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的浮现出宿舍四人一起卧谈、一起逛街、一起吃饭的种种场景,还有她平日里对我的温柔贴心。难道这样一个善良、温顺的女孩真的是把我们送往地狱的刽子手?
心矛盾的像针扎一样,真相,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静蕾,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见到静蕾,莱娜反而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什么事?”静蕾收起了笑容。
“静茹是不是今年被诅咒选中的祭品,我们成了她的替身。”
略一犹豫,她终究还是坦然的点点头:“你们都知道了。”
说罢神色轻松,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我姑姑的事,你们也听说了。”没有等莱娜继续质问,静蕾长出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她死的时候我还很小,才十几岁,但是当年的场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说到这里,她扭头朝左边看了看,伸手一指,目光悠远,似是穿越了十几年的时光:“就在小轩和娜娜住的房间,有好多年,我都不敢靠近那里一步。知道我姑姑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村子么,因为她被仪式选中,成了祭品。她不甘心,所以想逃离注定的命运,可惜她最终摆脱不了,还以惨上百倍的方式被疫病折磨致死。我爷爷奶奶去世早,爸爸就姑姑一个妹妹,从小最疼她,他不想看着姑姑死去,打算去洞中破除拿所谓的诅咒根源,可直到我姑姑死的那天,他也没有回来。”
“但是诅咒是不存在的,我们已经证实了。”静蕾的这份淡定,不知道为什么,令我后背发凉,竟然有些害怕。
“不,诅咒是存在的,从村子开始用外人替身的那刻开始,我们就已经逃不掉了。”静蕾轻笑出声。
一安一直默默的看着静蕾,许久,冷冷的说道:“方瑜、童嘉悄无声息的失踪,是人为的吧,根本不存在什么召唤,对不对?”
一听到方瑜的名字,静蕾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阵颤抖:“没错。”
“静茹只是一个人,为什么失踪了两个?”宇杰的声音发颤,看样子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
“因为今年被选中的不止静茹一个。”静蕾的左手撑着额头,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说不出的疲惫,“我不想的,我只是想救静茹。”
突然,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流遍了全身,脑海中不禁涌现出第一天来村子时那几个来访的热情村民,难道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动了邪念?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声,在众人的愕然中,莱娜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静蕾的双肩,狠狠的摇了起来,“那是方瑜啊,静蕾,那是方瑜,你是不是人!”
静蕾的脸颊瞬间红了一块,五个淡淡的指印触目惊心,她默默看着莱娜,不反抗也不挣扎,安静的吓人。
“方瑜、童嘉她们去了哪里?”一安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
“断崖底下是有个祭坛,献祭的女孩都在那里,可已经来不及了。”静蕾慢慢站了起来,身子有一瞬间的摇晃,“你们赶快出村吧,今天是第三个女孩献祭的日子。”
“为什么还要献祭,不是说了你们体内是寄生了腹虫,而不是诅咒?”
“村里的人是不会相信的,或者说不愿意相信。即便相信,谁又能保证一定有办法除去我们体内的寄生虫呢,与其冒风险,不如一切照旧。”
庭院里突兀出现的男声吓了我们一跳。
“徐田?”静蕾面露诧异。
此时的徐田,我真看不懂,他在这个事件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角色,难道真是为了解救村子才帮我们的吗,可若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真相,而要等到方瑜、童嘉失踪之后才说呢?
想必大家跟我想的一样,看向徐田的目光充满了戒备。
徐田扫了众人一眼,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你们不会相信村子里的任何人,可我确实想帮你们,毕竟一安救过我一命。”说到这里,他把目光转向一安,眼神坚定,“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村子错上加错,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知道你并非普通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找到方法彻底解除村民身上的虫病。”
“木桥已经断了,我们还能怎么出去?”一安沉思了一会,面露犹疑。
“断崖底下有座石桥与外界相通,不过要过石桥就必须经过祭坛,这几天是献祭的日子,祭坛日夜都有村民看守。”
“那我们怎么过去?”
“乘着夜色摸黑而去。到时候我会带你们下断崖,然后出村。”
“你带我们出村,那你回头怎么跟村民交代?”
徐田耸了耸肩,泰然自若:“他们不会发现是我,即便发现了,我爷爷毕竟是族长,也不会拿我怎样。”
“好,就这么定了。”一安一语掷地,没有半分犹豫。
或许眼下这个情况,只能选择相信他。
据静蕾所说,童嘉的献祭本不在徐阿姨和静蕾的计划之内,虽然一开始就有村民跟徐阿姨交涉,希望我们这几个女孩能够代替其他女孩受祭,但是徐阿姨一直没有同意。所以童嘉一出事,她就去祭坛了解情况,现在还没有回来。
夜幕终于降临,八点不到,屋内便漆黑一片,谁也不敢开灯,身上除了手电筒什么都没有带,众人聚集在黑幽幽的大厅,凝神等待徐田出发的信号。
一安一入夜便出了门,说是去确认一样东西,让我们在家里等他。
“一安怎么还不回来?”
虽离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