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书很快就知道了朝廷让他作为钦差代查楼雪鸢一案的事情,去府城接了旨还特意的换上了一身鲜亮的官服坐着八抬大轿回来在花卿颜面前炫耀了一番。
靳南书的官服是红色的,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的招摇。当然,虽然身为小侯爷,但靳南书也是质子,身份虽然尊贵但是却没有官职在身。为了楼雪鸢的案子,新皇特意封靳南书为五品钦差,这可是比一州知府还要大上一级,完全够他用了。
“怎么样?本官威不威风?”
靳南书端着架子在花卿颜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甚至还在整个花家都走了好几圈,收到了无数个赞美这才心满意足。
花卿颜正在厨房忙着呢,靳南书已经在她面前走了不下十圈了,她终于抽空抬头看了一眼:“还不错,不过你平日里不都这样穿的么。”
花卿颜说的可是大实话,平日里靳南书就喜欢穿一身红的,还带个金玉的发冠,打扮的比周荣做新郎时还喜庆,说实话花卿颜并不觉得这身官府与靳南书的常服有何区别,充其量就是官府上有代表的官职品阶的绣纹。
“真的瞧不出不同么?”靳南书瘪瘪嘴,那委屈的模样瞧得花卿颜啼笑皆非。
“好了好了,靳大人威武又霸气,是民女有眼无珠,没瞧出靳大人的好。”
靳南书斜着眼看花卿颜,花卿颜也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片刻后,靳南书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云书墨,我明白的。”
说完一脸伤心的转身出了厨房,留下这一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就不知道这靳南书究竟又为什么发疯。
“姐姐,靳公子怎么了?”花碧落忍不住道,“不会是真瞧上你了吧?”
靳南书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刻意,就像是求偶的雄孔雀努力的开屏一样。靳南书就是那雄孔雀,而雌孔雀是谁,瞧着靳南书今日的表现来看,可不就是花卿颜么。
花碧落正狐疑呢,花卿颜伸手敲了她脑门一下:“我看你是闲的跑来编排你姐姐我,靳南书可是未来的驸马爷,他定不会做对不起公主的事情,你也少想些有的没的。”
“什么驸马不驸马的,也得看人家靳公子愿不愿意啊!”花碧落抱着脑门嘟囔了一句,见花卿颜瞪过来立马跑远了,嘴里依旧道,“我看那靳公子肯定就是看上姐姐了,不然的话怎么三番两次的跑来献殷勤!”
一旁的余佳敏听到了也忍不住摇摇头:“碧落,这话可不能传到我家主人耳里,不然的话靳公子就要倒霉了。”
“王爷这么小心眼啊。”花碧落一惊。
“对于心上人自然是小心眼的。”余佳敏笑眯眯的说,“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了。这颗心啊,除了他就融不下其他人,也不允许有人来觊觎。”
“是这样子的嘛?佳敏你好像很懂的样子。”花碧落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余佳敏,那模样可八卦,“说说看,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是谁?说出来让我也听听长长见识!”
花碧落问得急,像是一定要撬开余佳敏的嘴,不停的围着她打转。余佳敏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一直红红的,但对于这个问题就是闭口不谈,任凭着花碧落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开口。
两人这般闹着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花卿颜忙完了就出了厨房,可不知道花碧落这丫头已经生了一颗八卦的心,她若是知晓了,一定会给花碧落物色个好人家,赶紧把这丫头给嫁出去,免得她来祸害自己。
因为靠山村离京城远,所以皇室跟楼雪鸢有关系的事,还有那楼雪鸢的身世都没传过来,除了老花家的事情之外,整个靠山村都一派祥和。
不过靳南书那么大排场的进出靠山村,还是被有心人瞧在了眼里。不少村民认出他来,纷纷觉得惊讶无比。一直以来,大家伙儿都只认为靳南书是个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公子,跟花卿颜有个合作的关系罢了,但是没想到这靳南书还是官!先不管官大不大,反正得罪了之后都够他们吃一壶的。
而且这花卿颜家已经来过好几位官员了吧,像之前的知府,还有国子监的大人,那来宣读圣旨的京官可不是也在花家住过么!
花卿颜可真是上天厚爱啊!这一出又一出的,真是让人羡慕!
靳南书他们可没时间管这些村民的想法,他同花家人和太皇太后商量着这事究竟该如何查,毕竟这年岁已久,当年的那些目击证人,还有跟花齐合谋的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而且还有多少是还在世的,又有多少是已经不在靠山村了的。
等他们把事情的脉络整理清楚,才发现这事真的不好查。
因为首先要确定花耀宗并不是花齐的儿子,根据温氏的说话,楼雪鸢是花齐在外出做工时碰巧救下的,也就是说,他们要弄清楚花齐当年去了哪里做工,又是在哪里遇到了楼雪鸢。
是不是亲生倒是很好断定,请胡清出面,让花耀宗和花齐滴血认亲就成。
不过想让花齐说出他们相遇的地点,还有滴血认亲想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么一问,可不就是让花齐知晓他们要查当年的案子了么,依着花齐的性子,就算当年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更何况楼雪鸢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
“怎么办?”靳南书敲敲桌子,皱眉紧蹙,没想到他第一次办案就遇到了难题。
本来以为这是件非常简单的案子,直接把那花齐抓捕归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