死,这世上真没什么大事儿。可偏偏我总是遇到这样的大事儿。”
正在二人默默的等着手术结束的时候,忽然范芃芃的手机震动了,她忙接起电话,就听到里面忽然有些非常嘈杂的声音,同时好像有京剧鼓点声传来。
然后隐约听到几声惨叫和重物被拖动的声音,而在这些声音中,一个断断续续的敲击声一直夹杂在中间,忽然,手机中传来刺耳的轰鸣声,随后便被挂断了。
范芃芃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若不是有通话记录,她都以为刚才是自己幻听,她看着通话记录上刺眼的两个字“可汗”发了一下楞,然后站起来往外跑去。
冲到警察局,她忙推开老大的办公室,见南霆正仔细研究着一张平面图,忙对组长说:“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居然是可汗打来的。”她将通话记录给组长看,“而且我听出里面有人在敲击莫尔代码求救。”
南霆站了起来:“可是可汗不是在手术室里还没有脱离危险吗?”
“所以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范芃芃深吸一口气说,“有人已经被那些怪人抓住了,他无意中得到了可汗的电话,用它在求救。”
南霆正待说话,却听到一个刺耳的笑声:“南组长,听说你们连个小孩儿的失踪案都搞不定,这年终评比的时候岂不是吃亏?”
南霆深吸一口气,然后客气的笑道:“樊组长怎么来了。最近怕是春风得意吧,破获的全都是重案要案,而我只能接一些别人不要的绑架孩子,追捕人贩子和追查失踪儿童的案子了。”
樊键听出了他的讽刺,倒也不在意:“我多体恤你啊,看着你才从泰国回来,才让给你轻松的案子,而我就要苦哈哈的去追查盐酸池子丢尸案了。”
一听这名字,范芃芃心里一抖,从名字就听得出对手不是善类。
南霆不欲跟他打嘴仗,只是淡淡的笑道:“那就预祝樊兄早日高升,范芃芃,送客。”
二人到了医院,正好看到程青和丈夫拉拉扯扯的出来,看到有认识的人,程青的丈夫只得住了手,他冷冷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你真要在我政审期间提离婚?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毁了我的前程?”
“我累了”程青摇了摇头,“不想跟你纠缠了,孩子找回来,我跟他一起过,找不回来,我找他一辈子,你就走你的阳光大道去吧。”
程青的丈夫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也罢,明天去民政局,趁我父亲、母亲都不在家,我们速战速决,只是我提醒你,你从我这里一分都得不到。”
说罢转身便走了,留下程青对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流泪。“程姐,你怎么出来了。我的同事的手术结束了吗?”
“结束了,命保住了,但是人还在昏迷。”程青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的笑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样的男人,离开他是种解脱。”范芃芃不屑的撇了撇嘴,“老婆都要跑了,还惦记着钱。”
三人来到可汗的病床前,看着睡得深沉的可汗,南霆和范芃芃都松了一口气,南霆收拾了可汗的衣裤,对范芃芃微微点头,范芃芃对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无力的瘫在了椅子上:“完了,不是恶作剧,还真有人需要我们去拯救。”
“可是你们走后,我们将鬼屋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什么异样,也不知是他们从哪里出来袭击了可汗。”
“所以我猜测他们偷袭可汗后捡了他的手机,现在有人在用手机向我们求救。”“也有另一种可能。”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二人转过头,却见一个雪衣白帽之人走了过来普通的白大褂在他身上穿除了范思哲风衣的效果。范芃芃炸了眨眼,不可置信的问道:“张益,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就在这里工作啊。”张益颇为委屈,“你知道我是医生,在医院遇到我有什么稀奇的。”
范芃芃吐了吐舌头,忙虚心的问道:“你刚才说有另一种可能是什么呀。”
“就是诱骗你过去。”张益上下打量了一下范芃芃,“毕竟你也是个女的,总归比臭男人有用些。”
范芃芃一缩脖子,看向南霆,南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冷哼了一声:“好好的医生不做做出起了侦探,现在医生待遇这么低了吗?”
张益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我劝你最好不要得罪了我,我可是b市最好的外科医生,说不定哪天你还要求我呢。”说罢飘飘然的走了。
虽然对张益的臭屁非常不满,但是南霆二人也都觉得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毕竟手机里的声音都是可以伪造的,而那边那个求助者真有事儿为何不打给组长南霆,或者其他男性,而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