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神色一凝。
“说到这里,陛下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能说我明白你忽然失去整个世界的心情,但是我既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去的,也不明白如今为什么忽然回来了,所以也就无法告诉陛下想要回去该怎么做?”
李毓静静看着他。水开了,徐徐拿竹钳缓缓烫了茶海和紫砂杯。用茶针撬了一小块普洱,放到茶海里洗,她添进去小半杯水,晃了晃茶海,继续道:“逸之就应该明白,我当初过去的时候,想要立刻回来的心情和你现在一般。为了能够回来,我尝试过多少种方法,费过多大力气,如今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不过从云悠6岁到21岁这15年间,除了这件事,我倒基本上没有在其他事情上费过心思。其中有几桩,中途和逸之碰到过,还有几桩闹得有点过,连先皇也惊动了,逸之朝堂上或许也听说过,这些事我虽然不曾和你直说,逸之如今来了这里,稍微回想一下,应该就能明白了。”
李毓想了想点头:“直到最近才知道个中缘由。”
徐徐把茶海里的茶分给他一杯,慢慢推到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托到嘴边闻那茶香:“所以我说我真的不知道,逸之若还不信我,我就再也不知道今后如何在你面前自处了。当然,我十几年找不到,并不代表逸之不能很快找到。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并不代表他对于你来说也是不可能的。我以此杯茶,祝你心想事成。”徐徐缓缓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