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秋天到来,我开始了我的研究生生涯。每天忙碌在课堂,吃饭,看文献,做,写周记,写课程论文,周末工作汇报,以及考试当中。
十月份,那片桂花绚丽的开放了。没有人像大学那样特别注意它的存在,这群大男孩子都在为各自研究的领域而思考。
周末,我经常去人民广场。那里有各色的小姐姐,小哥哥,还有那千姿百态的各色建筑。待我们走完了人民广场的路,便会到一家餐厅饱食一顿。
在我那时走在人民广场的路上,我感觉这里的人要比地铁里的人快乐的多,而且我渴望纯正的眼神,相信如果一个人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的一切美都散失殆尽。
上海大学的操场一直有运动氛围,附近的大爷大妈们都到这里跑步,慢走,压腿或是坐在坐台上休息。在她们的感染下,我也喜欢上了跑步,希望这最原始的运动方式可以更磨练我的意志。
一开始,我慢跑了五圈。第二天,我的大腿都开始疼。我休息了三天,继续慢跑,只是不断加多了圈数。再后来,我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并证明自己是这里最擅长跑步的人,我越跑越快。人们都为我让路,那时我心里有种亢奋的自豪。
到了十一月份的一个夜里,一个比我高的人加入了我的行列。他逆行而跑,而且一跑就是十五圈。四个多月,我们都相伴在夜里,我从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后来,他不跑了,可能他已经证明了自己。
四个月后,我感觉跑步不够过瘾,我又开始练习单杠。一开始,我只能做一个引体向上。我感觉这样不行,就找了个低矮的单杠练习前后拉伸。拉伸三十个后,我的胳膊肿胀的厉害,有点麻木的感觉。但就是靠着那种狂妄的激情,我坚持了下来,后来能做一百二十多个拉伸。
当我再去做引体向上的时候,我居然能正手做十多个。那时,我的动作不很标准,我不但借助了腰部的力量,而且做的动作不到位。当别人指出我的毛病,我不以为然,只是后来我做的更多了,我才把标准作为我的要求。同样的方式,我又练习了单杠仰卧起坐,翻单杠,高台压腿。
有一天早上,我继续每天得任务,玩两组引体向上。在面向操场时,我看到一个很是喜欢的女孩在跑步。
于是,我走入操场去和她说话。
“你很喜欢跑步吗?同学。”我跟她同步跑着说。
“偶尔跑一下。”
她扭过头,我看着她。她圆圆的脸,样子真的很清高,第一眼看见,让我感觉她有几分的学识。同时,她长长的秀发,很是文静,我很是想亲近她。
“你是哪个系的?”
“机械系的。”
“我也机械系的。”
“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可以叫我云子。”
“我少华,你研究……”
后来在操场上,我们又聊了很多。跑过步后,我们都很熟了。互相加了微信,便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跟她说话,她愣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我感觉她突然变了,心里一阵摸不着头绪。于是,我就不再说话,低着头。云子一直抬着头看着前方,不时的四周张望,好像在从这张望中感觉什么。
整个饭吃下来,没有一句话的交流,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流。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刻,我只想吃的更快点就走,我看到云子也吃完了,便说:“走吧”。
云子没有回话,我就走了,等我走到放餐具的皮送带,她已经从另一条路把吃剩的东西放在垃圾桶里。等我回过头去找她,云子已经不见了。
后来我们在路上又碰面了,便聊了几句,云子对我说:“我有抑郁症,你最好别太靠近我。”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便说:“这么美好的世界怎么会抑郁呢?”
“真的,我天天还在吃药。”她认真的说。
“什么原因啊?”我说。
“看了几本书,感觉到了自己太渺小。”
“什么书,这么有魔力?我也喜欢看书,可怎么好好的。”
“可能人与人不同。”
我看云子那么认真的样子,便说:“你不是天才,又何必想那么多呢,而且抑郁症对平凡人来说是致命的,不要再多想。”
云子有点生气,说:“不了解别人,不要随便评价人。”
我知道我随意的评价别人是不对的,可在云子眼里,显然她把自己看作天才,即使没有也把自己当作不一般的人。
那时候,我感觉到云子又不知道这种不一般来自哪里,或许是她眼神里直直的执着。我看着她挺尴尬的,就说:“既然你意识到了自身的渺小,应该有所改变。即使思考自己每天一点点的灵感,也能够成就伟大。”
云子笑着说:“那且不人人都成了伟人。”
“对,就是这样的。毕竟灵感这东西,不是随便来的,而是激发出来的。灵感不是天才的产物,人人都有。”我赞美着说。
云子点了头,笑着认同了我的看法。
我看她平静下来,说:“将来,每个人都会成为产品经理。”
云子没有问我原因,而是不好意思的说:“我现在迷上了互联网,为黑客天才亚伦斯沃兹的自杀感觉痛惜。”
“谁是亚伦斯沃兹?”
此刻,云子的眼神大放异彩,她自豪的说:“亚伦的存在是为了改变世界,是为了让世界更自由,为了让这个世界更为人们所熟知,可这个社会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