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灵魂的归依比ròu_tǐ的快感更令人沉醉，顾修迷乱地呻-吟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奉献给主人。
“别着急。” 秦卿轻轻按住他。“刚才是不是很伤心？我明知道你受不了还强迫你？”
顾修犹豫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现在呢？” 秦卿看着他的眼睛。“如果再来一次，你愿意吗？”
顾修很想回答“愿意” ，可是在秦卿的注视下，他无法说谎。
他不愿意。他受不了在除秦卿以外的人面前展露羞态。他可以为了取悦秦卿而强迫自己，但是如果问他愿不愿意——他不愿意。
怎么办？主人会对他不满吗？顾修眼中浮现出浓浓的不安。
“没关系。别怕，没关系。” 秦卿安抚地轻吻他的额头。“我允许你不愿意。”
“……主人？”
“事实上，你的不愿意会让整个游戏更有趣。” 秦卿的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因为无论愿不愿意，你都会服从我。而我更喜欢你羞耻得快要崩溃的样子。”
仅仅是这样邪恶的表述，已经让顾修受不了了。他颤抖地抱紧秦卿，哀求她别再继续。
然而他的意愿显然无关紧要。
“你知道吗？办公室的门没有锁。” 秦卿愉快地吓唬快要羞死了的可怜男人，轻轻扯松他的领带，慢慢解开衬衫纽扣，将衣衫凌乱的顾修压倒在办公桌上肆意抚摸。“猜猜看，如果李秘书进来，看到你这样子……”
“不！” 顾修低声惨叫。
“不？” 秦卿挑了挑眉，抽回手笑道，“那好，你自己来。”
顾修迟疑地动了动手指，不太确定秦卿的意思。
“这个。” 秦卿屈指轻弹微微濡湿的小帐篷。“我看他早就等不及了，快放他出来舒服一下。”
顾修满脸通红，却没有拒绝。哪怕秦卿并不催促，他依然不敢拖延，颤抖着手指解开皮带，拉下拉链……
“继续。” 秦卿命令，“还等着我伺候吗？”
顾修羞耻得眼眶都红了。可是迎着秦卿的目光，他却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秦卿眼中显得更加诱人一些。
“很好。” 美色当前，秦卿毫不吝啬夸奖。“另一只手别闲着。对，胸挺起来。”
“啊……” 仿佛承受不了过分的羞耻和快感，顾修急促地喘息着，身子一阵痉挛。
秦卿舔了舔嘴唇，心跳又开始加速。
凌乱的衬衫领带半掩着雄健的身躯，反而比全-裸更动人。秦卿忍不住怀疑，顾修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她？
真的真的，好想吃掉他啊……可是不行。
她没骗顾修，办公室的门确实没有锁。李秘书肯定不会擅自闯进来，可要是里面闹腾得太厉害，那就不一定了。
但是就这样放过他，实在不甘心。秦卿又舔了舔愈发干渴的嘴唇，目光在顾修身上一寸寸描摹，然后停留在某处。
那是散落的衬衫下摆，沾染了桌上的钢笔墨水，晕开成深深浅浅的斑驳。
秦卿心里一动，捡起推挤到桌脚的钢笔，蘸了蘸墨水，在顾修的胸膛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既尖锐又圆滑的笔尖在顾修身上来回勾画，激起一阵阵颤栗。细密的鸡皮疙瘩在签名的底色中浮起，仿佛某种质地特殊的纸张。
秦卿端详了一会儿签名，觉得不甚满意，于是换地方签了第二个。第二个还是不满意，再签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看着自己的签名出现在顾修身上，她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到后来她已经不在乎签名究竟签得好不好，纯粹只是想将自己的名字写满顾修全身。
顾修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胸口，只为了捕捉笔尖的轨迹。
不需要低头打量，他也知道秦卿在他身上写了什么。
秦卿。秦卿。秦卿。
一个又一个或端正或潦草的签名，一遍又一遍标识所有权，不容错认。
顾修的喘息越来越急，秦卿却充耳不闻，只是一心一意完成这个大工程。
胸腹已经写满，她又推着顾修翻过身去，撩起衬衫，在肌理坚实的背脊上重重地签下两个大字，秦卿。
她太兴奋，也太用力了，尖锐的笔尖划破皮肤，深深刻入血肉。
些微痛苦在终于明确归属的幸福中显得微不足道，顾修失声低吼，瞬间攀上巅峰。