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都督府,匈奴攻入北地后,哈丹把他的大帐设在了幽州,王汗大帐并不只是哈
丹居住的帐篷,而是匈奴权利的体现,所有关于匈奴的重大决议都是从这个地方传播出
去,它是匈奴权利的象征。
哈丹回想着与自己这个亲弟弟的过往种种,不禁流下了伤痛的泪水,这个匈奴伟大的
统治者也没有禁受住失去亲人的痛。
他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错,匈奴各部族多少年来都希望得到汉人的土地,草原虽然
好,但是生存条件却非常的恶劣,尤其是冬天,寒冷的冰雪能够侵蚀一切,乞颜部虽然是草原
上最大的部落,可是也无法跟它抗衡,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多人熬不住彻骨的严寒,牛羊的损失
更是不计其数,而汉人却占有者富足的土地,这对匈奴是不公平的,所以他们要抗争,他们只
是在争夺生存的权利。
汉人已经腐化了,他们只顾着贪图享乐,朝廷中的那些大员只顾着往自己的怀里搂钱,完全
不顾着百姓的死活,而军队因为吃空饷、喝兵血等问题,战斗力低下,其实在进兵中原之前哈
丹犹豫过,因为他在中原生活过几年,了解汉人的韧性,他怕这个庞大的王朝,只要他
们齐心协力,不需要完全发力,凭借着庞大的地域和人口,匈奴绝对不是对手。
可是汉人朝廷已经堕落到一定的程度了,自己已经快要占领了北方全境了,他们的朝廷还是
无动于衷,继续声色犬马,一个王朝一旦堕落到这种程度,那他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所以说,自己的策略和决定都是没有错的,以后的冬天,部族不用再担心冻死人了,只是
自己的弟弟看不到这一切了。
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微风吹拂着青草,自己和弟弟骑在马上在草原上尽情的狂奔,那时
候是那么的快乐,可是那份纯真的快乐仿佛一去不复返,即使现在夺得北方大部,可是仍然感
受不到那份快乐!
房间的门轻轻的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人,阳光顺着张开的门倾泻而进,哈丹回过头
,看着来人,因为阳光刺眼看不清来人的长相。来人走近他,此人身材偏瘦,面如冠玉,下巴
上留着短须,穿着一袭长衫,此人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透漏出一股儒雅的气息。
哈丹看清来人,说道:“庆之,你来了!”
“是,大汗,人死不能复生,大汗应该保重身体才是啊!”
此人就是帮助哈丹平定草原,让乞颜部成为草原最大部族的头号功臣,他姓陈名复,
字庆之,他的父亲是以前的并州都督,算得上是大赵的封疆大吏,从小聪明异常,几岁时就能
诵读诗经,被并州人成为神童,长大后,琴棋书画,诸子百家也曾广泛涉猎,不仅如此,兵书
战策更是烂读于心,经常与山中隐士,军中将领切磋兵法,虽然没有真正的上战场打过仗,但
是丰富的理论知识让他日后在草原上一站所学。
陈复最大的理想就是执宰天下,因为年轻人的傲气,他曾扬言将来的他必定成为一代名相。
但是事与愿违,他的父亲因为弹劾当时还是刑部尚书的高伯乾,遭到高伯乾以及党羽的诬蔑,
全家被满门抄斩,陈复因为外出游学而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优越的生活没有了,而且被四处通
缉,最后无路可去,跑到了草原上,投靠了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是小部族族长的哈丹巴
特尔,从此,一步步的帮助乞颜部成为草原最大部族。
哈丹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庆之,你来的正好,二弟刚刚去了,你看辽州的事情怎
么解决,以前我们没把镇北军当回事,现在看来是我们轻敌了,二弟的死我有一定的责任。虽
然消耗了很多不归附我们的小部族,但是却损失了二弟和五千大帐兵,有点得不偿失。”
“不错,当时之所以让孛儿帖去坐镇,目的就是消耗那些不听命与我们的中小部落,勃州和
辽州都没有多少兵马,谁知道这个镇北军发展这么快,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有数万可战之兵,
虽然这些小部落武器装备落后,可是大帐兵也没有逃回来,这说明敌人的战斗力相当强悍,甚
至不比我们大帐兵差。”陈复说道。
“是啊,看来我们要重点对待镇北军这个对手了,庆之,吩咐鹰巢,把探子全部撒出去,一
定要把镇北军的底细全部给我摸清楚,命令鹰巢,看看有没有机会夺回二弟的尸体,他是草原
的英雄,不能流落他乡,我要把他的尸骨送回草原安葬!”
“是,我马上就去安排,另外,探子来报,蔑儿乞部的哈尔巴拉和乃蛮部的苏赫进行了一
次秘密的会面,由于防守很严,具体的谈话内容探子无法探知,但是应该不难猜测,应该是我
们最近的一系列安排,让二人看出端倪,我们不得不防啊!如果在此时候我们内部出现问题的
话,韩青一定不会放过机会的!”
“恩,没事,他们翻不了天,过几天,我会把他们都请到幽州来,我看我们的计划可以启
动第二阶段了,只要我们按照计划来,他二人的性命早晚得完!另外,最近晋州、冀州的情况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情况!”哈丹问道。
“哼!李浩华刚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