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后忙搀扶道:“炎帝何必行此大礼,能帮助公主,那是再好不过了。”
贤后知炎帝虽与黄帝休战,但损兵折将不少,便不再提及战事,只是夸赞荻雅一番,与炎帝说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不多时夙玉来到会客厅,见炎帝与荻雅公主来了,忙问安,见荻雅公主雪白颈项上的一条血痕,实在触目惊心。
吃过午饭,炎帝对菼贤夫妇道:“本君有些话,想与贤夫妇单独说说。”
菼贤道:“玉儿,公主第一次来谷中,你就陪公主好好转转吧。”
夙玉与荻雅并肩漫步于日月谷中,被香气覆盖的山谷,祥和宁静。夙玉因荻雅不能开口,自己想着说什么似乎也很多余,于是亦不开口,只是静静欣赏山中美景。
只是荻雅突然停住脚步,夙玉一愣:“公主可是有事?”
荻雅面色微红的看着夙玉,夙玉惊问道:“公主脸色……”话未说完,柔软的朱唇已经覆上堵住他未完的话语。还未来得及思考,只觉唇边一痛,接着便轻轻在他的伤口上轻轻舔了一下。
这么直接的表白,让夙玉有些措手不及,忙退后两步,慌道:“承蒙公主错爱,夙玉半月后就要成亲,断然不能辜负表妹。”
荻雅眼中微含笑意,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是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夙玉站在七色花树下,愣了许久。
夜风微凉,碧落见夙玉真君目光黯淡,问道:“怎么不说了?”
夙玉道:“我一直想不通她究竟喜欢我哪里?”
碧落道:“我也曾听说过什么一见钟情,想必那公主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也说不定。”
夙玉苦笑道:“那我倒宁愿永远不曾遇到她。”
他轻抿了口茶,接着道:“原来当日炎帝与我父母商议的事儿,竟是我与荻雅的婚事。我知道后,断然拒绝,只是不知为何,一向疼爱我的母亲,亦劝我娶荻雅。我心中伤痛,想着离开日月谷中,和夙谣一起浪迹天涯,悬壶济世。”
“日月谷外,荻雅立于出入山谷的小径上,原是她天资聪颖,短短十日已可用腹语交流。”
她看着即将离去的夙玉,问道:“我哪里不好,你为何不愿娶我?”
夙玉冷冷道:“我心中只有表妹,今生今世决不再另娶他人。”
她轻笑一声,明艳动人:“我若得不到的也绝不留给他人,你若敢娶她,我就杀了她。”
夙玉冷笑道:“似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何和善良的夙谣相比,你若是敢伤害她,我也绝不放过你。”
她面露鄙夷之色:“我在沙场征战多年,你以为就凭你也能阻止我?”
碧落见他目光中流露出痛苦之色,问道:“你将她囚禁在后山却是为何?难道……”
夙玉原本温润的面容变得冰冷:“我从未恨过任何人,可是我恨她,她在我与夙谣成亲当日,亲手杀了夙谣,我从未见过这样怨毒的女子,我们都曾救过她,可她无半点感激。”
碧落惊道:“她杀了你的妻子?”
夙玉痛苦道:“她杀了这世间最善良的女子。”
茅屋内良久的沉默,夙玉又恢复往日的模样:“你问我感情为何这样累人,只是因我们要的太多。”
月色朦胧,夙玉走后,碧落久久不能入睡,她喃喃道:“难道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希望对方幸福吗?为何到最后都变为了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