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流云疾步冲了出去,又匆匆返回,面色极度难看,“凤夫人,能否请这位神医替我皇叔诊断下?”
冯水水一个箭步上前,伸出芊芊玉手揪住皇流云的耳朵,怒道:“老娘的丈夫为了你这小混球吃了这么多天的苦,现在老娘的女儿又为你被抓了,怎么?臣子的命在你这小混球的眼里,就那么下贱?!”
皇流云的耳朵立刻变得通红,倒不是被揪得疼的,而是被惊吓的!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任何人胆敢这样对他!他正要发火时,旁边袖手旁观看得津津有味的尘修发话了。
“咳咳,那个小皇上,把这个先给你那皇叔服下,我去去就回。”尘修“善解人意”地把冯水水的玉手从皇流云手上牵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塞给皇流云,对他眨了眨墨玉般的眼,“这可是弄水谷不传外人的保命丹,一共才十颗,这里两颗,皇上你看着办吧。”说罢他拉着冯水水迅速离开了皇宫。
待人都走后,皇流云的面色忽然涨得通红。他狠狠一脚踹翻眼前的椅子,摸着耳朵眼色阴霾了半天后,忽然又抱着头坐倒在地上,喃喃自语:“朕不狠心,谁会来保护我?!若不是这血统,恐怕朕早就成一杯黄土了!”
冷静后,皇流云唤来太监:“将这丹药送给三皇叔,朕有要事处理,暂时没时间去看望皇叔。另外,给我推一把轮椅过来。”他转身面向床榻,床头的辛淮天已然苏醒。
“辛爱卿,辛苦你一下,替朕好好审一审这叛国逆贼。”皇流云将轮椅推到床榻边,他并没有叫宫女伺候,而是亲自将辛淮天扶了下来。
辛淮天的腿上早已包扎好,中毒颇深的他虽然被尘修及时解读疗伤,但面色苍白唇色发紫,显然大伤元气。他吃力地瘸腿坐到椅子上,抬头对皇流云笑了笑:“皇上不必担忧,臣自当竭力以赴。谁叫对方把我折磨成这样,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
“辛爱卿。”皇流云推着轮椅,弯下腰在辛淮天耳边低声道,“朕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辛淮天眸色一暗,反手拍了拍皇流云的脑袋:“皇上快些长大吧。还在害怕,说明你还不够资格坐在那高位上。想想你那皇叔,皇上你可没时间忧伤。这次的计划可以算十分成功,想必九千岁与皇上之间的交易也算成功,你肯把那救命丹给九千岁,说明你已经成熟了。”
皇流云冷哼一声:“他可是好本事,我不给自然有人愿意救他。不说了,凤卿抓到的刺客已经关押在牢,抓紧时间审问出个所以然吧。”
“左未央那里……”辛淮天有些担忧,“那凤三小姐不知是否有事?”
“怎么?看上她了?”皇流云年少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她跟他父亲一样,容易惹人争风吃醋啊。”
辛淮天摸了摸鼻子,恐怕凤幽若是有事,家里藏着的那一位,第一个饶不了他……
凤幽的意识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密林。周围全部都是重装士兵,随处可见飘着异国旗帜——天狼国的图腾!
腿上的伤并不是很深,也许怕凤幽失血过多死去,左未央甚至还让人帮她拔出毒箭,解毒包扎。凤幽冷笑,看来左未央是把她当成谈判的筹码了!她观察周围环境,很显然短时间内他们无法逃离京城,而一旦皇帝下令禁城彻底搜查,发现他们的踪迹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凤幽在没有晕过去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衣料扯了些许,用内力震成碎末撒在路上,不细查不会被发现。这是她能做的唯一标记。她相信以父亲的细心,一定能发现踪迹,何况,还有尘修师兄在。虽然多年未见,但她依然记得,弄水谷唯一的嫡传子弟,不仅医术举世无双,而且心思缜密至极!
左未央见凤幽清醒过来,带着人过来看了眼便又离开。很显然目前的状况,够他喝一壶的。
凤幽屏息凝神运功,她现在的功力每日剧增,方才如此大的爆炸都没伤她分毫,可见她的内力增长到何种恐怖的地步!丹田处一股接一股的暖流经过四肢百骸,很快便消除了凤幽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就在她快要结束运行内力的时候,小腹处一股绞痛,疼得她一岔气,内力紊乱直冲头顶!
轰——凤幽所在的营帐直接被爆炸般的气流撕扯成了碎片!f
左未央气急败坏冲过来,他本以为火药走火,没想到在乱成一团的废墟中,看到凤幽安然无恙坐着,用十分鄙夷冷峻的目光看着他,他指着凤幽骂道:“红颜祸水!怪物!凤锦蓝这老匹夫难怪把你藏了十几年!原来是这样打算的!哈哈哈!就算你再厉害,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也由不得你了!”
“左大人好悠闲的心思啊,也不知道左公子,是否已经醒了呢?还是说,一日比一日差?哎呀,左大人,你也许,就要断子绝孙了呢。”凤幽从废墟中站起,环顾四周,这里至少屯扎了数千的精兵!而且大部分都是彪悍的铁骑!她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暗自心惊,这天狼国,何时能在天子眼皮底下,将如此多士兵驻扎在这里,她越想越是后怕,恐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复杂至极的局!
左未央眼睛都红了:“贱人!说!是不是你害得季儿一病不起!还有那笛子,是不是你偷走的!”他现在想来,凤幽既然有如此大的本事,那就十分有可能前几日是故意落在他手中的!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后知后觉!笨成这样也能当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