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惊叫出声,眼睁睁的看着副导演在地上滚来滚去,苏瑞尖叫了一声,扑在他身上大叫道:“快报警,快叫救护车,他中毒了。”
“不怕,我就是下的之前在张权房间搜出来的毒,所以副导演肯定有解药,毕竟毒是他搞来的。”范芃芃在一旁轻描淡写的说。
苏瑞愣了一下,忽然跑到一棵绿植那里,在花盆里挖东挖西,最后挖出一个塑料袋包着的东西,她用颤抖的手指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后便要把纸包里的白色粉末灌入副导演的嘴里。
范芃芃眼明手快的抢过了纸包,厉声说道:“他中毒了,怎么能乱吃药呢,这不是加重病情吗。”
“求求你,这是解药,你给他吃,他吃了就好了。”苏瑞已经泪流满面,“是我下的毒,所以我知道怎么解,求你们快给他喂解药,不然就来不及了。”
周围一片哗然,大家都看着这个如小蜜蜂一般在剧组穿梭,给大家服务的女人,一个存在感不强,但是大家都离不开的女人。谁都想不到这个谁都可以骂两句,从来不回嘴的女人狠起来这么狠。
“怎么会是你。”田萌奇怪的问,“你是对导演最忠心的人呀,为什么要害他,难道你这么多年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吗。”
“因为他骗了我。”苏瑞狠狠的擦了把眼泪,豁出去了一样,站起来冷冷的说,“从他出道拍戏我就跟着他,照顾他吃,照顾他穿,为他找资源,找团队,到处奔波,餐风露宿,这都是因为他答应我,若以后有机会,让我做副导演,让我拍戏的。”
她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你们都把我当成保姆来使唤,可是你们都忘了,我也是正规戏剧学院毕业,科班出身,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可是你们都把我踩成了脚底的泥。”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习惯了使唤她,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有什么梦想,有什么抱负。
“只有他,只有他问过我的梦想,尊重我,爱护我,还答应若是他做了导演,便让我做副导演,发挥我的才能。”
“所以你杀了导演,让他可以上位。”范芃芃冷冷的说,“还把脏水往张权身上泼。”
“其实我想陷害的人不是他。”苏瑞轻轻的说,“我想陷害的是......”她抬起手臂,指向前方,“是这个贱人,这个成天鼻子长在脑门上的贱人。”
大家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让苏瑞咬牙切齿的人,却是田萌。
田萌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哪里鼻子长到脑门上了,你血口喷人,对了,那个房子之前的确是你分给我住的,但是我嫌它朝阴,便跟张权换了。”
这下大家都明白过来了,苏瑞利用自己统管大家衣食住行之便,将毒药藏在本安排给田萌的房间里,只等导演毒发身亡,让跟他最为亲近的田萌背锅。
只可惜这个锅落到了张权身上,结果杀出了他的头号铁粉,巧施妙计将此案破了。
阴谋败露的苏瑞瘫坐在了地上,而副导演的肚子也好些了,被人扶着坐了起来。
“其实我们猜到是你了,也猜到你是为什么害人,所以我们用计让你自己说出来。副导演喝下的只是让他肚子疼的药。”
“但是为何正好让副导演喝下去呢。”一旁的一个小警察奇怪的问,“饮料是大家随机拿的,若是其他人喝了,那不就起不到效果了吗?”
“一定是副导演喝下去。这便是第一次有人食物中毒的真相。”张权此时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大家都还记得之前有人在这里食物中毒吗。”
大家都纷纷点头,不知道张权为何要提那个案子。
“其实那个案子跟毒杀导演的案子是有联系的。”张权笑道,“我们拍电影时,每一个镜头在拍之前都要做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个胆大的说道:“是走场。”
“对了,就是走一遍场,也就是俗话说的彩排一下,而之前的那次中毒便是为了第二天的杀人彩排。”
大家心里都冒出一股寒气,为了第二天能够顺利将人杀死,苏瑞居然第一天居然先把作案手法演练一遍,这是何等丧心病狂。
“但是苏瑞和那个人关系不错,为什么要害他呢。”
“因为第一次是随机的,你们任何一人都有可能中招。”范芃芃答道。
这下,人群中骚动了起来,没想到平日里和蔼的同事居然毫不迟疑的下毒,而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这个倒霉蛋,大家无不心惊。
“第一次下毒,是为了确定导演会按照她想的方式拿饮料,确认加毒饮料的效果,也是为了练习一下,如何在有人中毒倒地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重要的证物。”
范芃芃看向苏瑞:“而那个重要的证物便是那个人用过的杯子。”
原来,苏瑞将毒下到随机的杯子后,一路走了过来,大家从托盘上拿着饮料,因为知道导演最喜欢喝加冰块儿的零度可乐,所以果然没有人会动唯一的一杯带冰块儿的零度可乐。
看着导演如她计划的一样拿到了自己想他拿的那杯可乐,苏瑞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就在这时那个拿到加料饮料的人大叫着呕吐了起来。
“你趁着大家都在关心那个人,迅速的将他的杯子跟你的杯子换了。所以之后他的杯子没有检验出任何东西,大家只是以为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造成了身体的异样。彩排的成功让你吃了定心丸,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