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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刘灵毓摸一摸自己的鼻梁,四仰八叉的坐在刘澈的面前——“连沈沐阳都在外面找了,但就是没能找到丝毫的线索。”
“姐夫家里到底还是很厉害的,之前盘查杜家人,姐夫家里的天罗地网,盘虬卧龙,朕算是可见一斑。”
“姐夫吗?嘿嘿嘿,嘿嘿嘿……”刘灵毓听到这里笑不可抑,“死刘澈,你最好莫要乱叫。”刘澈知道,刘灵毓此刻是心花怒放的,索性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那么,究竟怎么样呢?你们?”
“过了今年,我就二十三岁了,早已经不是豆蔻少女了,我是想要让皇上回来主持我的婚礼,但是他呢,就是躲避在外面,这如何是好呢?”
原来,刘灵毓下意识的还是将刘泓当做皇上,难道这多年来,自己为皇朝鞠躬尽瘁,她是什么都没能看到不成?
“现在,臣弟才是皇上呢,长姐,臣弟也能做主婚人啊。”
“你不成……”刘灵毓对着他翻白眼。“我们之间的姻缘可谓是……是……”刘灵毓现在知道读书少的坏处了,想要出口成章的时间里,却磕磕绊绊好半天不能说出来个所以然。
“千里姻缘一线牵?”刘澈续道。
刘灵毓接着刘澈的话茬,连连点头——“是啊,千里姻缘一线牵,就是你说的这样呢,在外面之间穿针引线的月下老人是谁呢?是皇兄与落雁啊,现在,他们都不在,你要我成婚,我耿耿于怀嘛。”
“原来如此,但是朕已经在找了啊。”
“两个月了啊!”刘灵毓显得很不耐烦,中指和食指伸出来,在刘澈的面前晃动一下。“杳无音讯,真不知道王弟你的羽林郎是做什么吃的。”
“他们的能力与水平,朕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是……”刘灵毓顿时心情不好了,刘澈的言下之意是什么呢?不是羽林郎不厉害,而很有极大的可能是……他们两人遭遇了险情,因为这个…才……
一想到这里,刘灵毓忽而心情沉重起来,目中也有了一抹凝重之色,“王弟你的意思是,皇兄或者已经……”
“那是最坏的猜想。”他说。
“也是,也是,他们都已经遇到多少次的危险了啊,每一次不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会的。”是自我解嘲也是为我安慰。
“是,臣弟这里还会好好找的,你放心就好。”刘澈说,其实,寻找刘泓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刘灵毓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单独行动了,这一次的碰面后,刘灵毓可不准备继续干耗着了。
她从帝京离开,径直到外面去了,找到沈沐阳,两人先在云榻上耳鬓厮磨了会儿,刘灵毓采阳补阴,将沈沐阳弄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沈沐阳都筋疲力尽了,至于刘灵毓还略微满足呢。
“究竟怎么样了吗?什么结果都没有啊?”刘灵毓手中握着鸟儿,一边轻轻的揉捏,一边说。
“我早已经差遣人去寻找了,但是如此大浪淘沙,你也知道,哪里就那样容易了呢?”
“哎,”刘灵毓叹口气,豁然起身。“不和你闹了,我穿衣服,自己去外面找了,既然凉锡与燕国的探子回来都说,皇兄不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皇兄就在本地呢。”
“公主,本地几乎就要掘地三尺了,但是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呢也要找。”刘灵毓一边说,一边穿衣服,沈沐阳从后面抱着刘灵毓,还要开始新一轮的……,但是刘灵毓用力的推开了沈沐阳。
“只能我扑你,不能你扑我啊,驸马爷。”
“好吧,好吧。”小模样站起身来。“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究竟要在哪里去找呢,你也好歹告诉我,我们一起走啊。”
“让我想一想……”刘灵毓对于侦探行动是比较热衷的,但经验不足,只能和沈沐阳商量究竟从哪里行动,究竟如何去行动。好在,两人一拍即合。
帝京里,倒是刘泓不清楚,刘灵毓已经离开帝京单独行动去了,知道刘灵毓非要让刘泓和薛落雁做主婚人,原来并非是刘泓在刘灵毓的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帝王,而是另有原因,他也是哭笑不得。
现下,就准备安寝呢,外面的走廊里,却绵延不绝的排列开了一长条的红灯笼,一个女子慢吞吞的仪态万方的过来了。
高成看到是薛锦茵来了,立即到内室去汇报,刘澈实在是不想起来迎接,但薛锦茵这人,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刘澈一想到这里,只能披衣而起。
因为是夏夜,所以随便穿了一件荧光黄的衣裳,薛锦茵从气死风灯的路灯旁边走过来,站定在旁边,盯着刘澈看。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几句话想要和皇上聊一聊。”薛锦茵一面说,一面回头,挥挥手,让旁边的几个人离开了,那几个人相继离开后,走廊里顿时变得黑黢黢的。
走廊是如此的深邃,漆黑,好像深不可测的盲肠一样,大概是怀孕的女子对外界的刺激都比较敏感,一股风吹过来,顿觉溽暑难耐。刘澈看到薛锦茵握着扇子搔首弄姿,轻轻的舞动水袖,好像来自于经文里的摩登女郎一般。
不禁恶狠狠的啐一口。
“是什么风将皇后娘娘您吹过来了啊?”
“刘澈!”今晚的薛锦茵,慨然没有玩笑的况味,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居然明亮的好像云豹的眼睛一般的,声音空洞,带着一种狠戾与暴躁——“你难道不知道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