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孽…孽…”凤锦蓝气得手指发抖指着自己的儿子女儿,本来就疲惫的身体一下子撑不住,眼前一花晃了晃,站在旁边的冯水水立刻扶住他,而大夫人则是迅速上前拉起凤雪影,自然也是吓得不轻。
“孽”了半天,凤锦蓝都没蹦跶出那个“子”字,足以可见气得不轻。倒是家里养得皮光顺滑的小黄狗欢乐地蹦跶到床头,看到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的凤雪影,“汪汪汪”叫得一个欢乐。
凤雪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他又没做什么坏事,亲亲自己妹妹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让自家老爷子从小就不让自己接触这个漂亮妹妹,搞得他们不是亲兄妹似的,开玩笑,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多希望有个软妹子——彪悍泼辣的胞妹凤雪莹,自小打架就从来没赢过她…
“还不快跪下认错!”大夫人文心掐了自己儿子一把,瞥了眼冯水水泪眼汪汪委屈地倚在凤锦蓝身边的样子,她就开始咬牙切齿了——老爷子这下该偏心了!
“我又没错!”凤雪影鼻子一歪眼一横,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嬉皮笑脸道,“妹妹刚睡着,你们这样肯定打扰她休息的!三娘,我们出去说说话吧!”
“孽子!孽子!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凤锦蓝气得满面怒容,一转身就冲出门外,一行人也立刻极有眼色地跟出儿子拉了出去,屋子里清静下来。
冯水水擦着眼泪,坐在床头,看着凤幽憔悴毫无血色的脸,刚才那一幕她倒不放在心上,最多让女儿醒了揍雪影那小子一顿,可是她就怕女儿再也不能起来揍人了...这几日凤幽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事出突然,本该无忧无虑生活在深闺的女儿,何必去遭受这份罪。
“幽幽,都怪你那死鬼老爹...呜呜呜...小黄...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冯水水泪珠子直掉,她这回,抱着小黄狗结结实实哭了很久。
铃铛留在屋内照顾母女二人,叮铛则是从凤幽收藏的古董里抽了个东西出来,甩甩脖子出门了。
“夫人,别哭了。小姐她这几日没休息好...”铃铛拧干丝帕,细心给凤幽擦着脸,半缕黑发从脸颊侧边滑落,露出那块黑色印记,当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铃铛啊...我是不是眼花了啊?幽幽她脸上怎么...”冯水水心口一闷,凑近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女儿大有再度毁容的迹象!她吓得差点晕厥,顾不上哭,连忙拉起凤幽的手腕细细把脉。
铃铛咬牙硬着头皮,只能把知道的事情告诉冯水水:“夫人,小姐她去营救老爷时,被杀手带走过一天一夜,应该中毒了。”
冯水水那双柔媚的眼中噙满泪水,一瞬间似乎苍老了不少。但她很快便振作起来,凤幽的脉象看起来平稳有力,比起平日更强壮。这种毒貌似很奇异,虽然毒发会有洗筋易髓的痛苦,但过后似乎对凤幽本身受损的底子有极好的修复作用。
“铃铛,替我准备收拾东西,我要回弄水谷一趟。”冯水水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女儿的性命,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把她换回来!
“夫人,如果不放心,我去跑一趟,请尘修公子下山即可,毕竟那里曾经...”铃铛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夫人再受那个谷中老不修的气。
“尘修算来到了接掌弄水谷的时候,若是我不亲自去,恐怕那些老家伙连门都不会让你进的。”冯水水想了想,揉了揉小黄狗圆鼓鼓的小肚子,“你们俩看着点幽幽,最近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太多了。”
“汪汪。”小黄狗应景地叫了几声。
铃铛又好笑又想哭,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是担心女儿嫁不出去的夫人,也到了忧喜两相伴的时候了。
凤府庭院。夜黑风高,月光洒了一片水泻银光,本该静谧美好的夜景里,正上演着一幕大义灭亲的好戏。
“哎呀!娘!娘!救我!”一个大男人抱着脑袋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时不时放下手捂着屁·股一蹦三丈高,嗓子吼得杀猪一样,俊朗的脸庞鼻青脸肿,哪里还有半点贵公子的模样。
“天杀的啊!你打死我!打死我算了!他是凤家独苗!打残了我跟你拼命!姓凤的,你给我停下来!”文心披头散发跟在前面一追一赶的男人身后,哭天喊地。
凤锦蓝正值壮年,关了几天也不见体虚,手里抡着一把结实无比的扫帚,看准凤雪影的屁·股就开揍:“还敢调戏幽幽不?还敢逃!越来越不像样了!当年老子就该把你先掐死在尿壶里!气死我了!”
“我的妹妹那么可爱你让我忍了十八年我都忍了我再忍我就不是哥哥了!”凤雪影回头冲着他老子做了个潇洒的鬼脸,没想到脚下忽然硌到什么东西,一拐啪叽一声就摔了个狗啃泥。
凤锦蓝的无敌连环爹爹锅贴立马暴风雷雨般落在他的屁·股上,顿时哭爹喊娘一片狼藉。
半个时辰后。
惨白的月光下,凤雪影戚戚然躺在花丛中。他浑身衣服被扒了个精光,只剩单薄单衣。屁·股撅着,嘴巴也撅着,俨然衣服落魄可怜样儿。
“嘶——老不修的,下手可真狠!屁·股都快开花了!”凤雪影感觉屁·股一阵一阵发烫,跟被开水烫过一样。老爹也太狠心了,居然扒了他的衣服,打得半死扔在院子里,还不准自己回屋睡觉!自己到底不是亲生儿子啊!不就是摸了妹妹几把嘛!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么小气,怎么让他当好哥哥嘛!
一阵阴风刮过。凤雪影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