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统筹自己,能带领自己,而自己呢,却需要不停的跟着他往前走,这一刻的他,的的确确是胡思乱想了很多。
但毕竟,他们还是到了殿宇之中,先后是云缡与云笙过来给刘泓行礼,刘泓虽然是亲王,但毕竟就刘泓给帝京做出来的贡献说来,亲王也未必就没有什么不厉害的。
适当的尊敬,是他们留给他的,刘泓进入屋子,后面跟着一群人,他们都让刘泓给感动了。
起初,刘泓以为,他必定会找一个薛落雁的替代品,这替代品,虽然不是薛落雁,但面容上,十有八九是比较近似于薛落雁的。
但现下,刘泓看到的是什么呢?面前的云缡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这女子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端庄,面前的云笙呢,和云缡又是不同的,人是很标致,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一眨巴眼睛,那眼睛就如此的明亮,似乎能放电一般,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却都让对方给痴迷住了一般。
“皇后娘娘!”刘泓给云缡行礼,云缡受宠若惊,连忙给云缡还礼,两人一来一往,倒也是很有意思。
“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皇后,且率众都离开,朕与皇兄有体己话要说。”刘澈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的云缡。
云缡笑盈盈的去了,“皇兄远道而来,自然是想要和您聊一聊的,妾身带着他们下去就好,您有什么招呼,您开口吧。”
云缡的面颊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绯红,那绯红,却好像玉晕一般,又好象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看上去如此的娇艳欲滴。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云缡带着众人离开了,刘泓道:“我是真正该恭喜你。”
“这是母后的安排,初初,连我都不知道究竟母后是什么意思。”刘澈耸耸肩,“但是现在,我却明白了,母后的确是一个很会擘画的人,这两个女子,从来没有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甚至于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
“云缡怀孕了,这个云笙,却是云缡推荐到我身边来的呢。”他说。
“原来有这等事情,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我还以为,她们是姐妹两呢。”一想到姐妹俩,刘泓第一个想到的毕竟还是薛落雁和薛锦茵,这两人其实也是姐妹两啊。
但是,薛锦茵却是一个地地道道老谋深算之人,陷害了薛落雁这么多年,而薛落雁呢,一步一步的忍让,一步一步的成全,才有了今天。
今时今日,薛落雁在帝京,连立足之地都逐渐的没有了,这未尝就不是薛落雁在自作自受,说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薛落雁的初衷没有确定好,而发生的。
这一刻的刘泓,一想到这些,就感觉痛苦。
“薛锦茵呢?”刘泓问。
“已经打入天牢,这女子,真是胆大包天啊,那种事情都是能做出来的。”刘澈情见乎辞,连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了不少,看到刘澈这模样,刘泓轻轻点头——“朕准备去看看她。”
“也好,您先喝茶聊一聊,我们等会儿去看她。”毕竟,薛锦茵代表的是帝京的丑恶,现下,就去看薛锦茵,这是很不妙的,现下,说起来也的的确确没有必要去看薛锦茵。
两人饮茶,聊了很多帝京的新闻等,终于,刘澈百思不解的说道:“你说,究竟为什么我们要继续给柔然人东西呢,联姻已经结束了,说起来明明是我们比较厉害,但如此一来,却是让他们成了我们的附赘悬疣啊。”
“一开始,看起来好像是如此但很快你就会明白,事情并非如此,你会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集合起来,才是胜利。”
“朕现如今,差遣裴臻去,一边不停的亲近柔然人,一边让其余的几个少数民族知道,现下的柔然,与帝京已经连起手来了,联姻,不过是表面的现象,真正我们是要扶持柔然人做草原的霸主,让他们雄霸一方。”
“而在此之前,我们的关系必然需要早早的好起来,因为有了这绝对的好关系,事情才能发展的顺顺利利的,有了这好的关系,一切才能精彩丰呈。”
“等这谣言放出去后,柔然人是不可能知道这消息是什么人放出去的,而周边的少数民族就会连起手来对付柔然人,他们只要是打头起来,必然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再正常的结果也必定是两败俱伤。”
“到了那时节,我们去帮助柔然,柔然就会感激我们,而其余的少数民族,早已经和柔然交恶了,他们即便是不想要投靠我们都不能,届时就不是我们给他们什么东西了,而是他们需要给我我们什么东西,让我们庇佑他们。”
“原来皇兄是如此这般的打算,真个是高瞻远瞩啊,臣弟瞠乎其后连想都想不到,这事情后面居然有这种奥义,现下臣弟已全然明白了,真个是让臣弟啧啧称奇啊,臣弟是鼠目寸光了,居然考虑不到这一层。”
刘澈说。
“并非是鼠目寸光不鼠目寸光,这是铤而走险的勾当,王弟你自然是不会想到的。”刘泓饮茶。
刘澈从刘泓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也时时刻刻都在学习刘泓,现下,他分明看到,刘泓吃茶的动作是那样的缓慢,简直是慢条斯理的。
是那等的优雅,那等的美丽,他的手轻轻伸出去,动作中蕴藏了很多美丽的概念。
两人吃了茶水点心,只感觉热气在身体里汹涌起来,刘澈问道:“皇兄是勤学苦练,身体才好起来的吗?”
“是,我心灰意冷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