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当端木悄悄的去查看那些神秘的花苗时,被老爷子堵在了工具房里。
“端木,你这个年轻人我很喜欢,有灵气,有脑子,你若是好好跟着我,定然有一番前程。”
端木吞了口口水:“我就是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老板,我听不大懂您的意思。”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跟我那个养女一样喜欢自作聪明,这里晚上是禁地,你既然来了,自然已经是对我们的事儿有所怀疑了。”
他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一个有趣的事儿,你不但识字,而且成绩不错,前不久还考上了大学,只是因为父亲的病,放弃了。”
端木低下了头,这是他最伤心的地方,上大学一直是自己的梦想,只是为了父亲,为了这个家,他只能放弃了。
“其实你上大学无非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赚大钱,而跟着我一样可以赚大钱。”老爷子走到他面前推心置腹的说,“我那个女儿心眼太活,我有意栽培你做我的干儿子,你看如何。”
瑞木忙摇头道:“小姐那么能干,我哪里比得过,我没这个命。”
“命是天生的,而运是可以改变的。”老爷子走到一旁放着各种工具的地方,冷笑道,“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否则......”
他话音未落,忽然一把拉过瑞木的手,将它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另一只手顺手拿起一旁的斧头,一斧头砍了下去。
端木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一根手指已经被砍断了。他一边呜咽着往后退,一边惊恐万分的问道:“老板,你这是,我的手......”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也最不喜欢人忤逆我。莫离不行,你也不行,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加入我。”
瑞木惊恐的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那把还在滴血的斧头,心里忽然涌出一丝的愤怒,就在这时,他看到小姐的脸出现在对面的窗子那里,而她的眼睛则直直的看向一旁的碎草机。
莫老爷子还在说着:“我现在已经老了,自然想多培养几个年轻人,若是你听话,以后有的是钱,而若你不听话......”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端木。
端木看了看自己的断指,又看了看面前那个一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表情的男人,忽然一咬牙,站起来向他扑了上去,同时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莫老爷子没想到他会反抗,被打得退后了几步,顿时勃然大怒,手向口袋伸去,却不想摸了个空。
窗外的莫离哼笑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口袋,里面赫然放着一把手枪。
见他没有了其他武器,端木信心更大,再次向莫老爷子发起了进攻,乡下野孩子一般都是从小打到大的,没几下便将莫老爷子逼到了碎草机面前。
“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家里从小就教不能做坏事,所以经不起你这富贵,你让我走,我出去不会乱说的,我只想回家。”
莫老爷子见状,忙满口答应,于是端木欣喜的放开了他,全然不知,他刚放手,莫老爷子便顺手抡过来一根木棍,打得他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还以为你是个可塑之才,没想到只是个目光短浅的人。”莫老爷子一手擦着嘴角的血沫,一手将那个棍子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啸而过的声音,“既然如此,今晚就不能留你了。”
当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人总是能爆发出自己的潜力,端木都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跳了起来,夺过了莫老爷子手中的棍子,并把他推倒在了碎草机上,而就在这时,莫离走了进来,按下了碎草机的开关。
直到今天,端木的耳边还经常回响着莫老爷子绝望的嚎叫声,还不敢去回想那些血肉沫儿溅了自己满身的情景,只知道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时,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剥夺了。
“小姐以此威胁我,要我做她的影子,以后帮她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还说我不听话就去杀了我全家。”
端木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怕我杀人要偿命,也怕她真的去杀我全家,只能答应帮她做事,可是我姐找来了。看着她冲出来要为我讨公道,我.....我......”
南霆放下笔,看着眼前的汉子哭得稀里哗啦的,他其实还是个少年,却已经见证了太多人世的丑恶。
南霆出来的时候,范芃芃还在门口紧张的伸长脖子偷看里面的情景,南霆用记录本敲了敲她的头说:“干嘛,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瞧你说的,他到底救了我一命,我关心一下很正常。”她眼巴巴的看向南霆,“组长,你说他会受到什么惩罚啊。”
“不会很严重的。”南霆叹气道,“毕竟他当时可以算正当防卫,而且之后他也帮了大忙,不过上面说还是要关他一段时间。”
他抬起手,制止了要喊冤的范芃芃:“这是为了他好,别忘了莫离还在外面呢,若是他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寻仇的,在里面待几年出来,风声也就过去了。”
范芃芃低头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她不禁对那个乐杰俊咬牙切起来,若不是他横空出世,现在自己和组长已经对莫离用上各种酷刑了。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见林赛男还赖在她家里眼巴巴的看着大门,等着她回来做饭投喂,她顿时气了:“之前是因为你被死亡威胁了,现在可没什么死亡威胁,你是不是该挪窝了。”
林赛男不服气的撅起了嘴:“那个莫离还是没落网,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