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是在骗我了?”云缡眼神里的乌云逐渐的散开了,看上去目光明亮了不少,刘澈站在原地,对旁边人吩咐。
“左右,给朕拉出去,将这妖言惑众的人,用火焚烧了,让后宫里,能过来看得人都过来看看。”刘澈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上前来,三两下就带着马道婆去了。
那马道婆现在知道惧怕了,跪在地上哀哀欲绝的哭,一边哭,一边解释,但刘澈却是连听都不听了,刘澈眯缝眼睛盯着眼前的云缡看。
云缡如梦初醒,经过刚刚的打击后,云缡踉跄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人在后面推了一下云缡,云缡几乎要跌倒了旁边一侍女上前去,一把将云缡那冰冷的时候偶握住了。
“娘娘。”
“吾皇,我们的孩子呢,您让奶娘将孩子送到了弘徽殿去,意思是,不要……不要臣妾去看孩子了吗?”这一刻,云缡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哀恳的看向眼前的刘澈。
希望在刘澈这里,能得到谅解,但平日里对什么事情都采取宽宏大量态度的刘澈,今日,却一反常态。
这个云缡,的确是不能和薛落雁比较的,不但不能比较,连薛落雁的十分之一都不能,之前,他们刚刚在一起,她的睿智呢,她的知性美呢?
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刘澈深吸一口气,看到云缡靠近自己,刘澈冷哼了一声,旁边的侍卫自然是知道意思的,因此上,一下子就阻隔在了两人之间。
分明,不过是咫尺之遥的距离,但却好像远在天边似的,云缡恐惧的看向眼前人嘴唇一张一翕,分明是要解释什么。
“打入冷宫。”这是刘澈深思熟虑后的结果,通常在考虑一些事情的时候,他是很快就能给出来一个准确的结论与判断的,此刻,这个决定,是云缡让刘澈彻彻底底的心灰意冷了。
“皇上,您……您说什么啊?”云缡恐惧了,脚下一软,就跌坐在了地毯上此刻,侍女们也都散开了,她们都明白,将来的云缡,再也不可能重塑辉煌了,只要给打入冷宫的女子,就等同于是宣判了长期的无期徒刑。
在这一刻钟,人们对云缡的嫌恶,简直到了巅峰,这一刻,之前还那样勤勤恳恳伺候云缡的侍女与太监,已经沾染都不想要沾染到云缡的晦气了,云缡想不到,事情会这样的糟糕。
她失落的看向周边,目光一一从他们面上滑过,终于,云缡膝行到了刘澈身边。
“皇上,您不能将我打入冷宫啊,您莫要忘记了啊……臣妾,臣妾不仅仅是您的皇后娘娘,还是当初太后娘娘留在您身边的啊,虽然说现如今太后娘娘人已经不再了,但您要是如此这般的对待臣妾,只怕,太后娘娘泉下有知也不能含笑九泉啊。”
“用母后来压朕吗?”其实,刘澈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不,不。”云缡后退。
“朕正因为你是母后安排下来的,朕,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体谅你,包容你,理解你,想不到……朕一次一次的警惕你,希望你知道,你乃我国之*,但你呢,你却让朕一次一次的失望透顶……”
“在帝京里,你听信谣言也就算了。居然还明目张胆在帝京厌胜,你让朕,不治你之罪过,只怕朕这帝王都做不得了,来啊,给朕匕首。”
“还请皇上三思后行啊。”众人一听说刘澈要匕首,满以为流程改变了主意,要手刃云缡了,他们即便是木人石心焉能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啊,于是乎,哗啦啦的一群人就跪在了刘澈面前。
刘澈看到这么多人居然都在为云缡求情,他却叹口气,“现如今,你何不看看你是多么的幸运呢,你幸运极了,你之幸运,就在于,你身边还有这这么多忠心耿耿之人,但他们也不能改变你的命运。”
刘澈看到没有人给自己动匕首过来,他索性回身,将桌上的一把匕首握住了。
这一把匕首,是用来开橙子的,此刻,匕首哗啦一声落在了刘澈的裙幅上,云缡眼睁睁看着,刘澈的裙摆滚落在了自己面前。
刘澈景仁穿着的仅仅是一件宝蓝色的缂丝下摆,那裙摆落地,云缡也知道了,这是在割袍断义,也更清楚,自己和刘澈之间,算是彻彻底底的恩断义绝了。
这几年里,刘澈从来没有对自己这般过,她看到刘澈这模样,无端端恐惧。
“皇上,您果真就……就……要这样吗?”
“朕与你,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刘澈说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哀哀欲绝的女子,淡然离开了。
他是想不到,云缡这样聪明的女孩,会听信那样的话。
此刻,侍卫们将那马道婆已经推推搡搡弄到了外面,捆绑起来,丢在了木柴上,跟着就将木柴点燃了,那马道婆想不到事情会如此这般,恐惧的嘶吼。
薛落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一女子在叫嚷,心头惴惴,让碧玉出门去看,碧玉当即去看,等碧玉看过了,这才回来将事情汇报给了薛落雁。
薛落雁一听,顿时起身,就到凤仪宫去了。
“什么,皇上要将皇后给打入冷宫?”这种事情,是亘古就没有的先例啊,尽管皇后娘娘诸般的不好,但皇后娘娘毕竟还是皇后娘娘。
怎么能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呢?
刚刚,因为着急,薛落雁自然也是没能听明白碧玉的话,现下,忽而将碧玉要说的都听明白了,不禁疑惑问道:“我就奇怪了,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