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只这一记偷袭,得了手的。
下一秒,另一个人,便从后面扑上了沈冲的背,连带被打的那个,已然反应过来的人一起。
很快就把沈冲给压-到了地上,开始回揍他。
王爱梅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叫人,可想起这两人说的那话,说三丫头在外面坐台当小姐的话。
不管真假,只冲着哪怕一丁点的可能性,王爱梅也不能叫村里人来帮忙。
万一叫这两人嚷嚷开了,就算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他们家的名声也洗不干净了。
央子可还没订婚呢,更别说家里还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小四。
两个儿子的名声,包括他们沈家的名声,都不能因此染上污点。
是以,几乎是心念疾闪之间,王爱梅就有了决断,冲进屋子里,捞了根扁担就跑了出来。
先冲着扑在沈冲身上的那个男人,重重地扁担就招呼了下去。
也知道不能打头,毕竟只是想阻止他们打小儿子,可不是想弄出人命来的。
口中也猜的这两人,千方百计一路打听到她家来,肯定不会是只为了和她们说这件事情,一定是抱了什么目的而来的。
王爱梅虽然没什么远见卓识,可也好歹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艰辛日子没过过?
这两男人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来意,为的就是钱来着。
因此,扁担不客气的打下去的同时,她也没忘了威胁他们,“你们住手,不就是想要钱吗?好说,可你们要是再不停手,打我儿子,那了不起就一起同归于尽。”
被王爱梅的扁担狠打到了两下的那个男人,本来还从地上飞快的爬起来,想冲着王爱梅扑过去的。
却在听到这老太婆疾言厉色,又真的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后,迟疑在了当场,果然不曾再上前来。
相反还同时喝住了,还想打已经没了还手之力的沈冲的同伙,“行了,快停手,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而此时沈冲挣扎着,还想扑上来,却被那两人一下就躲开了。
“沈琳她娘,我们可是如了你的意,停手了,你这小儿子还想要动手,可不能怪我们啊!”
“四儿!起来,别闹了!”
王爱梅眼底心疼小儿子这一会儿之间,已经嘴角淤青,眼眶出血的惨兮兮模样了。
可嘴上却不得不喝止他。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男丁,又是读书的,哪里会是这两个,一看就有力气的中年男人的对手?
再冲上去,也不过是多挨一顿打。
还一样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王爱梅不得不阻止沈冲,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已经半年没了消息的沈琳,究竟去了哪里?
是不是真的如这两个男人所说的那样,去当了坐台的小姐。
别以为他们住在山里,就不知道什么叫坐台。
也就他们沈家村,从来没有过闺女出门打工,去坐台的事情。
旁边好几个和他们一样穷的乡里、村里,在大城市里卖-身体-赚钱的,也不在少数。
谈不上谁对谁错,毕竟有些人家家里,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不然的话,好人家的闺女,但凡有那么一点点自尊,谁愿意去卖皮肉。
这种事情,自古都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那些有不得已的苦楚的人家,尚且免不了被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
更何况一些家里,不至于过不下去的人家的女娃,一去了大城市,看到了人家的繁华,便想不劳而获的走歪路的那种,只要被人传回来,做了小姐,便更加为人不齿了。
王爱梅听过的例子不少。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她自己的女儿,也会变成这样别人口中不知廉耻,自甘堕落的人。
她是真的没在第一时间就气晕过去,已经是心脏足够健壮了。
要是换了心脏有毛病的,那一刹那,就得气死过去。
“妈――”
“住口!都跟我进来!别在门口带着,嫌没人来看热闹啊!”
王爱梅疾言厉色的抓着扁担,就飞快的跨进了屋。
那两个男人,不免冷笑着冲着沈冲得意地撇了撇嘴角,然后也大步的,一点不客气的,直接跨过了
他们家的门槛。
气得沈冲恨不得手里有把刀,好直接从身后,捅死这两个王八蛋。
“坐!”
王爱梅这会儿,已经比先前冷静许多了。
那两个男人也不多话,更没说让沈冲给他们上两杯茶。
也知道他们这样的不速之客不受欢迎。
有了先前那顿相打的插曲,两人也不想再继续废话。
直接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了桌上。
“你们看看吧,别说我们骗人,污蔑什么的。你的女儿是不是在卖,一看就知道。”
王爱梅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气,不要气。
可人家当着她的面,横一个当小姐,竖一句是在卖的。
哪个当娘-的人,能不动气?
沈冲更是只差没再冲上来打人。
可对方这次防着他呢!
虽然是在对王爱梅说话,可眼神却一直在盯着沈冲呢!
而沈冲也知道自己要是再动手,也不会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便干脆一把拿起那信封,粗-暴-的拆开,只看了两张,脸色就铁青成了一片。
嘴唇哆嗦,手也直哆嗦,绝对是气的不清了。
要是沈琳的人现在在他眼前,他绝对不会有丝毫迟疑,先冲去厨房拿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