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朝着苏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那个混混散了,而后来到刘氏身旁。
刘氏显然是受了不少的惊吓,此时大睁着眸子,嘴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直到好月用自己的手,抚上了她的手,再声色柔和道,“娘莫怕,没事了!”
刘氏张着嘴,唇有些颤抖,然后将好月猛的揽入了怀里。
“好月,好月,娘的女儿,来,给娘瞧瞧,你可是哪儿受着伤了!”刘氏说着,又将好月从怀里退出来,上下仔细的看着要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没事,我没事!”
身上很疼,可好月是个能极力隐忍的人,她面上做出几分轻松,拉住了刘氏的手。
“没事,我没事,咱们进屋去!”
说着,她便将这些后事交给了苏南,再拉着刘氏的手走到了院门边上,用力的瞧着大门。
在这一刻,好月的心是冷的。
这明明是她们自己家,自己的院子,可如今却将她们关在了门外。
外头没了什么动静,如今乍听着敲门声,大刘氏是不敢去开门的,可刘老太与马氏却一直担忧着外头的情势,不顾众人反对的将门打开。
那一刻,她们见着浑身带血的好月牵着刘氏出现在了正门口,在两母女的身后,是那些个倒在地上的汉子身影,以及苏南正指挥着几个混混将人给处置好。
那一刻,小姑娘清辉亮澈的眸子犹如寒潭,深不见底,冷冽凛然。
那些人终于被收拾,大刘氏心中却有些慌乱了,好月那个眼神,让她很是惧怕。
不只是大刘氏,那些个在一旁生怕遭到池鱼之殃的工人,也有些胆颤。
好月只是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朝着刘老太低着声音道。
“今儿个生意不做了,姥姥将人安排一下,等会子来院子里,咱们开个会议罢!”
说罢,便又拉着刘氏入了内院里。
安月受了惊吓,秦臣又替她挡了不少棍棒,此时她心中正是十分的纠结,便是秦臣此时拖着她的腰身往院子里走,她也浑然忘记了要如何反抗,任由被她搂着。
恰在这一刻,陆乔领着陈大方从南梨村赶来,正好见着了这一幕。
陈大方手中拿着的锄头无力的落在了地上,怔怔瞧着安月与秦臣二人入了院子。
陆乔本是在那些个汉子找来时,便偷偷的去了南梨村找陈大方,可没成想着一回来这事儿却已是解决了。
出头落地哐当一声,陆乔顺着他的眼眸看去,院子门口却已是没了人。
“大方哥,你怎的了?”
陈大方这才算时反应了过来。
脸上有些慌乱,心中却有些苦涩,未免不让自己露出情绪,他只得道,“地上好多血,我、我有些吓着了!”
这模样,倒的确像是吓着了。
陆乔看了一眼苏南,却见得少年正双手抱胸的不知与那倒在地上的汉子说着什么。
从侧面看去,恰好见得男子精致的侧面露出的冷笑。
那一刻,陆乔觉着,苏南这人貌似也不错。
缓缓收回眸光,朝着陈大方道,“没事了,应当没事了,你瞧,那些个汉子都受了伤,定然是苏南将这个事儿解决妥了,地上的血肯定也是那些人的!”
他方才见着了,安月并未受伤。
是以,他此时听着这些,也只是淡淡点了头,“我、知晓了,既然苏南在……我、我便先回了!”
话罢,他从地上将锄头捡起,又往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陆乔也没送她,反而朝着苏南走了去。
“我、我娘跟姥姥呢?你可瞧见了?”
陆乔这人的气质十分干净,干将到苏南也的确为其动过一些小心思。
但自打刘老太说要将她许给陈大方、再加上自家姥姥也跟他说,陆乔不是他能娶的起的后,便也淡了这份心思。
如今么,也只当她是好月的表妹看待,任何的心思早就收藏了起来。
“在院子里,你回去就能见着了!”
说罢,也不欲在理会陆乔,跟那几个混混一仰头,便示意他们快些离开。
那些个上门来找事的汉子,自然也不敢多做停留。
带人走完之后,这院门前,只留下了一片血迹斑斑。
好月入了院子里,只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待刘老太将工人遣散之后,院内除去刘君子还未回来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今儿个早上,刘老爷子起来便去了李家弯子的地里,并未见到这场血腥的厮杀。
可好月浑身带血,头发凌乱,嘴角还噙着血丝的模样,却已让众人产生了惊悚感。
她坐在凳子上,又将右腿踏在了凳面,将手又搭在右腿膝盖上。
那模样,哪儿还有半分的女子矜持之样?真是好生的没规矩。
可偏生,却没有一人来上前说她。
此时刘氏坐在她的旁边,其余的人则各自挨着坐着。
左侧是安月、秦臣、翠绿、陆乔。
右侧是刘家两老口,大刘氏、陆子旭,以及马氏。
而苏南,则双手抱胸的倚靠在了门案上。
好月扫了众人一眼,看向秦臣。
“秦公子,我们一家子有事需要商议,还请您回避回避!”
她此时心情有些不好,话也有几分冷意。
秦臣方才是眼睁睁的瞧着她出手的,深深的觉着了这女子的可怕性。
可此时安月才对他有些了心软,哪儿会如此离去。
说起脸皮厚,他真是比谁都要厚。
当下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