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将好月说跑了。便是您想要的了?”陆子旭无奈的又拍了拍自家娘的后背,替其倒了杯茶,让她慢慢喝了顺顺气。
大刘氏止住了哭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可我说的又哪儿有错了?难不成还不是如此?只是好月这丫头,性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让人琢磨不透彻!”
“您呀,就莫要多想了!”陆子旭道,“姨母都不曾说什么,您又何必多言呢?孩儿如今也是寄人篱下,主人家得事儿,能莫管便莫管了!”
“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寄人篱下?”大刘氏显然不认同这句话,可到底只是叹了口气,“难不成,真是我闲事管多了?”
“您觉得呢?”陆子旭又坐回了位置,瞧了一眼好月碗里不曾动过的饭菜,“您瞧,表妹连饭都未曾吃完!”
大刘氏听着,却又狐疑的看了一眼陆子旭,“你方才如此替你表妹说话,你莫不是,也看上她了?”
好月如今年岁正当,样貌生的极是不错,男子喜欢也是人之常情。
陆子旭被大刘氏的话一噎,脸顿时蹿红,“娘说的什么呢,好月可是我得表妹,我这做表兄得,又能有何非分之想?”
“这又如何?”大刘氏反驳道,“你这妹子打小便说要嫁你,再且,你们两也不过是表兄妹罢了,若成了也是亲上加亲,再且你也是个要考取功名得人,若中了举,便算好月还有一层身份是五爷的义女,那也算不得高攀!
再且本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也说不来什么高攀低嫁的!”
陆子旭只觉着在与自家娘说这话题无意,只是轻摇了摇头,让其吃饭,他给好月送些去。
瞧着自家儿子如此关心好月,大刘氏笑的狡黠,“我就说了,你这孩子对好月也是有几分心思的!”
陆子旭只觉着无奈,也不反驳,夹了些饭菜便去了她的房里。
好月本就不曾回房,陆子旭瞧了几声门听不得声音之后,便以为是好月生气了,隔着门说了些歉意的话。
等了又等,仍旧不见其开门,便只得深叹了口气,端着碗又回到了大厅。
大刘氏见他又将饭菜端了回来,不禁挑眉道,“这丫头生气了?”
陆子旭只将碗筷放在了桌上,未免让刘氏多想,也只道,“没有,表妹说不饿!”
说罢,便又拿起筷子吃起饭菜来。
可这吃着吃着,却总觉着有些食不下咽之感,最后只是随意扒了两口,以自己要温书为由,回了房去。
大刘氏瞧着两人方才坐过的席位,又瞧着两人的饭菜也均都未曾吃完,这心中却又只觉着升起了几分无奈来。
最后,连带着她也吃不下饭菜,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
好月一天都未曾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就饿的不行。
从自己院子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牛婶那处。
牛婶还未曾做饭呢,见她饿,便先给了她烙了一张饼,让其垫垫肚子,她在将饭菜做了。
五爷每日需得戌时才回,牛婶的饭菜就备的晚了些。
总不能她先做好了饭菜,再往锅里温着等主子回来吃罢。
如今天色将黑,灶房里点了一盏油灯,昏昏暗暗得。
好月坐在灶前,一边吃着烙饼一边往灶里添着柴禾。
“婶子手艺真棒,烙得饼比我家得厨娘做的要好吃一些!”
烙饼里加了青菜加了肉,热喷喷的,吃着可真像。
“就你这丫头嘴甜!”牛婶笑的合不拢嘴,“你要是爱吃呀,随时想吃随时来找老身!”
“好!”好月可不客气,“婶子这么好的手艺,我当然要多尝尝!”
牛婶笑着,“你如今正长身子时候,可得多吃些,就着这两年还能长长!你瞧瞧你,这瘦的又跟个猴儿竿似的,老身明日与你那厨娘说说,让她多备些营养的东西!”
好月对如今的身高也算满意,十四岁的年纪,若是以现代单位换算的话,她应当有个一米六左右了。
“做了的!”好月将最后一块饼吃下了肚,笑着道,“我那表哥今年得参加乡试,每日都炖了汤,只是我时常不在家中,便也没吃……说起来,我那厨娘虽不及婶子厨艺好,但做的饭菜也是不错的!”
听着好月夸她,牛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呀,净会说些好听的来哄得老身开心!”
知晓她心中有事,便又侧面问道,“你今儿个,是同你表哥闹了别扭?所以才连饭都没吃上了?”
“没有,我如何会跟他闹别扭?”好月说着,这语气却焉了几分,“婶子,您可是嫁过人?”
闻言,牛婶切菜的手一顿,动作戛然而止。
好月忽然觉着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得问题,正欲道歉时,却听的牛婶缓缓道。
“不曾嫁过,老身得娘之前便是侍奉五爷爹娘的,打五爷出身之后,老身便也一直照料着五爷,待五爷大了,老身这年岁也不小了!”
牛婶现如今四十七岁,最好的年华用来照料了五爷的成长,与她而言,五爷既是她的主子又是她的孩子一般。
五爷不曾娶亲,这院子里的一切事务便一直是她来操劳。
好月既是五爷的义女,且牛婶也是从心底里的欢喜这个伶俐的小丫头,对她便更是关爱了几分。
“我那姨母,日日与我说姑娘家家要矜持,不可抛头露面,今后终究会嫁人,没哪个夫家能忍受得了女子如我这番!”好月说着,轻叹了口气,“我其实并未想着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